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永宁王府主要是送请帖,送完了,花钿又回了尚书府。
周氏来找她,问她高人请得如何了。
不提这茬花钿都忘了,她当即说道:“高人下午便过来。”
这高人自然不可能是太王妃用过的,是她自己找的。
下午,外院花裕书的院子里。
“啊!!娘,我快死了,您快让她住手啊!”
周氏心疼的满脸是泪,看向那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头。
“大师,还要多久?”
风扬起道士下巴上的白胡子,道士抬手将胡子压住,捋了捋,“最少还要半个时辰,不然这鬼祟无法驱逐。”
周氏看向面朝下被压在凳子上的儿子,那个胳膊粗的棍子一下下往下落,衣裳上都是血,心疼极了。
“书儿,你再忍忍!”
花钿上前拍着周氏的胳膊安慰:“娘,您进去吧,这里我来照顾着。”
周氏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听从花钿的话,带着下人离开。
花钿又让花裕书
的下人全部退出去。
这会儿这院子里,全是她的人。
那仙风道骨的道士背脊就弯下去几分,小跑着来到花钿面前。
“花王妃,这人再打下去就要死了,当真不停下来吗?”
花钿看着嘴角都在往外滴血的花裕书,慢慢开了口:“停下来吧。”
话音落下,道士的弟子停手,退到了一边。
没了人按住的花裕书直接从凳子上翻下来,摔到了地上,他嘴里的血水拉成丝一直垂到地面。
花钿蹲下来,笑眯眯看着他。
这明明是一张温柔昳丽的脸庞,可花裕书只能看见丑陋和恶毒。
他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几天时间,爹娘和族人都不再相信他,反而都对这个恶毒的女人深信不疑。
这些人都被她蒙蔽,自己可不会!
花裕书带着血的唇角上扬,笑容放肆:“孟静柔看起来瘦瘦的,实际上手感好极了,当时我们几兄弟……”
“啪!”
花钿的手发麻,盯着他,
“看来你挨的打还不够。”
舔走嘴里的鲜血,花裕书忽然猖狂大笑:“那你现在杀了我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脱身!”
花钿的杀意从胸腔破土而出,匕首无声无息出现在她掌心。
“花王妃,您一定要冷静啊!”道士快急死了,他可不想为了一点钱财摊上人命官司!
而花裕书在听到道士的话后,笑得是越发猖狂。
花钿盯着他,眼里浓烈的杀意慢慢敛去,忽然也弯唇笑起来,她用匕首拍着花裕书的脸,声音轻轻的:
“花裕书,我会让你求饶的。”
丢下这句话,花钿起身离开。
花裕书气得往地上‘呸’了一口血水,冲着她的背影叫嚣:“老子就在这儿等着你!花钿,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花家人,等哪天老子身体好了,连成一起奸了!”
花钿的背影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前走,消失在了月亮门后。
花钿先去了东院,见到周氏后眼神示意道士,道士立刻
上前对周氏说道:“此邪祟暴躁极了,专食人精气,而且擅长隐匿,眼下这邪祟除掉否尚未可知,夫人需要多观察。”
周氏忙问道:“改如何观察?”
道士道:“先看大公子的情绪,是否暴躁不安,再看大公子的精神,是否越来越萎靡,如果二者都有,便是邪祟还在。”
周氏顿了顿,问道:“倘若邪祟除不掉会怎样?”
道士道:“会死。”
周氏的腿一下子软了。
道士忙安慰:“夫人别谎,贫道又办法出拿邪祟,只是这办法,大公子要受些苦。”
这厢。
下人进来将花裕书扶回屋子,手忙脚乱的请大夫请周氏。
很快大夫和周氏都过来了,在大夫给花裕书处理伤口时,周氏红着眼睛问他:
“书儿,你可认识娘了?”
花裕书一听这话气得不轻:“娘,我没有中邪,您不要再被那个女人骗了!”
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因他的情绪有迸出血来。
大夫
一边处理一边劝:“大公子莫要激动,这伤口要静养啊!”
“静养个屁!”花裕书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盯着周氏:“娘,您要是还当我是您的儿子,就立刻将那个吃白食的贱人赶出去!”
周氏看着儿子暴躁的情绪,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完了,这邪祟,还是没除掉啊!
对了,大师说要结合精神状态来看,若是他这几日精神状态不多,那应该没事的。
可是,这灾荒年间根本没有好的吃,说不定是营养不够才精神萎靡呢?
正在周氏不知如何是好时,花钿来到东院,交给她一个小瓷瓶。
“娘,这是我在陛弟弟用上吧。”
“钿儿……”周氏感动得一塌糊涂,“等你弟弟好了,娘定叫他好好向你道歉!”
花钿大度道:“不要紧的,我是姐姐,还能记弟弟的仇不成,对了,这丹药早晚各一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