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小区找一个朋友来着,这不就顺路了。”
许意问: "这么晚?"
陈艾文: “是啊,朋友也是熬夜冠军,晚上不睡觉的那种。”
回九里清江的这条路很宽,人行道挨着灌木丛,一到秋天,全都是发了疯的虫子,嗡嗡喻地叫。许意怕突然有哪只虫子飞出来碰瓷她,便在自行车道上走,反正这大半夜的,也见不到几辆自行
车。
陈艾文一直在身边跟她找话题聊,没走多远,马路上有一辆行驶缓慢的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转头看了眼: “哇,劳斯莱斯库里南,这也太帅了,我第一次看见实物。”"不过,为啥开这么慢,是没油了吗?"
闻言,许意也回头看了眼。
这辆车,还挺眼熟的…
下一刻,车停到了路边,右侧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周之越精致冷峻的半侧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心情不大好。
许意正疑惑他今天怎么没自己开车,看见周之越蹙了下眉,声音很沉: “大半夜的,出来散步?"
她听到这语气,就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
做错了什么…
结果,还真被她反思出来一条。今天加班晚回家,忘了提前跟周之越发消息报备。
许意不太有底气地说: “不是。我刚下班。”
果然,周之越语气凉飕飕的: "怎么没跟我"
许意咬了下唇: “对不起啊,忙忘了。”
周之越: “上车。”
说完,才想起她身边还跟着个莫名其妙的紫毛,路灯光照在身上,脖子上的银链子明晃晃的,更像个杀马特。
周之越扫了他一眼,淡声: "这位是?"
陈艾文被这两人一问一答整的很迷茫,看着他说: “我是许意的同事,你们…”
许意抢答: “我们是室友。”
陈艾文笑了下: “原来如此,白天好像见过一次,听说还是我们公司的甲方爸爸,您怎么称
呼?"
周之越很冷漠道: "姓周。"
陈艾文: "……"
许意问: "不然也顺路送你一程吧,你朋友家在哪个小区?"陈艾文很尴尬地笑了下: "不用不用,也没多远,就不麻烦了。"周之越转回头,冷笑一声,把车窗升上去。许意: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哈。"陈艾文: ".好,明天见。"
没再多说,许意拉开后座车门,坐在周之越身边的位置。一上车,她就闻到一股很浓的烟酒味。
许意侧头: "你喝酒了吗?"
周之越抿着唇: “嗯。”
许意: “怪不得说要晚回…”
周之越没说话。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车子就开进了九里清江的地下车库。驾驶座上是临时请来的代驾,在app结算之后,就从后备箱里取出单车离开。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顶上开了盏灯,许意就着灯光,看向周之越。"喝得多吗?"
周之越正准备开口,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改成: “挺多的。”
许意很清楚周之越这人的酒量,
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好,就普普通通,反正肯定比不过她。大学社团聚餐时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周之越先晕。倒也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就是单纯的晕、走不稳路。
许意便又问: “那你现在头晕吗?”周之越: “..嗯,晕。”
她小声嘀咕: "刚才在路上停车说话的时候,看着还挺正常的啊。"
周之越听清了,语气寡淡地说: “是喝多了头晕,又不是语言功能出了问题。”有道理。
许意拉开车门先下车,回头看了眼周之越,想到昨晚那杯举手之劳的红糖水,迟疑着问: “那…要我扶着你上去吗?"
话一出口,她又想起前几天,周之越说,他不是随便的人,还让她注意自己的行为。她马上补了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片刻后,周之越微微张口,语气还挺勉强的: “不介意。”
许意: “那你先下车…”
等周之越站到她身边,许意很有礼貌地征求他的意见: “我是扶你胳膊,还是让你搭一下肩?”猜也觉得他不可能选后者,周之越比她高那么多,不然姿势就跟搂着她一样。
果然,如她所料,周之越淡声说: “扶着我就行。”
许意缓慢地伸出一只手过去。
周之越慢悠悠地提意见: “是扶着我,不是让你挽着我。”
许意: "..我要扶你,肯定得先挽着你啊。"
周之越: “哦,那行吧。”
许意突然没那么想对他施以“举手之劳”的帮助。但出于道义,她还是双手扶着周之越的胳膊去电梯间。
这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