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色尴尬,硬着头皮道:“叶老板,大公子近日疾病缠身,说话有失分寸,还请您不要计较。”
叶南书没有说话,抬脚迈入大厅。
“妄儿!不可口出狂言!”柴老爷子先是训斥了刚才说话的柴家大公子柴妄,而后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看向叶南书,“叶老板,我这儿子不懂礼数,多有得罪。”又让丫鬟们端茶倒水,很是周到。
叶南书坐在下方,神情低敛。
这柴老爷子也是人精,三两句就想揭过这事。
不过若没有他的许可,恐怕柴妄也不敢如此放肆。
思及此,她已然心如明镜,这柴老爷子想要来个下马威。
但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人,笑了笑道:“柴管家说府上染了重病,让我来瞧瞧,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柴老爷眸光乍冷,但还没搞清楚这怪病是怎么回事,他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叶南书离开,“妄儿!还不赶紧向叶老板道歉!”
柴妄满脸不屑,说出的话更是没有半分诚意,“叶老板,对不起了。”
“早就听闻柴家大公子饱读诗书,专心科考,如今一病,向来很是着急。”
叶南书淡然一笑,这个柴妄
屡试不中,早就成为清水镇的笑话,打蛇就要打七寸。
“你——”柴妄脸涨得通红,“你羞辱我?!”
“不敢。”叶南书更是无甚诚意。
见状,柴老爷用眼神示意柴妄住嘴,又望向叶南书,笑道:“叶老板,不如你看我府上这病有何法子可以医治?”
叶南书端起茶盏,还没碰到嘴唇,便又放下,“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轻则咳嗽、呕吐,重则高热不退、神志不清?”
柴老爷点头,哀叹一声,“正是如此,这怪病还会传染。”
叶南书摩挲着茶盏,并没有接话。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识人无数,叶老板本事过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柴老爷自认为叶南书一个小小的商户,自然抵不住这些诱惑。
可叶南书还是没动。
柴老爷说话含糊不清,她大概也知道柴老爷是想卖自己一个人情,但她还是觉得货银两清比较好。
“我就是一个俗人,守着几家铺子赚些银钱。”
柴老爷听后,笑意更深,“叶老板,我们柴家从京城退下来,别的东西不说,珍宝倒是收藏了不少,不知可否有兴趣一睹?”
叶南书见柴老爷如此
上赶着,恐怕还不知道昨夜有人来他府中偷窃之事。
她也是撒血书之际偶然发觉那人遗留的痕迹,不过今日柴府并没有大动干戈,难不成柴老爷这是兵行险招?
“柴老爷说笑了,既是柴府珍宝,我自然不会觊觎。”
柴老爷摇头,“叶老板只要将柴府怪病治好,区区珍宝算得了什么!”说完,他又让人端来一个小木箱子,解释道:“这里面是京城一位太医的手札,他因着同窗刁难而自戕,老夫便将这些东西收入府中,今日便转赠给叶老板。”
太医的手札?
叶南书知道这些东西难得,但也没有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老板爽快!”
柴老爷猛然咳嗽两声,有些急迫道:“有劳叶老板赶紧诊治。”
叶南书上前拿出脉枕为柴老爷诊脉,片刻,她收回手。
“柴老爷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写个方子好好调养调养便可。”
闻此,柴老爷顿觉身心舒畅不少,“叶老板医术高明啊!这么多大夫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你一来老夫便觉得好了一大半。”
柴老爷说得随意,语气更是寻常。
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柴老爷清楚
,叶南书自然也明白。
“这不过是最基本的望闻问切,一般大夫都能做到,先前那些大夫不过是有所顾虑罢了。”
“他们就是没本事,叶老板不必为他们找借口。”柴老爷见叶南书不进陷阱,便主动提及,“昨日小女和叶老板起了一些冲突,都是小孩子们胡闹,那赵家小子实在不像话,舒晴也是被硬扯进来……”
叶南书眸色渐深,“任老处理公道,柴姑娘也说此事与她无关,我和柴姑娘谈何冲突?”
柴老爷一顿,干巴笑道:“如此便好。”
叶南书起身,“柴老爷无甚大碍,那我先告辞了。”
柴老爷急道:“叶老板,小女和小儿的病?”
“外人都说是柴府惹怒神明,纵然我相信柴老爷行善积德,敢为您救治,可柴公子与拆小姐……”叶南书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神明之言不可违啊。”
说完,叶南书抱着木箱子款款而去。
留在原地的柴老爷目光不善看向柴妄,叶南书的话启发了他,镇上流言四起,若想要风波平息,那就必须学会舍弃。
只不过这些事情就和叶南书无关了,她回到家便将木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古
代太医除了没有那些医疗器材作为辅助,对医术的研究确实不错。
叶南书一目十行将手札看完,便保存在实验室中。
嗯?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