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自己腿上刚刚接好的伤口再次断裂,“啊”地一声嚎叫后,惊声尖叫:“来人啊!来人啊!”
倒是真的有人走过来了。
却不是她雇佣来的六个壮汉,而是几个少年人。
除了赵世冲外,紧跟着还有方、温、穆、宋。
最末了的,是叶维清和秦瑟。
“原来是你们几个小杂碎!”陆媛横七竖八地躺在歪着的轮椅上,腿骨重新裂开疼得撕心裂肺,脸上脖子上的细小伤后撕扯着疼得钻心,她不住地骂骂咧咧:“告诉你,你们几个也横不了多久了!一个个的看着就是短命鬼!”
“哟,还短命鬼呢。”宋凌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告诉你,老子长命百岁!短命的那是你!像你这样恶心巴拉的丑女人老女人,才会提早下地狱!”
陆媛还欲再骂。
叶维清目光森然,长腿一迈闪身到她跟前。
叶维清猛地抬脚朝着轮椅踹过去。
谁知半途中一双苍老的手突然伸了出来,紧紧抱住他的腿。
“少爷!”躺在地上的老人痛哭着喊道。
叶维清垂眸望过去。
是周伯。
是那个在他小时候,拼着一身功夫努力保护他和母亲,会抱着他在院子里玩骑马的长辈。
周伯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忽然来的力气和速度。
他只知道,自己要努力护住小主人。
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死地把叶维清的腿抱在怀里:“少爷!可别脏了您的脚!”
叶维清怕自己弄疼了这位老人,缓缓收腿。
就在他重新站好之后,周伯却是忽然跳了起来。
“你个毒妇!毒妇!”年迈的老人下了死力气,一拳拳狠命揍向那个轮椅上的身影:“我打死你!打死你!”
周伯刚才是单枪匹马对抗六个壮汉,所以落了下风。
但是他一身功夫犹在,狠揍一个蛇蝎心肠狠毒女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刚来的时候才四十多岁,在很好的主人手底下做事,满怀豪情壮志。
不料风云突变。
主人病故。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护好主人,在强烈的自责里渡过了十几年。
飞速苍老。
周伯涕泪交流,眼泪模糊了双眼,只知道一拳拳猛击上去。
“够了。够了。”叶维清去拉他:“她已经昏过去了,您别累着。”
秦瑟、温谦和方湛廷一起帮忙去拉。
周伯在极致的愤怒之下,已经几乎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脑海中只一个声音在不停响起。
就是她!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太太!
他一拳拳地砸在上面。任谁去拉他,也不管不顾。
“媛媛!”有人在不远处高声叫喊:“周伯!你住手!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严厉的声音让周伯浑身一颤。
是了!
这就是那个抛弃了太太的臭男人!
全身力气突然被抽光。他颓然地跌倒在地。
幸好叶维清他们几个就在身边,忙扶住了他,让他在旁边坐好。
叶立柏高喊一声后拼命朝着陆媛跑过来。
陆媛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脸青青紫紫地肿着,身体没有一处不在疼。内脏也不知道破裂没有,呼吸都困难,一抽抽地全身巨疼。
“我……”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我……”连话也说不完整。
叶立柏跪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别怕,我来了。都怪我!我不该这样宠着你。”叶立柏心疼地一直落泪:“要不是我这样惯着你,护着你。你又何至于这样分不清轻重。”
陆媛不敢置信地望着叶立柏。
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青春和几十年的时光。他现在说她分不清轻重?
“不然呢。”叶立柏读懂了她眼神中的质问,眼中擒着泪花,给陆媛拂去伤口旁乱飘的发。
他的温柔让陆媛安心下来。
可是下一瞬,他的声音却冰冷响起:“如果你分得清轻重,懂得衡量利弊,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和孩子们对着干?”
陆媛瞪大了眼睛看他。
面对着她的一次次眼神质问,叶立柏忽然烦躁起来。
以前的她,漂亮温柔,是朵美丽的解语花。他自然喜欢和她相亲相爱。
可是现在的她,又难看,脾气又暴躁。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要拿自己受过的委屈和受的伤来说事儿,逼着他一步步退让。
现在她居然还和大院儿里的孩子们横起来了!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些孩子是什么身份!
如果两边起了冲突,她还指望着她一个没名没分的三儿,与这些嫡出的高官子弟拧着来?
开什么玩笑!
说实话,叶立柏最近也对陆媛反感起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她顶着那张丑陋的脸一次次和他撒娇卖萌,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直接答应下来,免得不立刻同意的话,晚些时候还要无数次看她哼哼唧唧地和他撒娇。
谁知道这女人居然这样毫无羞耻之心。
居然非要凑着维清订婚的这天搬过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