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无力招架,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浑身上下是火辣辣的疼,她惨叫着,“娴儿,娴儿,快来救救娘。”
阮娴就在一旁,听到王娘子的惨叫,却没有立即过去。
她犹豫了一会儿,那高氏不是好招惹的,若是待会儿连她也欺负上了,可怎么办?
甄玉棠看过去,阮娴纠结的神态尽数落入她的眼中。
她面色多了几分讥讽,王娘子为人刻薄,不讲道理,可处处为阮娴着想,事事以阮娴为重,一颗心全都扑在阮娴身上,结果她被人欺负着,阮娴在一旁不敢上前。
这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不过,王娘子也是自作自受。
王娘子梳好的头发硬生生被拽掉了好几撮,脸上刻着几道血痕,她凄惨的叫着,“娴儿,快来救救娘,把这个疯婆子拉开。”
阮娴拧着眉,最后还是过去了,她使劲把高氏推开,“你给我停下来,若是我娘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坐牢吧。”
高氏没想过这件事情能善终,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定要好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眼见阮娴过来拉架,高氏又一巴掌招呼到阮娴脸上,顿时,她那一张脸出现了五个红指印。
高氏连挖带掐的,阮娴披头散发,跟她娘一样,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这时,甄玉棠看向平时,“快过去拉架。”
看热闹看够了,也不能由着高氏撒泼。
平时刚把高氏拉过来,王娘子和阮娴咽不下这口气,两人又扑过去。
就这么,这三人扭打在一起。
樱桃护在她前面,“小姐,您过来点。”
甄玉棠后退几步,“平时,快去多找几个小厮。”
她今个可是开眼了,这比那些大汉们表演相扑还有意思。
她正吩咐小厮来拉架,恰好这个时候,阮亭领着几个同窗回来。
那几个同窗也是懂礼之人,去府上做客,定是要先去拜访府上的老夫人。
其中一人道:“阮亭,我们先去向你娘问个好。”
“好。” 阮亭领着他们过去。
还没到王娘子的院子,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与怒骂的声音,阮亭眉头微皱。
他那个几个同窗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亭快步进去屋子,就看到王娘子与阮娴像个疯子一样,与高氏扭打在一起,骂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其他几人跟着进去,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阮亭脸色冷下来,周身像是覆了一层冰霜,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她们几个拉开。”
平时等小厮赶紧上前,把几人分开。
王娘子和阮娴披着头发,头皮都被拽得发麻了,一只眼青着,一只眼紫着,好不滑稽。
她们几个一看见阮亭,立即停下手,心里怵了起来。
阮亭眉头皱起来,视线移到一边的甄玉棠身上,见她没有异样,鬓发也未凌乱,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可有伤着?”
阮亭这话一出,王娘子和阮娴只觉一张脸更疼了,明明甄玉棠毫发无损,只在一旁立着,一点儿也不上前,阮亭却先要问甄玉棠伤着没有。
她一个看热闹的,能伤着什么?
若是只有阮亭就算了,可是还有几个他的同窗在,甄玉棠总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声誉。
她不着痕迹掐了自己的腰一下,努力装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夫君,我无事。婆母、小姑子和高夫人厮打在一起,我在一旁使劲劝着,却没有用,是我不好,没有劝着她们。”
阮亭视线落在甄玉棠的腰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他也没拆穿,“ 不是你的错。”
他转过身,歉疚的对着几位同窗道:“本想着今天中午招待你们,没想到让你们看笑话了。”
那几人赶忙摆手,“你客气了,大家都是同窗,改日我们再登门拜访,你处理家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阮亭送着那几人出门,甄玉棠跟着出去,今个这场闹剧,她在一旁看着确实挺解气的,可说到底,于阮亭的名声有碍。
若是阮亭由解释,不太妥当,再者,阮亭这个人,也不是喜欢解释的性子。
甄玉棠出声:“ 你们是我夫君的同窗,也都知道我夫君回到这个家只有几年时间,他很是孝顺我婆母,但我婆母更疼我那小姑子一些,毕竟阮娴是跟着我婆母长大的。”
“高家与我小姑子定了亲,亲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婆母决定的,不让我夫君插手。定亲是定亲了,我婆母不太满意这门亲事,高夫人今个也突然找上门要退亲。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本该好好招待你们,没想到让你们看笑话了。”
她把阮亭摘了出去,并没有偏袒高氏,也没有偏袒王娘子,这样的话,反倒是更可信。
阮亭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甄玉棠,甄玉棠能说出这么一番维护他的话,令他有些意外。
那些人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能出来甄玉棠话里的意思。王娘子与阮娴撒泼闹事,与阮亭无关,王娘子还与阮亭不亲近。
其中一人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又也不太平,时常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