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旺使劲拍了下桌子,阴狠道:“不可能,郝学民,要么你带孩子净身出户,要么孩子、房子和存款归我姐,你选一个吧。”
郝学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都不会选择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江小芳笑出声:“郝学民,你要想清楚,你那六万五怎么来的。到时候在法庭上,你怎么交代?”
“你就不怕离婚官司还没打,你先惹了其他官司吗?”
郝学民淡淡地说:“没事啊,我到时候直接蹲局子,哪怕上交组织,也不落在某些好吃懒做人手里。”
“到时候孩子还得妈妈看顾着。”
江兴旺见他油盐不进,暴躁地站起来,扯着郝学民的衣领将人也给拎起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郝学民也捏着江兴旺的手,将人手指一根根掰开,“我这个人只讲道理,可不理你们这些胡搅歪缠。”
“江小芳,你不会以为有你弟弟,和这些小屁孩在,我就能将理应属于我的那份,拱手相让吧?”
“不仅不可能,我除了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和属于我的那份,而你也要每个月按时给孩子抚养费。”
江小芳抬起头,“郝学民,但凡你还念着咱们俩的旧情,就不该继续耽搁我。”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看在我给你生了闺女,又辛苦十多年的份上,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弟他们也没什么恶意,就希望我们能快刀斩乱麻……”
江兴旺揉着被郝学民掰开酸疼的手指,咬着牙怒道:“姐,你跟他废话什么?兄弟们,先揍他一顿,让他识趣签字!”
“反正咱们上面有人,大不了进去住几天,之后看我们不将你们一家老小给玩死……”
郝学民冷冷地看向江小芳:“情谊?但凡道上有点良心的人,都知道祸不及家人,你这真是没有底线。”
江小芳嘴角动了动,扭过脸不去看他,“是你不接受条件,我们,我们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江兴旺脸上闪过抹兴奋:“我早就想替我姐教训你了……呵,兄弟们给我使劲揍,给他留口气就行……”
一群人蜂拥而上,对着郝学民拳打脚踢。
哪怕郝学民会两招,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而空间又小,一时之间他有再大的本事都施展不开。
不过他也不是傻傻站在原地,而是寻到几人中弱小的一位拉扯到跟前,紧紧箍着人的脖子,护住自己一侧。他背靠着墙壁,冲着另一侧的人招呼着……
瞧着饭馆里一张张桌子被掀翻,上面的碗碟摔碎一地。
老板娘蹲着刷碗的儿子气得不行,上前就扒拉众人:“你们住手,我喊警察了……”
老板娘赶忙去拉他,可是已经打红眼的青年,被一个少年拉住,动作不过脑,将小少年推到一边,连带着老板娘也崴了脚摔倒在地。
青年冷笑,手里捞起来的啤酒瓶随即冲人脑袋而去!
老板娘都快吓疯了,脸色惨白要上前去扑。
可是她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啤酒瓶砸到儿子后脑勺上,就那架势和力道,这么砸下去,又是在小脑这般重要的位置,不死也重伤呐!
只是,啤酒瓶并没有碰到少年,那青年的手腕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给捏住。青年疼得浑身发颤,也不知道这娇小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做到的。
束安阳将啤酒瓶给拿过来,塞给同样被吓傻的少年怀里,“啤酒瓶能够回收,一个瓶子三毛钱呢,快点给你妈送去……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掺和其中了!”
少年抱着酒瓶子浑浑噩噩地走到老板娘跟前。
老板娘哭着拍打他,“你这是要你妈的命啊,那瓶子砸下去,你还有小命吗?”
电视里都是演得,人一个手掌冲着后脑勺砍下去,另一个人便晕过去了,却也有用力过猛将人给砍死的!
少年手里还发着颤,不过他担忧地看向打成一团的人,还是咬咬牙冲着门外跑去……
郝学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他打得凶猛,身上挂彩了仍旧有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唬得几个青年生了怯。
看到几个青年眼里的怯,郝学民更是乘胜追击,一个个给狠狠撂在地上。
他一步步往江兴旺那走去,“最近咱们镇上扫黑除恶力度很大,这里是矿上,只属于组织!”
“你们市里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呵,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们差点拿着玻璃瓶,将那男孩儿给砸死……”
江小芳躲在椅子后面,这会儿猛地冲上来抱住郝学民的胳膊,“兴旺,你快点走!”
江兴旺哪里肯离开,冲倒在地上的几个人使了眼色,突然大家伙齐齐上前,有一个人甚至还掏出了刀子。
那掏刀子的人,本想威胁郝学民一番,刀刃角度是冲着郝学民脖子的。哪里想到他旁边的人撞了一下,他脚步一踉跄,手受不住力道直接怼了上去!
老板娘惊恐地喊了句:“不要……”
束安阳再次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在刀子割到郝学民脖子、血色蔓延时,捏住那拿刀子人的手腕。
她微微用力,将那人的手给卸掉,疼得对方嗷嗷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