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沈知欢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哪个王八羔子又在骂我?!”沈知欢一边说,一边将搭在肚子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突然就没了看书的心情,沈知欢将书往床头柜上一扔,躺了下去。
她家苏团长一走都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走的时候也没带几件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换洗的。
荒山野岭,昼夜温差大,吃的穿的,也不知道够不够。
早知道就该给他备点感冒药。
还有……
半梦半醒间,沈知欢突然感觉身旁的席梦思沉了一下。
随后鼻息间尽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苏团长,你回来了?”
“媳妇……”
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带有薄茧的大掌轻车熟路的四处点火。
“媳妇,想我没有?”男人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想了。”沈知欢微阖着眼,被动地承受着。
……
“叮铃铃……”闹钟一响。
沈知欢猛地睁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半边床,她懊恼地扶额。
完了!完了!
真的被她家苏团长带坏了。
嘤嘤嘤……
她这么纯洁的人,怎么能做那么污的梦!?
殊不知满面油彩的男人此刻也一脸窘迫地趴在草丛里,那黏腻的触感,让他无比抓狂。
一想到昨晚的梦境,男人的心跳就一秒提速。
甚至都有些不愿意醒来。
可身下的狼狈又让他脸颊滚烫不已。
一晃眼就大半个月了……
也不知道小媳妇想他没有?!
“苏团长,我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啊?”趴在男人身旁的士兵小声问。
“不急!”男人说完,阖上眼。
这边,沈知欢草草吃了两口面条,就捧着书去了学校。
或许时间还早,教室里的人并不多。
沈知欢闲得无聊,将昨晚没看完的古籍拿了出来,泛黄的纸张仿佛还残留着沁人心脾的墨香味儿。
细细品来,唇齿留香。
沈知欢正看得起劲,一道黑影落在了她的古籍上。
她一抬眸,就与一双精明的眸子对视上了。
“任老师!”沈知欢赶忙站起来。
“你这书哪来的?”任精华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视线落在了沈知欢手里那本纸张已经泛黄的古籍上。
“一个已故的老师送我的。”沈知欢也低头看了一眼。
说一句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那个谎言。
为了不陷入无限循环的谎言当中去,她只能将谎言集中在一个无解的人身上。
而原主那个已故且无亲无故,还留过洋的音乐老师席玉安便是那个最佳人选。
就算有人对她的话产生了质疑,他难道还能把早已经化为一堆白骨的席玉安挖出来对峙不成?!
“你的那个老师一定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吧?”任精华拿过古籍,轻轻抚摸着那已经有些破旧的书封。
眼底带着点沈知欢看不太懂的情绪。
或许是惺惺相惜,也或许是同病相怜,反正复杂得紧。
沈知欢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是的,他不光博古通今,对琴棋书画、乐器也有涉猎,哦,对了,他还曾去南洋留过学。”
这些都是席玉安的真实经历,也不怕人去查。
至于,他有没有私下教导原主,这可就是死无对证的事了。
“你的英语是跟他学的吗?”任精华低头翻看着古籍。
“嗯!是的。”沈知欢点头。
“你……”
“铃铃铃……”
任精华好似还想说什么,早课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将书还给沈知欢,“你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沈知欢赞同地点头。
帮她扛下了所有,能不是好老师吗?!
一上午,沈知欢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
双眼看着黑板,却半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脑子里全是她家苏团长低声唤她“媳妇”的勾人模样。
等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沈知欢整个人都瘫倒在了课桌上。
她家苏团长还真是个勾人的妖精,人都去了千里之外了,还不让她消停。
“知欢,走,我请你和我嫂子去吃大餐。”刘春揽上她的肩膀。
“你和你嫂子去吧,我不饿。”沈知欢懒懒地趴在课桌上,不想动弹。
早上就吃了小半碗面,到现在,也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啊?”刘春有些紧张地道。
关于沈知欢打小身体不好,三天一病,五天一灾的事,她也知道一点。
现在见她蔫蔫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沈知欢懒洋洋的摇头,“没有,我就是不饿,你和你嫂子去吃吧。”
刘春伸手摸了摸沈知欢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让医生给你瞧瞧!”刘春说着就要去扶沈知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