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只剩手脚能动,可站站不起来,坐坐不起来,就像一个废人。“你想害死本王,你休想!”
“王爷还不明白吗,害死你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坏事做绝,怎么会报应到你身上,王爷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因你而死的孩子,因你而死的女人!”
“你祸害王.府的人还不够,手还要伸到别人府上,那些被你逼死的女人,王爷就没梦到过她们自尽而亡时的样子吗?王爷怕死,别人都不怕吗!”
宸王妃说完,也不再看宸王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我对不住那些人,我做了错事,死后想必要下地狱的,王爷做的错事更多。”
宸王妃一字一顿道,“隐瞒灾情不报,贪墨赈灾银饷,世上多少人因你而死!你下地狱还不够,赎尽罪孽之后生生世世都要入畜生道!为猪为马为牛!”
宸王眼睛通红,恨不得把宸王妃生吞活剥了。
宸王妃从床柜里取出剪刀,冲着宸王腹部以下三寸地方狠狠扎下去,“不仅如此,还不得好死!”
沁芳轩一阵哀嚎,宸王妃看着锦被被鲜血染红,然后把剪刀扔到地上,宸王佝着身子,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他双眼泛白,喘气都困难。
“王爷痛吗,可有我们流掉孩子时痛,可有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痛,痛就对了,以后痛的地方啊还多着呢。”
宸王妃站起来,“北地干旱,多少人是因他渴死饿死,不许给他喂饭,更不许给他喝水。本妃倒要看看他能苟延残喘几日。”
宸王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他下身似乎在流血,汩汩的响声,他脑子越来越混乱,不知这是流血声,还是流水声,还是索命声。
秦御回到王.府,下马一路狂奔回栖闲堂,他心口发胀发热,那二十七封信放在心口他又怕破损,又怕被汗水浸湿。他冲进云水轩,根本顾不得身上的气味难闻,站在门口道,“你们,你们都出去。”
“长风,你回来了!”顾宁舒脑子一热,突然想起来她今天的信还没写呢,“你从哪儿回来的,可见到秦境和景明了?”
秦御走过去,把顾宁舒抱在怀里,“我去了宸王府,你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吓死我!我……”
秦御忍着泪意,“我以为你出事儿了,以为你受委屈了,要不是秦境的枕头掉下来,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学武功去了,你怎么就不老实点儿!”
“你别担心啊,栖闲堂这么多人,韩嬷嬷她们都在,有事儿肯定会劝着我的,我不是不听劝的人啊,有危险我肯定不去的。”顾宁舒觉得脖子有点湿,她手僵住,轻轻拍了拍秦御的后背,“我没事儿的,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只是未到伤心处!”秦御红着眼,抓住顾宁舒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我不用你拍,好好抱着!”
“我好好抱着,”顾宁舒抱着有点费劲儿,她肚子大,“你怎么不见来换件衣服再去,穿着铠甲累不累,你进来不就能见到我了吗。”
秦御从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顾宁舒肩膀上,泪水打湿那处衣服,顾宁舒被烫的一个激灵,她只听秦御道,“我想回来就见到你,可还是晚了。”
秦御松开手,他用手背把眼泪擦干净,顾宁舒眼圈泛红,孕妇不能哭的,秦御咧开嘴笑了笑,“好了,好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秦御揭开铁甲,把藏在胸口的二十七封信显摆给顾宁舒看,像炫耀糖果的孩子一样,“你看,我全放在这儿了,一共二十七封。”
秦御自己缝了个袋子,信完完好好地装在里面,也没湿,也没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糖,不知怎么好像有点虐,[点烟.jpg]
秦御上章左胸微鼓并不是胸肌变大了,而是装着信呢。
鼓出来多少,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为什么不左胸右胸各放十几封呢,因为左胸死胸口处呀!!!他对顾宁舒的感情,会保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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