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偷过厂子里的,但是你在列车上偷过别人的钱。”领头的工作人员沉声道。
话音一落,整个食堂都炸了。
“列车上偷钱,这沈知兰是穷疯了吗?”
“偷钱?!没瞧出来啊。”
“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敢偷钱?”
“真是丢死个人了。”
“老听她说,她爷爷怎么怎么,现在好了,脸都丢到她爷爷家去了。”
“我就说嘛,刚来厂子里的时候多朴素啊,这才多久,又是烫头发,又是买羽绒服,还学人家小姑娘擦脂,抹粉,抹口红,我还以为是她家老爷子补贴她的,现在看来……”
……
刺耳的议论一声高过一声。
沈知兰脸色煞白,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没有,我没有偷钱……”
“没有偷钱?!”领头的工作人员轻嗤一声,“需要我把那趟列车的乘务员叫来和你对峙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钱,是那个短命鬼诬赖我,她冤枉我……”沈知兰哭了起来。
忽地想到了什么,沈知兰抹了一把眼泪,抬眸看着工作人员,“是不是那个短命鬼让你们来的?她怕我把她生不出孩子的事宣扬出去,所以就来害我是不是?”
领头的工作人员一怔。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吗?
“把人带走。”担心狗急跳墙的沈知兰再说出什么惊悚的隐秘,领头的工作人员赶忙冲身后的人使眼色。
身后那几个人随即上前,其中一人还从腰后取下一副透着淡淡寒光的“银手镯”。
“我没有偷钱,是那个短命鬼害我。”沈知兰站起身,满脸抗拒的往后缩。
拿“银手镯”那人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银手镯”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是那短命鬼害我……”沈知兰崩溃的哭喊。
“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去再说。”领头的工作人员没跟她客气,直接示意人将她带走。
在家做饭的杨忠义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知兰被工作人员带离食堂。
看到杨忠义来了,沈知兰哭得更大声了。
“忠义,救救我,我没有偷钱,我没有偷钱,是短命鬼冤枉我。”
杨忠义看了眼沈知兰,将视线移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员身上,“同志,我媳妇她犯什么事了?
“沈知兰涉嫌在列车上偷钱,虽然没有物证,不过人证挺多的。”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还睨了眼沈知兰手上的疤痕。
杨忠义微微变了脸色。
“同志,能告诉我,是谁检举的吗?”
“这恐怕不行。”领头的工作人员笑了笑,大步离开。
紧跟在后的工作人员见状,也押着沈知兰快步跟上。
“忠义,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被强制拉走的沈知兰哭喊。
目送一行人走远,杨忠义转身去了大院。
得知沈知兰被工作人员带走了,李秋华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杨忠义、沈小晴又是掐人中,又是刮痧,折腾了半天,李秋华才慢慢醒转过来。
沈老爷子去了乡下的老战友家联系不上,李秋华只得打电话给正在单位里加班的沈建国。
哭哭啼啼的李秋华说了半天,沈建国也没听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只隐约听清沈知兰被工作人员带走了。
沈建国一路飞奔回了家。
得知是因为列车上的事,沈建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到底是谁抖落出去的?”
杨忠义默了片刻,小声道:“我问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不肯说,不过知兰一直哭喊着说,是……”
杨忠义有些不敢说,这事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沈知欢如果真要检举的话,早检举了,哪会等到现在。
“是谁?”沈建国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知兰说,是知欢……”冤枉她。
后面的几个字,杨忠义没脸说。
列车上的事,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相信她没有偷到钱,但是她的确是存了心要偷的,要不是沈知欢多了个心眼,箱子里的钱保不齐就真进了她的口袋。
“不可能,知欢真要告发她的话,也不会逼着她写欠条了。”沈建国当即就否定了。
杨忠义不吱声了。
沈小晴一边轻声安慰着低头抹眼泪的李秋华,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
沈知兰那个泥腿子以为她来了京城,就成了城里人了,就高人一等了,就可以在她沈小晴面前耀武扬威了,简直可笑。
她不是挺能得瑟的吗?
她不是瞧她沈小晴哪儿都不顺眼吗?
还敢说她是拖油瓶。
沈小晴真想去牢房里看看沈知兰痛哭流涕、胆颤心惊的模样。
“还是先去问问情况再说吧!”沈建国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李秋华,忍不住皱眉。
一行人去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的沈知兰正坐在审问室的椅子上瑟瑟发抖。
听到工作人员说,她爹、娘来了,沈知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