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美得意洋洋地嚷嚷,生怕大院里还有人不知道文殊兰被离婚,马上要成没人要的弃妇了。
“咱们这大院里的军嫂,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进来的,成了军嫂之后也是安安分分相夫教子,不给自个儿男人添麻烦?”
“就她不一样,靠破坏别人感情,抢别人男人才当上军嫂,来了之后,闹得大院鸡飞狗跳还不够,成天往外跑勾搭野男人。”
“这下好了,连首长都看不下去了,亲自出马收拾她,给咱们大院除了这公害,真是大快人心!曼姿,你说是吧?”
一大早就跑到文殊兰家门口耀武扬威的人,怎么少得了王曼姿?
能请得动首长亲自出马,王曼姿可没少出力。
如今计划得逞,她当然要来看文殊兰的笑话。
“本来首长就是看好曼姿你和程营长的,还说等你们结婚,他要亲自当证婚人,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要不是有人横插一脚,你跟程营长的娃,现在都能摆满月酒了,不过好事多磨,程营长迟早还是你的。”
孙明美在王曼姿面前,还是那么狗腿。
“这不,首长亲自出马帮你说话,还有她文
殊兰什么事?她最好识相点,马上去把婚离了,然后从大院滚蛋,因为从今天开始,这儿就是曼姿和程营长的家,曼姿才是这儿的女主人,曼姿,你说对吧?”
今天的王曼姿,格外意气风发。
港风的大波浪长发,新买的鸳鸯蝴蝶花色衬衣,喜庆耀眼的大红色裙子,连高跟鞋都是红的。
站在文殊兰面前,妥妥的一只开屏孔雀,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来耀武扬威那种。
她看了一眼文殊兰素色的衣着,很是不屑,语气都是命令式的,“民政局9点钟上班,锐哥肯定也早就过去了,你还在磨叽什么?”
孙明美恶意道:“她磨磨唧唧的,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她以为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王曼显然有备而来,一挥手,身后立刻上来两个兵哥,“派一个人,送文殊兰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别让锐哥等久了,还有,屋里她的东西,全都清出去。”
文殊兰气笑了,“这里是我家,我看谁敢动我的东西一下!”
“你家?”王曼姿轻嗤,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马上就不是了,离婚证一领,你跟锐哥再没
有半点关系,没有资格再呆在这里!”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文殊兰神色渐渐冷了。
王曼姿不是第一次挑事,之前没计较,是看在程锐的面子上,给王曼姿留几分情面罢了。
如今她还没离婚,王曼姿就蹬鼻子上脸,找人来掀她的东西,真以为她好欺负?
文殊兰明眸一扫,声色俱厉,“我倒要看看,谁敢碰我的东西!”
“文殊兰,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曼姿脸色一沉,“不就是仗着程夫人的身份,才敢这么嚣张吗?过了今天,你连狗屁都不是,还不是照样要从这里滚出去?”
“你也知道,过了今天,我才离开啊?”
文殊兰突然笑了,“要是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你猜这程夫人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
“你想反悔?”王曼姿脸色都变了,“你祸害锐哥整整一年了,还不肯放过他,文殊兰,你真自私,真恶毒!”
她等了一年,眼看着程锐对文殊兰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明明答应过会跟文殊兰离婚,离婚申请书也早就写好了,却迟迟没见下一步动作。
甚至最近天天往大院跑,变着法子回来见
文殊兰,再拖下去,指不定这婚就离不成了。
王曼姿又着急又嫉妒,看文殊兰的眼神,恨不得把文殊兰给撕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恶毒女人的东西丢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
文殊兰站在门口正中央,脊背挺直,不卑不亢,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寒光凛凛,竟让人不敢再逼近半步。
她看向两个兵哥,一字一顿,严肃道:“我还没领离婚证呢,你们就这么上赶着欺负军嫂,谁给你们的权利?”
“这……”两个兵哥冷汗涔涔,一时竟不敢跟文殊兰对视。
只要没领离婚证,文殊兰就还是军嫂,敢动她一下,后果是要被军纪处分的。
“还说要替我出头,你们两个怂蛋!”王曼姿气得跺脚。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文殊兰居然还这么刚。
简直无法无天,气死人了!
“亏你们还是当兵的,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指望你们保家卫国?你们不敢上,我来!”
孙明美骂骂咧咧,自告奋勇上来,就要硬闯进文殊兰家,把文殊兰的东西都丢出去。
文殊兰危险地眯了眯眼,“孙明美,我看上次那两巴掌,
打得不够重,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你这个疯子,大庭广众,还敢打人?”
孙明美几乎条件反射,捂着脸倒退两步,吓得不轻,但还在嘴硬,“信不信我去公安局告你,让你吃牢饭!”
“你都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