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快马像是闪电一般。
似乎身下的马儿也知道白锦书的心情,跑的比以往更快。
大胤跟西凉的边境,早在白锦书来的那一刻,上官玉便赶了过来。
这次东周跟大胤的战火,西凉本来就没打算插手。
又或者是说,因为来边境的是白锦书,上官玉不愿意对白锦书动手。
之前斩杀白家儿郎,是迫于无奈,是萧天元将机会送上门的,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是东周跟大胤两个两国之间的事情,牵扯不到西凉。
萧君策被赐死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被上官玉知道了。
依旧还是那身墨色的锦袍,不仅锦袍上却有龙纹。
上官玉如今已是西凉的国主,现在的他,不用再顾忌着任何人。
杀伐果断,有勇有谋,便是西凉的大臣们都不敢轻易对他决定的事情出言阻拦。
“锦书!”
马蹄飞扬,尘土皑皑。
边境广阔的土地上,白锦书的身影奔驰在前方。
西凉的骑兵猛的越过边境防守,追了过来。
西郊大营的将士大惊,但上官玉再三表示他们并没有恶意,这才跨过边境追了过来。
远远的,上官玉骑着一匹黑色的快马,眼看着前方那匹白马奔跑的速度超过了寻常的力量,上官玉眼瞳一缩,驱着马,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让开。”
两匹马并排跑在一起,上官玉横过来的姿势太突然,白马被迫逼停,白锦书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盯着上官玉,手上的长枪竖了起来。
“锦书,朕知道你很难受,很难受,但是你不要那么冲动,若是你想,朕愿意出兵,帮你一起,之前与你的约定,依旧有效,好么。”
好久不见,白锦书似乎消瘦了一些。
看着面前的小脸,上官玉眼底浮现一抹渴望。
“我说了,让开。”
白锦书充耳不闻,眼中根本就没有上官玉的位置。
“锦书,你不该这么冲动的,朕说了,只要你想,西凉的铁骑可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玉抿唇,试图朝着白锦书再靠近一些。
“唰”的一声。
长枪横了过来,白锦书的眼圈依旧红着。
层层黄沙中,她身上红色的战甲那么耀眼,也让上官玉心中一动。
他对白锦书,从一开始的复杂感情,到现在的心动,让他已经认准了当初那道寓言。
他想,这一生他都不会再遇到像白锦书这样的女人了。
而他,也或许确实会孤苦终老。
“白家儿郎惨死,你跟容止绞杀我白家人,对东周来说,容止是功臣,对西凉来说,你是功臣,你们各自达到了目的,我虽跟你们有约定,但是白家人确实死过一次了,上官玉,若非绞
杀白家人,你如何能收服西凉百万铁骑,登上皇位,我不欠你,若再纠缠,你们之间,便追究旧仇。”
白锦书的眼神很冷。
有时候,上官玉觉得白锦书的心很大,大到能将天下百姓都装进去,有时候,她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能看到萧君策一个。
可是萧君策如今已经死了。
他承认萧君策很深情,但是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死,注定了萧天元不会容他。
这也是为何自己迟迟没对萧君策动手的原因。
他也承认,他是利用了萧君策对白锦书的深情,知道萧君策为了白锦书一定会舍弃自己,这才放心的没有动手。
看啊,他上官玉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最后没有算到自己的心,唯独没有算到他对白锦书的感情。
“锦书,朕没有恶意,朕只是想帮你。”
上官玉低低一叹,白锦书的眉眼却更冷了:“帮我?上官玉,我说了,我们之间是敌人,用不了多久,我们便要在战场见了。”
白锦书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上官玉浑身一僵,他知道白锦书的意思。
他们都想争天下,谁都不愿意妥协,那么便只有战场上见了。
“再阻拦我,我便杀了你!上官玉,便是萧君策不在了,我这辈子,也只认定他。”
“驾!”
白锦书勒紧马缰,驱使着快
马,红色的身影若利箭一般往前冲。
她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躁的,现在,却这么着急,恨不得那命去奔跑。
“陛下,此乃大胤地界,我们不适宜停留太久。”
身后,流风跟流云也骑着马追了过来。
见上官玉神色落寞,流风低低劝说。
“流风,朕有些后悔,朕只怕赢了天下,输了她。”
上官玉猛的闭上了眼睛,调转马头,朝着西凉国界奔跑:
“传朕指令,近日大胤国内恐有国、变,西凉的任何人,不得插手干预,尤其是西凉的军队,不允许任何一个将士插手,否则,就地正法!”
上官玉的声音传到流风跟流云的耳朵中,他们齐齐应声,跟上了上官玉。
与此同时,滇东跟镇北。
灰色的军旗飘扬在半空。
东周率领的百十万大军压在边境。
千万将士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