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娟面上虽不显,心里却是一抖。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蔓延开来。
“沈知欢,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说?”秦斌看不下去了。
小姑和现任小姑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所以也不好多作评论。
但今天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外面那么多亲戚朋友看着……
“以后?”沈知欢勾唇,“我今天来就是想有个了断,既然了断了,又哪来的以后?”
他在原主一家最需要他的时候“死了”,以后又怎配“活着”。
就在这时,一群人哭天抢地的冲进了院子。
沈知欢挑眉。
好戏终于要开锣了!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又闹得是哪一出?
秦丽娟脚步一晃,再也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瘫坐了下去。
“你们找的人在这儿?”沈知欢笑着朝那几个眼泪鼻涕横流的来人招手。
“是你。”秦丽娟面色一沉。
沈知欢挑衅般的灿烂一笑。
“丽娟啊!你没事吧?”率先冲进来的苟菊直接跑到秦丽娟的身旁,一脸不放心的上下打量。
厅中众人看了眼冲进来的几人,又看了看秦丽娟母女二人,眼神是变了又变。
秦老爷子老眼再昏,也瞧出了不对劲。
苟菊急得不行,“丽娟啊,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
“你是谁?谁让你来我家的?”秦丽娟深深的看了眼苟菊,后者慌忙闭上嘴。
冲进来的几人仿佛也觉出了什么,一脸局促的揪着衣角不敢再言语。
厅里一阵寂静。
看好戏的沈知欢兀自笑了出来。
“沈知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斌拧眉指着厅里的几人。
“还没看出来吗?”沈知欢笑眯了星眸。
亏他还是选货的老手。
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沈知欢,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斌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道。
为什么他小姑和这几个人……
那么像?!
“这事你问我?你有没有搞错,你难道不是应该去问那一家子鸠占鹊巢、狼狈为奸的始作俑者吗?”沈知欢无语的甩开秦斌的手。
“什么狼狈为奸?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苟菊心虚的避开众人的目光,脚步飞快的要逃。
沈知欢一伸脚。
“嘭!”一阵地动山摇。
苟菊五体投地的趴在客厅中央。
“死丫头,你敢绊我娘。”苟菊的儿子一蹦老高。
一旁的赵小夏慌忙上前扶苟菊起来。
“你姐都没吱声,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像泼妇一样出来骂街。”沈知欢嘲讽的笑笑。
苟菊的儿子眸光闪得厉害,“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呀,我姐……早嫁人了,根本就……不在这……”
“你家没有镜子,尿总是有的吧?我建议你去撒泡尿照过以后再过来,要么你就闭着眼睛说你姐不在这,免得大家笑你睁眼说瞎话。”沈知欢笑意更甚。
“秦金莲,不,我应该叫你赵金莲,你就不起来说两句?”沈知欢一脸戏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秦丽娟,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倒要看这一家子如何唱这出戏?
“我念着你年纪小,又是建国的女儿,不愿与你一般见识,你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秦丽娟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知欢,完全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你找几个……”秦丽娟看了眼苟菊母子几人,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下来,“你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家。”
秦老爷子凝视着秦丽娟,眸色沉了沉,眉眼间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坐秦老爷子身旁的沈老爷子端着一盏茶细细品着,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仿佛那客厅中央被人扇耳光、言语羞辱的不是他的儿子媳妇一般。
其余几人见二人各执一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谁了。
沈知欢嗤笑一声。
“赵金莲,知道啥叫东施效颦吗?”
一个母夜叉,学什么白莲?
“噗嗤!”客厅门口的位置不知道谁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来。
片刻,院里也有人跟着笑起来。
秦丽娟面色一僵,眼眶里的泪水擦也不是,流也不是。
沈小晴气得不行,“沈知欢,怎么说我妈妈也是你的后妈,你怎么可以……”
“后妈?”沈知欢直接打断了沈小晴的话,“沈建国他女儿,你脑子没毛病吧?”
“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同你一样,见个有钱有权的就叫爸,连自个儿的爹和祖宗都不认了。”
“你也不怕你爹半夜三更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爸爸已经和我妈妈在一起,无论你怎么说,这都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沈小晴仰着下巴,面露得意。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才是正儿八经的沈家人。
她妈妈才是爸爸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死妮子再怎么蹦跶也没用。
“吃过屎的狗,你以为我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