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的包厢内,紧张的氛围仿佛凝固成实质,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异常漫长。
我面对着唐志龙,心跳在肆无忌惮地加速,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胸腔。
他悠闲地点燃一根雪茄,缓缓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为这场对峙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终于,打破沉默,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点燃一根,深吸一口,那熟悉的尼古丁味道让我稍微平静了一些。
“唐老板,我能帮你找到你要的人,但我需要时间。”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
唐志龙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那双眼睛似乎在读懂我的每一个想法。
“多久?”他平静地问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波动。
我心中忐忑,脑海中迅速计算着所有可能的方案和时间。
终于,我咬了咬牙:“一个月。”
话一出口,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突然放声大笑,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响,显得有些刺耳。
“一个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他的笑声让我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烟,努力保持镇定:“唐老板,马欣已经去了旧金山,即便我现在派人去追,也是需要时间。考虑到中间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一个月是我能给出的最短时间。”我尽力让我的话语听起来坚定而有理。
唐志龙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我的话。
此刻的我,内心的焦虑和紧张达到了顶点。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晓了马欣的真实情况,我的一切都是在赌上一把!
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马欣已经死亡的消息。
这让我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这一点上,我还有些许操作的空间。
马欣已经死了的真相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必须小心翼翼地掩盖它,直到找到逃出这困境的方法!
“既然你说一个月,那我们的交易也只能延长一个月了。”唐志龙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隐隐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听到他这般说,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有重物压在胸口,让我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但很快,我调整了呼吸,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冷静的状态。
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我必须要把握住局势,不能让唐志龙看出任何端倪。
吐出一口烟雾,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看似无所谓的笑:“这自然没问题,只不过我不敢保证印尼那边等不等得了这么久。”
我的声音故意保持轻松,尽管心里波涛汹涌。
唐志龙的眉头紧锁,显然我的话触动了他的某些念头。
我趁机再下一城:“想必唐老板也很清楚,印尼那边现在急需货源。一个月,对他们来说可能既是救命的稻草,也可能是漫长的等待。在这期间,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变故。唐老板是个大局观的人,定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错失了难得的机遇……”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安排的棋子,试图在这场危险的博弈中占据优势。
一开始,我被唐志龙牵着鼻子走,主要是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马欣的真实情况。
现在,随着局势逐渐明朗,我不能再让他掌握主动权。
听到我的话,唐志龙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似乎在权衡着我的话中的真假。
过了约莫一分钟,他忽然放声大笑,声音在宽敞的包厢里回荡:“哈哈……杨先生说得有理。确实,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耽搁了大事。既然杨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按这个计划来办。”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
接下来,我们开始讨论交易的具体细节,每一项安排都被仔细推敲。
最终,双方达成一致:初期,我们将作为中介,引荐印尼的渠道给唐志龙,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
等到双方都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将慢慢退出,把印尼方面的事务完全交由唐志龙负责。
对于这一安排,唐志龙显得十分满意。
这种做法既保障了双方的利益,也为后续的合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一个月后的局面如何,现在还无法预测。
这意味着,对付李文昌的时间只剩下短短一个月。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无法找到突破口,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这次谈判,虽然在表面上看似平和,但时时刻刻,都充满了试探和权衡。
饭后,空气中弥漫着暮色的余温和食物的香气。
原本,我和王全福计划过后便直接驱车回巴吞他尼。
然而,唐志龙突如其来的提议改变了一切,他坚持要留我们下来,声称晚上有些“好东西”想要带我们去见识一番。
我从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秘笑意中,便大致猜到了他所指的“好东西”究竟是何物。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们便不好推辞,只得同意留在了清迈。
在唐志龙为我们安排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