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求他办点事。
这时,又有人敲门,“你们还好吗?”
原来是花荣听到时迁进门,但半晌不见他出来,便猜是有事,就过来问问。
高铭正好要找花荣,便把他让进来,“我这位正牌军来报说,在客栈内发现了一伙强盗……”
花荣道:“那么,你想抓?”
若是他自己行路,肯定会抓,但是此番是送高铭回东京,要是惹麻烦,那就不必了,都看高铭意思。
高铭犹豫了下,“让我占一卦。”
众人心道,衙内什么时候会卜卦了?都疑惑看着他。
就见高铭从桌上糕点盘里拿起一块点心,这些点心是客栈给上房客人准备,质量参差不齐。
高铭道:“我要是一口下去,有馅儿,就不去追,要是没有,就去。”
于是他咬了一口,露出还是白色粉面,不见任何馅儿。
老都管道:“天意如此。”
花荣见状,干脆道:“那我回去取弓。”说完转身出了门。
高铭看着手里糕点,皱眉道:“我不信吃不到馅儿。”于是又咬了两口,才隐约可见一个指甲大果馅。
时迁笑道:“这群贼做梦都没想到,会败在客栈偷工减料点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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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等人住是一间大客房,给过往商团准备,五张床可住十个人,如今他们八人加十一担财宝,将客房填得满满登登。
假扮卖枣子商人,在黄泥岗用蒙汗药麻翻了押送生辰纲人,把生辰纲夺来了。
因为他们之前装作贩枣子,各个粗布麻衣,怕押送人员已经报官沿途搜捕他们,所以都乔装打扮,换了好衣裳,至于为什么住大客栈,则是怕其他“好汉”,把他们抢来生辰纲再夺走。
八个人坐定,刘唐擦了把汗道:“这天气快把人蒸熟了,忒闷热。”他说完,见无人搭话,奇怪看着众人。
见晁盖和吴用都绷着脸,似是有心事。
吴用想了想,对晁盖道:“保正,小生这心里隐隐觉得刚才遇到那人是个祸患,咱们搬东西时候,他要上前搭把手,被二郎推开,但却扯开苫布,似是看到了什么。”
怪他们这一路逃得太急,没时间将生辰纲拆封。
当初“聚义”时候,都发了誓,不存私心,这些财宝必须原封不动送回东溪村,在每个人见证下拆开封条,分配,才是公平。
他和阮家三兄弟算是认识,但是晁盖和他们却不熟,甚至刘唐和公孙胜、白胜都是临时加入,彼此之间,并不熟悉,虽然一起谋划抢劫了这生辰纲,但本质上他们还是互相提防。
谁都不能动贪墨私心,但谁都怕别人动这个私心。
因此,这生辰纲虽然搁在他们手中,奔波这几日却不曾打开和拆分。
阮小二闻言,朝阮小五使了个眼色,“学究,不如我们兄弟去看看,若是他已经起了疑心,我们就……”
吴用缓缓摇头,“我看那人也不是自己出门,恐怕有帮手。”
晁盖沉着脸,半晌道:“赶紧走,这里不能逗留,宿在荒郊野外也好过在这里引来官府人,走,赶紧走。”
刘唐小声嘀咕:“才歇一会就要走。”但还是听了晁盖话,起身挑担子,“小五,小七你们挑那四担,我运这两担。”
说走就走,八个人慌慌张张又往外搬东西,走到客栈大厅,小二正在掌灯值夜,见他们才住进来又要走,“客官,这是?”
“不干你事,我们走了。”吴用道,径直往外走。
小二对他们背影道:“那我就当你们退房,房间可不给你们留着了。”见这群人走得匆忙,也不搭理他,撇撇嘴,继续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推醒,见是之前住进来惹眼俊美公子,便揉揉眼睛,“客官,什么事?”
“住在二楼那几个商客哪里去了?一共八个人,其中鬓边一搭朱砂记。”花荣追问道。
“他们啊,刚才走了,才住进来就要走,我也是不懂。”
“往哪边走了?”
“没看到。”小二这时注意到这位公子腰间挂着箭袋,手里拿着弓,身后跟着人,也都各个带着武器,知道事情不妙,“小真没看到,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花荣知道从小二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便带人大步出了门。
客栈门口虽有大路经过,但此时深更半夜,四下黑洞洞,不见人影。
“我去这边,你带人去追那边!”花荣对时迁道,各从东西带人去追。
花荣带人骑马追了一会,借着火把光芒,看到前方有人影窜动,是几个人推着独轮车在小步跑。
这时跟着花荣来,高唐州府衙人大喝一声,“前方何人?站住!我们是高唐州捕快,有话问你们!”
这一嗓子叫去,前方人影确实停下了,却在月光下拿出寒光闪闪朴刀,明晃晃要反抗。
花荣见状,搭起一箭,射了出去,直中一人胳膊,伴随着一声惨叫,朴刀应声落地。
晁盖等人见刘唐右臂中箭,深知这样距离和能见度下,准确射中胳膊,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刘唐是他们中间最能打,此时中箭,损伤一员大将,恐怕不是对方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