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可爱的小丫头总是惹人喜欢,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特意给她挑了最大的一串。
“谢谢爷爷。”
阿芙接过糖葫芦,甜甜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她刚走到宅子门口,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阿芙扭头一看, 小嘴抿了起来,喊她名字的是王娘子,王娘子身边还跟着阮娴。
这两个人是她最最讨厌的人,她们总是欺负姐姐, 说姐姐还有她的坏话。哪怕这两个人是姐夫的家人,可她还是讨厌她们。
阿芙没搭理王娘子,加快了脚步,准备赶快回去找甄玉棠。
王娘子沉着脸,还敢跑!
她几步冲上来,拦在阿芙前面,“就你一个人?你姐姐呢?”
阿芙无奈停下脚步, “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姐姐有正事要办。”
王娘子看了四周一眼, 看不到甄玉棠的身影, 也没看到甄家的小厮, 她放了心。
“你在阮家住了那么长时间, 我还是你姐姐的婆母,连声称呼都没有,你就这么不知礼数?”
阿芙仰着头,狠狠瞪着王娘子, “我姐姐说过,对于知礼的人,我要讲礼数,对于那些不知礼的人, 我便不用讲礼数。”
王娘子脸色拉下来,气得喘着粗气,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哪个小孩子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愧是甄玉棠的妹妹,和她一样伶牙俐齿。
阿芙才不要和王娘子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她越过王娘子,准备回去府里。
王娘子却一把拉着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急什么,这么和我说话,你姐姐不在,我非要替你姐姐好好教训教训你!”
阿芙挣扎着要逃跑,但她哪里能比得上王娘子的手劲?
挣扎之间,阿芙被王娘子拖着,她手里的糖葫芦骨碌碌滚到地上,沾了一地的尘土。
她仗着自己个子矮,一口咬在王娘子的大拇指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咬着。
王娘子疼得一哆嗦,掰着阿芙的下巴,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嘴松开。
王娘子的大拇指血肉模糊,一滴滴血砸在地面,十指连心,她捧着大拇指,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你个小兔崽子,敢咬老娘,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因为疼痛,王娘子脸色狰狞起来,一巴掌拍在阿芙的屁/股上。
她下狠劲拖着阿芙,要把阿芙拖到一旁的巷子里,方便她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
只要阮亭一日不与甄玉棠和离,她就是甄玉棠的婆母,就算她收拾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甄玉棠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她一个老婆子,被甄玉棠欺负到头上,一日不出这口恶气,一日她寝食难安,心里火烧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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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从花厅里出来,“樱桃,阿芙呢?”
樱桃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阿芙在哪里。
这时,平时接过话,“小姐,小小姐方才问奴要了几个铜板,要买糖葫芦。奴刚才在整理院子,说让小小姐等一会儿,奴洗把手,就跟着她一起去。小小姐说她一个人可以买糖葫芦,奴想着卖糖葫芦的摊子就在宅子门口,也不会出什么事二,就由着小小姐去了。”
甄玉棠“嗯”了一声,可不知怎么回事,她一颗心突然跳的很快,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她还是放心不下,“走,去找阿芙。”
快步走到门口,阿芙被王娘子使劲拽着的场景映入她的眼睑,甄玉棠脸色一变,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急急忙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王娘子,咬牙切齿的发问,“你要对阿芙做什么?”
王娘子没想到甄玉棠会赶在这个时间出来找阿芙,猝不及防,被甄玉棠使劲一推,她猛一踉跄,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骨头声响,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芙怕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下气,肩膀一下一下颤抖着,埋在甄玉棠的怀里,“姐姐,姐姐,我好怕,我好疼啊!”
甄玉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
王娘子痛得直哀嚎,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哎哟,哎哟,我的腰,我的腰。”
阮娴匆忙蹲下身子,“娘,您怎么了?”
“娴儿,我的老腰要断了。”王娘子颤抖着抬起手,指着甄玉棠,“这就是个泼妇,娴儿,你要为娘讨个公道。”
阮娴岂会不恨甄玉棠,她名声尽毁,被赶出阮家,又被婆家人嫌弃,连做梦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看到甄玉棠出丑。
阮娴站起身子,恶狠狠瞪着甄玉棠,“我娘还没对阿芙做什么呢!你是阮家的儿媳妇,敢把婆母推到地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娘?大家都来看啊,甄家的大小姐,我的长嫂,就是这样对待…”
阮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一道蓝色绣枝蔓的长袖扫过,“啪”的一声,阮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燎了。
她身子半弯着,一手艰难的扶着地,支撑着身子,一手颤抖着,捂着右脸,怒火中烧,“你敢打我?”
方才,打在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响声很是清脆,她毫不怀疑,甄玉棠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