,聂都头,你选几个精壮捕快,今夜悄悄潜到十字坡,观察一二,再来回复,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聂亮领命,当场就点了四个精壮差役,下去准备了。
剩下其他人都看高铭,等着高铭吩咐。
高铭道:“你们其他人也都下去吧,好好休憩,未来几天有你们忙!”
众人见知府不着急捉拿武松,而是询问十字坡失踪案,心里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把疑惑埋在心底,忙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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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坡在孟州边界,跟前一道山岭,翻过山岭才是别人州府管辖之地,所以失踪那些人亲属,都来管辖十字坡孟州来报案。
聂亮和四个捕快,疾步快行,入夜十分正好到十字坡前。
山岭重重,月夜乌啼,幽静而又诡异。
而岭下土坡处,有一个四个人都抱不住大树,古藤缠绕,远远望去,颇有几分骇人。
转过大树,有一个酒店,挂着破旧酒旗,门板关着。
但聂亮等人能看到里面有昏黄灯光,偶尔有人影晃动,仔细听,还能听到隐隐磨刀声。
聂亮等人屏住呼吸,猫着腰,来到酒店后窗下面,蹑手蹑脚探起头,顺着窗户缝隙往里面看。
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其中一人向后跌去,幸好有人忙扶了一把,才没发出动静。
就见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灯光下,刀具却是闪闪发亮,寒光森森。
而墙壁上挂着几张皮,梁上吊着一些切割好肉,窗缝飘出咸腥油腻气味,并伴随着切皮割肉声音,一个人正背对他们,在一个剥皮凳前忙活。
聂亮捂住自己嘴巴,不叫自己吐出来,转身就往别处爬,其他四个公差,腿没软,强行拖着腿吓软,也纷纷爬了。
五个人来到远方僻静处,先吐了一遭,互相看了看,什么都说不出来,拔腿就往城内跑。
第二天天一亮就回到城内,将昨晚看到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知府大人。
高铭不意外,只想冷笑,十字坡连环杀人狂张青孙二娘夫妇,落在本府手里,你们末日到了。
聂亮义愤填膺,“大人,这就让小人去剿了他们那个黑店罢!”
“这帮杀人魔在江湖上做这样生意,想必也会些拳脚,你们几个差役去,本府不放心。本府叫军汉随你们一起行动!”
张青和孙二娘也是道上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面交锋,难免有人员伤亡,高铭要将这种危险降到最低。
他是孟州知府兼管本州兵马,既然麾下有军将人马,差遣他们去,无疑是最稳妥。
高铭要将十字坡连环杀人案办成大案铁案。
高铭立刻传令下去,让麾下统制、都监、皇城使、团练使、制使、牙将、正牌军都过来。
这些都是他能管理本州兵马官员,他上任有几天了,还不曾见过他们,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大家碰碰面。
谁知道命令传下去,过了大半天,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正牌军和牙将,制使也来了,但是团练使往上这些将领,竟然一个都不见。
虽然张都监和张团练都被武松杀了,但是本地都监有两人,另一个肯定在任呢。
顶头上司召见,居然敢不来,不来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时时迁见高铭脸色难看,凑上前去,低声道:“大人,这几日见您忙着办案,没将这些军中事告诉您,这管着本州兵马统制叫马洪,在本地经营多年,知府熬走了好几任,他麾下都监,团练使都和他一条心,张都监和张团练都是他人,虽然死了,但其他武官和他一个鼻孔出气还有很多。”
高铭面无表情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他是有心里准备,新皇帝登基都搞不定一些老军头,何况他这个新来年轻知府,估计这些人觉得他年少无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地方上有些事情,朝廷都不好插手,又没把高衙内怎么着,只是消极怠工而已,就是高俅也不好发作。
时迁担心道:“不如写信知会太尉……”
“我爹政务繁忙,不劳他老人家,我自有办法。”高铭道:“现在先顾眼下案子,这帮人再等等不迟。”
见大人似乎胸有成竹,时迁退到了一旁。
高铭便看着在座几个正牌军和牙将道:“本府新上任,便遇到一个大案……”
没等高铭说完,就有一人插嘴道:“便是之前都监被害一案,大人还没破案吗?叫我们来做甚,我们只懂打仗不懂破案。”
此时师爷江东述在高铭耳边低声道:“此人是牙将李原。”
师爷果然就得请本地,否则这些人际关系短时间内都捋不清。
高铭也不给他面子,直接道:“破案不会,那抓人会不会?本府现在要去擒拿一伙凶嫌,需借你等兵马,谁愿意替本府出面走这一趟?”
李原腾地站了起来,高铭以为他要主动请缨,结果他一抱拳道:“大人见谅,前日操练伤了身体,不能骑马,这遭是走不成了。”
不能去抓人你站起来干什么?!但是高铭微微一笑,“原来如此,那你回去休养罢。”
李原可不客气,抱了抱拳,当真转身走了。
高铭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