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拆开箱子,看见了满满的年货。
塑封起来的香肠腊肉,色泽漂亮,见之令人食欲大振。
她有气无力地指指箱子:“真想帮忙,那就帮忙吃了它吧。”
减肥的人不能忍受这样的诱惑。
拿走拿走别客气。
*
昭夕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从虚弱状态下恢复过来。
她对自己说:不要怕。成年人正常面对生理需求,有什么好心虚的!
所以她在快速浏览过一遍小嘉的微信界面后,立马退出微信,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顺便把手机摆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深刻落实了“只要我够能装死,就没人能把我从手机这头叫起来回消息”的方针。
任凭你十万个为什么,我自岿然不动。
等她回过神来,才看见程又年端来的那杯牛奶。
几分钟前,大概是她认真走神的样子太性感,他居然没有出言打断。只在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后,端出热好的牛奶,放在她面前。
“喝一点。”
昭夕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程又年在中岛台前忙碌。
“你在干什么?”
“做午饭?”
“诶?”她一愣,噔噔噔走到他身旁,看着摆了一桌的食材,“做给我吃?”
他顿了顿,说:“做给我吃。”
重点强调那个“我”字。
然后用“你也可以顺便吃吃”的眼神望着她。
昭夕都气笑了。
“你很幼稚啊,程又年。”
他轻描淡写:“彼此彼此。”
昭夕因为提前声明过了:“我先说,我一点家务都不会做,更别提下厨做饭这种贤惠的技能,统统超纲。”
“不用特意强调,我没指望过你。”
所以得到了程又年的“特赦”后,她就坐在一旁观望。
观望的同时,一直在走神……
好像很自然,很顺理成章就过渡到了一同居家吃饭的节奏?
哎,这进展好像有点诡异。
非常令人捉摸不透。
她品味片刻,下了结论:他一定是在赎罪!
为那天在电话里,和后来在中戏见面时,说的那些刻薄话,做饭补偿她。
昭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别以为做顿饭,我就会原谅你对我出言不逊!”
“并没有这种期待。”
“……”
“毕竟从你昨晚的态度来看——”程又年沉吟片刻,也中肯地下了结论,“大概是我表现不错,用不着这顿饭,你也已经既往不咎了。”
“………………”
昭夕:“我昨晚什么态度了?”
“很满意的态度。”
她像听见了惊天笑话,笑了两声,“哇,程又年,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乍一看挺不要脸,仔细一看更不要脸——”
他打断她的话,“难道你不满意?”
她一噎,“马马虎虎。打个七分免得你伤心。”
程又年挑眉,“只有七分?”
“这还是加了人情分。不然顶多六分。”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他笑了,慢条斯理道:“哦,只有六分,就能让你又哭又闹的。那我要是有十分,你会怎么样?”
“………………”
昭夕:“你闭嘴。”
“别说了。”
“大白天的说这种有颜色的话你还是个读书人吗不觉得有辱斯文伤风败俗太对不起养育多年的父母和悉心教导的老师吗!”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话才发现,程又年在笑。
又是那样难得一见的,像风一样的笑。
她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也跟着笑了。
忍住笑,嘀咕了一句:“行吧,再给你添点人情分。”
下一句:“九分。不能更多了。”
“多了会骄傲。”
程又年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高度评价,“谢谢你,九分足够了。可以骄傲到明年。”
毕竟过了今晚,就是明年。
昭夕煞有介事鼓励他:“那你再接再厉——”
话说了一半,发觉好像不太对,立马反驳:“当然,我并不是在鼓励你和我一起进步,你进步你的,我进步我的……”
片刻后,她气咻咻地闭上了嘴。
操,她这是吃了什么胡说八道的药丸!
真的要完。
耳边似乎有些痒痒的。
她一边骂自己,一边听见他又笑了。
*
“你什么时候回津市?”
“吃过午饭就走。”
昭夕努力让自己显得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哦,那你怎么回去?”
“打车。”
津市距离北京不过两小时车程,若是坐高铁,半小时就能抵达,更方便快捷。
昭夕问他:“没抢到高铁票吗?”
“抢到了。”
“那怎么不坐高铁?”
他的视线停在锅里,手里的木铲还在搅拌,“票是昨晚的。”
昭夕一愣。
昨晚……
昨晚他为了帮她圆场,赶去了地安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