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焦急地站在门内,脸黑得犹如锅底,“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辛氏回答:“鸡蛋和野兔不太好卖,耽搁了点时间。”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院子。
阮落雪手举火把,下意识地看向兔圈。
发现兔圈里有新鲜的野草,她勾唇一笑,跟着辛氏将买来的东西安置好。
阮落雪打算先去看看顾长青,毕竟一天没见,她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
“去哪里,回来的这么晚,还那么不安生。”顾老爷子敲了敲手中的烟杆,语气严厉地道。
“我去看看长青……”
阮落雪还未解释完,顾老爷子不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没什么事,你们的饭还在锅里温着,赶紧去吃吧,不然又得浪费我的柴火。”
看着心口不一的顾老爷子,辛氏噗嗤一声笑出声,“你呀,不能好好说话么。你看原本是个好意的,从你嘴巴出来就变个味儿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阮落雪,“雪儿别管你爹,他就是这个别扭的性子,我们吃饭去。”
晚饭没什么特别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糙米野菜粥。
匆匆扒完饭,阮落雪便准备回房看看顾长青。
路
过院子时,见顾老爷子正在处理今天晒干的草药,顾青山正在一旁帮忙。
见她出来,顾青山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阮落雪不想跟他争吵,耸耸肩假装没看到。
刚打开房门,就与望过来的顾长青来了个对视。
“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清醒的时间比昨天更久一些。”
阮落雪点点头,“那就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不用在床上躺着了……”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几本书递到他的面前,“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看着两本崭新的书籍,顾长青的双眼一下亮了几个度。
虽然这些书他早已倒背如流,但这是雪儿给他买的,他很是慎重地接过。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听掌柜的说这两本书是今年学子们最喜欢的。”说话间阮落雪抓住顾长青的手给他把脉。
但是得出的结果却令她有些疑惑。
她不死心又换了只手,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脉搏跳的稍微有些过快。
这不是正常的脉象,到底是哪出问题了,阮落雪抬头,一下子便发现了顾长青红的有些过火的耳朵。
"你是不是发烧了?耳朵怎么这么红?”阮落雪开口问道。
同时伸手摸了上去,顾长青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觉得轰的一声,耳朵,脸颊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我没发烧!”他耳朵一偏,躲过阮落雪的触碰。
阮落雪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借衣服袋子从空间中掏出银针,给他针灸。
顾长青躺在床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任由她动作。
他心里有些窘迫,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此时此刻,阮落雪的心中也不平静。
眼中的顾长青太过于乖巧了,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太撩她的心了,让她想要狠狠的欺负一番。
正当一股尴尬的气氛流窜在两人的周围时,门口传来辛氏的声音。
“雪儿,走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娘给你烧了点热水,你好好泡泡,解解乏。”
阮落雪暗叹辛氏来的太是时候了,匆匆收了针,拿出柜子里的换洗衣服,就冲到了里间。
泡了个澡之后,阮落雪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闪身进了空间。
今天空间经历了两次升级,但她实在太忙了,还没好好研究过。
在前两天她就发现了,她空间里的东西用完之后,当天并不会补充
,是在第二天补充。
阮落雪将空间没有用过的东西全部打包整理好,堆放在空地上。
辛温解表的各类药材,每样都有一千克,另外针灸针一盒,输液用品与阿莫西林,今天已经用完了。
做完这些,又把买来的麻药弄成粉,但她觉得还是不保险,又弄了一小份药粉,兑水稀释后,将匕首跟箭头泡在里面。
确定没有遗漏后,阮落雪这才离开空间。
一夜无眠,阮落雪一觉睡了个大天亮,此时虫鸣鸟叫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催眠曲。
主屋。
顾青山正对着顾老爷子抱怨,“爹,你看哪家的媳妇像老二家的,这天都大亮了,竟然还不起床。
还有,你看昨天晚上他们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简直是个败家子,明明知道家中还欠那么多的外债,不把那些钱拿出来还债,偏偏还贪图享乐。”
顾老爷子原本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听到大儿子这么一说,只觉得心口像是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
对于自家老爹,顾青山哪有不明白的,说的好听一些,是耳根子软,说的不好听,那是经不起别人的撺掇,他继续火上添油。
“爹,我觉得吧,你既为一家
之主,就得掌控我们这一大家所有的事,今天说什么你也得让老二家把这次卖草药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