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 大院门口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灯笼。
白琼单手撑在车门上,看见门口的警卫仍然站岗,不由感叹:“他们好辛苦啊。”
原修应了一声,缓缓将车驶进院内, 只说了两个字:“军人。”
白琼回头,看着他的侧脸, 想起年少时他的理想, 自然更明白他的遗憾。
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略带欢快地说:“你现在这样也很好啦, 部队需要人才也需要技术。”倾身靠近他,双眸闪烁着认真, “你是有技术的特殊人才。”
白琼知道他之前做得事情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露。
她不再追问,但早已明白这里面的分量。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原修笑了一下, 右手折回来, 亲昵地摸摸她的脸颊, 反问道, “你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然不是呀。”白琼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一双眼睛笑成弯月牙,“我说的事实嘛。”
这样全身心的仰慕依恋,让原修很受用。
他开车进了地下车库, 停车熄火, 把人扭过来亲了两口。
眼眸在她脸上流连, 他认真道:“我觉得, 你今天嘴好甜。”
白琼低头笑,不太好意思:“不要胡说。”她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快回家睡觉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跟着下来,从车尾绕过,牵住迎上来的她。
听见她的话,他笑起来,刷开电梯,趁着里面没有其他人,便依靠在墙上,把她拉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含糊道,“是不是忍不住了?”
白琼没什么诚意地抬手推他,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我觉得,你今天人好色。”
原修低笑,唔了一声,伸手抚弄她的手指,在左手中指间来回摩挲。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长指上,瞬间明了。
戒指的戒圈大了,白琼怕掉下来,并没有戴在手上。
但他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白琼不好意思地再说自己不懂。
她握住他的长指,安抚道,“乖啦。”
“刚刚,有人说回家的。”他慢条斯理地提醒。
“是、是回家的呀。”她但是了两声,又住了口,想起之前的约定,“那你也答应我的嘛。”
之前在飞机上,两个人已经约好了,回到家之后要规规矩矩地分开住。
原修扬了扬眉,显然没想到求过婚了还是同样的结果。
“现在跟飞机上……”他清醒了些,“还一样吗?”
“一样。”白琼不肯松口。
她别开脸不看她,目光落在电梯壁上,“我睡客房就好了,正好回味回味。”
身边的女孩子脸皮薄,被电梯顶上的白炽灯一照,更显得肤色白净。而此刻,白净的脸颊上透出浅浅的粉色,是在害羞。
“客房有什么好回味的?”原修在找理由,“再说,房间可能没有换床单。”
“换了的呀,”她隐约记得刚才饭前好像说过,“没换也不要紧,我自己换换就行。”
“太晚了,别折腾了。”
顿了下,他抬手捏了捏后颈,将并不存在的疲乏放大十倍外露出来。
跟她商量:“今晚上就睡我的房间,嗯?”
白琼只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心疼地摸上他的胸口,隔着衣物静默两秒数着他的心跳,“你不舒服了吗?”
原修的心脏没那么娇气,可他想了想她的问句。
——你不舒服了吗?
亲亲抱抱了半天晚上告诉他不能一起睡,他当然不舒服。
男人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应了一声:“嗯。”又故作坚强地补充,“回家就好了。”
白琼点点头:“好,那你先睡,我在外面洗澡。”
原修微顿:“没关系,我等你。”
“不用啦,”其实现在原修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与一般人无异,可当年他在她面前倒下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白琼一直很注意保护他的心脏。今天他们坐了飞机又折腾到半夜,她怕睡得太晚他又会难受,“你回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在客房睡好了。”
原修:“……”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窝上,低低叹气:“睡不着。我想抱着你睡。”
“你乖嘛。”白琼哄他,讨好地在他背心轻柔,“过两天就回去啦。”
她脸皮薄,实在是做不出当着原静安的面跟她回一间房睡的事情。
原修不是不懂她的顾虑,直起身,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眼巴巴地望着她。
白琼垂着头压根不看他,不被美色所惑: “那不行的。”她摇头,似自我说服一般重重强调,“真的不行的。”
原修叹息,不再为难,心里安慰也就这么两天而已。
电梯到达,两个人进了房间。
家里亮着灯,高秘书陪着原静安在看电视,见他们回来很热情,“原修回来了?”
“嗯。”原修扬声,应了一声,“还没睡?”
高秘书起身道玄关,不想说当妈的执意等儿子回来,笑着回:“看跨年呢,周洧他们不是去看烟火了么,你妈还说明年也出去看呢。”
原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