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耳根子红了一下,马上怒道:“放屁!”
镇南王气呼呼地拍他的后脑勺,“怎么跟长辈说话?”
楚聿委屈的摸摸后脑勺,瓮声瓮气地道:“眼下我们还需要用她制衡慕承渊,她这体格经不住折腾,一不小心死掉了,得不偿失。”
“解释个毛,老子管你喜不喜欢她,你记住,别心软出乱子。”
镇南王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楚聿很恼火,看了花钿一眼,气呼呼地嘀咕:“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能栽在一个寡妇手里。”
“你们将人看好,有事儿记得第一个向我禀报。”
楚聿交代一番后离开,狱卒便将他要求过的一切全部送了上来,甚至做的比楚聿要求的还要细致。
花钿靠墙站着,看着进出忙碌的狱卒,心念却一遍遍的进入自己的系统。
可是每一次进去,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拿出那个冰箱以后,原本还能自由进入的屋子便立刻被白雾笼罩了。
现在这系统是彻底用不了了。
狱卒忙碌完以后回头看向她,因着楚聿的吩咐,不太敢得罪,态度有几分恭敬。
“这里都安排妥当了,夫人若
是有不舒服的,只管喊我们。”
花钿看向这说话的狱卒,嘴唇抿了抿,继而唇角放松,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当夜。
“十九皇子!您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人质快要死了!”
楚聿正做着美梦,闻言‘唰’地起身,匆匆披了件外衫便朝地牢跑去。
地牢点了火把,将里面照的很亮。
关着花钿的那一间还被细心的拉上了布帘子,此刻这布帘子里头有极其隐忍的哭泣声。
楚聿心一沉,视线一扫,便看到一个狱卒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
他抿着嘴唇走到地牢前,拉开门掀开帘子走进去。
这里头没有点火把,是外间的火把透过布帘子映射进来,布帘子莹白的光晕染在女人的身上,越发衬得身形娇小。
那张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这会儿一片惨白的,额头上一个大.大的血印子,分明是撞在墙上留下来的。
“怎么回事?”
花钿颤抖的身子顿住,红着眼睛倔强地盯着楚聿:“两国交战,阴谋阳谋都是各自的立场,十九皇子能将我从南蜀带出来,我也是有几分佩服的,但是十九皇子让狱卒欺辱我,这种手段实在卑劣,叫
我不耻!”
楚聿一身傲气,被骂的面红耳赤,出去就给了那狱卒一脚,“来人,那把剪子来,老子要剪了他的孽根!”
狱卒痛哭流涕的解释:“不是小的,是她先勾引小的!”
花钿隐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原来这世上男人犯了错以后都是一样的借口,真恶心。”
楚聿感觉这‘真恶心’是在骂自己。
“便是今日剪了他的孽根,十九皇子手底下这么多肮脏的男人,还会有别的人不听话,也不对,不是别人不听话,是别人的主人脏脏卑鄙,不像个男人。”
楚聿拿着剪子气得不行,当即剪了这狱卒的孽根,命人将这狱卒丢了出去,他丢掉血淋淋的剪子,吩咐狱卒。
“将人送到我的屋子里。”
“什么?!”镇南王恼火地将一本书砸在了楚聿的脸上,“你疯了?前脚警告过你,后脚就要犯错?”
楚聿没什么脾气的把书捡起来,摆放到书桌上,没有去擦额角的血印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是有认真想过的,倘若我是慕承渊,我心爱的女人被敌军糟蹋了,我必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如此,我们抓人质的作用就
没有了,那些狱卒一个个色欲熏心,晚上几口黄汤下肚,哪儿还管得住自己的裤腰带。
现在到处都要用人,哪儿有那么多人去地牢盯着。所以我才将人安置在我的屋子里,我随时看着,过几日和慕承渊谈判之时,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全须全尾,也能心平气和听我们的条件。
王叔,您记住了,父皇最想要的结果不是杀了慕承渊,是将他拉入我们北疆的阵营,若是花钿出事,我们便是与他结了仇。”
这番话倒是将镇南王的怒火给抹平了,甚至觉得还挺有道理,“是我忽略了,还是你想得周到。”
楚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而已。”
“你小子还知道谦虚,对了,她住你的屋子,你便搬出去,切莫与她发生什么。”
“我自然知道。”
楚聿的屋子里放了冰块,微热的天气里降下清凉,屋子里东西一应俱全,比起地牢好了数百倍。
敲门声响起。
“我。”
花钿靠坐在榻上,闻言‘嗯’了一声,楚聿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抬眼,神色淡淡:“十九皇子有何事?”
楚聿拉了把椅子
坐下,脸上一本正经:“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们北疆十分看重慕承渊,此番请了英烈夫人过来,是希望英烈夫人多在慕承渊面前说说好话。”
“知道了。”
态度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