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巧玲和陈云安肚里的东西还没有吐完吗?”沈知欢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毕竟……
就陈云安那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青梅估计也做不了什么间谍。
惟一的可能性就是……
他们想借青梅母女来挑拨沈巧玲和陈云安的夫妻关系。
她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最牢靠关系的文章,孩子,呼声最高的当属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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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女诗人李冶创作的六言诗《八至》末尾那句,至亲至疏夫妻。
不就是告诫世人:夫妻和睦则可彼此成为最亲密的人,而夫妻隔阂则反目成仇成为彼此最痛恨的人。
夫妻和睦是建立在男女双方的信任和尊重之上的。
陈云安背着沈巧玲搞出一个私生女……
这对沈巧玲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女人发起疯来,藏獒、奥特曼那都是弟弟,就是诸罗神仙见了都得绕道。
“今天应该是吐干净了。”苏子煜拉着小媳妇不紧不慢的拐进了小公园。
秋天,大部分的树叶都开始慢慢变黄,小草也渐渐枯黄,唯有那菊青枝碧叶,傲霜怒放。
红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菊?”沈知欢将视线从那些五颜六色的朵上收回来。
小院距离这儿虽然就七、八分钟的脚程,但沈知欢还真是从未来过。
也不是没时间,就是有些犯懒。
偶尔想溜达,也就在小院里转几圈。
“今天听人说的。”苏子煜薄唇轻抿。
和小媳妇在一起这么久,他每天早出晚归的,都没带小媳妇好好出来转转。
也难怪沈老爷子和楚老爷子不待见他。
搁他,他也不乐意。
“媳妇,我以后会尽量早些回来陪你。”苏子煜攥着小媳妇的手又紧了一分。
沈知欢侧眸看了他一眼,没搭腔。
就他这工作,有个准嘛!
“不相信?”苏子煜眼底带着笑意。
“你说呢!”沈知欢给了他一个【你哄傻子】的眼神。
七十八军家属院
新房里,一群年轻人正闹着洞房。
起哄声、哄笑声闹作一团。
一会儿咬苹果,一会儿咬……
时不时又是一阵哄笑声。
春娘则陪着王大菊、周小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周小静他们村,在大山里头,甚至都还没有通路,进山出山都是爬坡上坎的。
由于人多地少,四周的大山又大多是那种存不住水种不了庄稼的高山,所以村里的人大多生活困难。
不说顿顿野菜粥,那也基本是一天两顿。
余下那一顿也多半是杂粮面窝窝头配上野菜粥。
说是野菜粥,其实就是一大锅野菜放上一小把的杂粮面。
野菜粥里能滴几滴油,那都是属于条件好的。
许多人家甚至几个月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就更别说大肥肉、糕点什么的了。
那完全就不敢想。
周小东没当兵之前,周家基本属于一天三顿野菜粥。
偶尔滴上几滴油,都跟过年似的。
后来,周小东进了部队,家里的条件才慢慢的好起来。
这两年,周小东家可以说,算得上村里最好过的人家。
野菜粥顿顿滴油不说,偶尔还能买上一点大肥肉。
王大菊每次买了大肥肉都会从村头绕到村尾,惹得村民们一阵艳羡。
甚至许多有姑娘的人家主动找她说,想和她做亲家。
更有人直接说,不要彩礼。
王大菊皱眉看了眼闹哄哄的新房,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收回目光,她磕瓜子的动作更快了。
周小静嘴上也没闲着,不是磕瓜子,就是吃喜。
同样在客厅陪客的林天霞看着那一地的瓜子壳和大白兔的纸,心中一阵无语。
“嘎嘣嘎嘣……”
老鼠都没有她们母女这么能磕。
春娘见果盘里的瓜子和喜没多少了,进屋将剩下的瓜子和喜全拿了出来。
“亲家婶子,你们城里的楼房都这么小吗?”周小静皱着眉,有些嫌弃的打量着眼前这不足二十平的客厅。
都说城里好。
就这屁大点的屋子……
多两个人连伸脚的地都没有。
还没有院子。
洗个衣服还只能晒在窗户上。
也不知道好在哪儿?!
“城里的屋子都这样,不比乡下,自个儿想怎么盖就怎么盖。”春娘心里虽有些不舒服,可来者是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则,她又是个长辈,怎么好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亲家婶子,我和我娘今晚住哪儿啊?”周小静起身走到窗边,磕着瓜子朝窗外打量了一眼。
“你娘和我住,你和天霞住她那屋。”春娘笑着道。
周小静轻扯了一下嘴角,明显有些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她扭头看向林天霞,“天霞姐,你和我嫂子那个同学也是住的这样的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