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了,一个个都要上天啊!”
原本两边大院年轻人就水火不容,以前傅衡卿在的时候压着那边,这两年傅衡卿去部队了,他们也都忙着,隔壁大院儿是越来越跳腾起来了。
傅衡卿坐在位置上,拿起酒杯,一仰头,被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和一群发小聚一聚,吃顿饭,喝点儿酒,也挺好的。
离开大院儿去了部队,傅衡卿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不过是因为看的事情多了,思想也就有了变化。
傅衡卿还记得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一起出去的时候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八个人,少了整整一半,就连傅衡卿自个儿当时都是被抬着回来的,那一次回来,他胸口开了一刀。
出发前,他们十几个战友还笑呵呵说回来要好好到食堂吃顿好的,可是,终归有人没回来。
后来,第二次任务,第三次任务……
傅衡卿变得不爱笑了,他变得沉默,严肃,随着时间的过去曾经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差不多十点,一群人结账离开了饭馆。
这儿一半多的人买外边有住处,喝成这模样,一个个可不敢回大院儿那边去,回去还不得被家里人打断狗腿啊。
但是傅衡卿和秦末两人回了大院儿,主要是吧,傅衡卿在外边可没地儿住,秦末呢,反正他家老头子最近没回家,所以就顺道儿和傅衡卿一块回大院儿了。
两人了喝酒,喝酒不开车,所以开车的人是秦末打电话喊过来的。
车子里,傅衡卿和秦末都坐在后边的位置上,秦末喝多了,整个人趴在车门那边,为了降温,那张脸仅仅贴在玻璃窗上,这会儿要是来个人,估计会被秦末那张挤变形的脸吓着。
傅衡卿也喝了不少,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此刻坐在位置上仍旧挺直背脊,一头干净利落的板寸头衬得他五官愈加出色。
他长相随随了母亲,五官深邃精致,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抿着,添加几分犀利。
半小时之后,车子停下来了。
傅衡卿打开车门,直接上手毫不温柔一把将秦末从车里拉出来,然后朝着开车那人开口道谢。
“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和秦末是好哥们,对了,车钥匙给你。”那人回了一句,把车钥匙递了过来。
伸手接过车钥匙,傅衡卿宛如拖着一只死狗走了。
死狗秦末也是没心没肺,软着腿跟着走。
傅衡卿把人送回家,秦末直接“啪叽”一下躺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倒是秦母和傅衡卿说了一会儿话才把人送到门口去。
折腾一番,傅衡卿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回到家他便直接进了房间的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几分钟之后,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上身穿着军绿色打底衫,下身黑色平角裤,或许是刚洗完澡没擦干就把衣服套身上了打底衫某些部分呈现一部分湿意,隔着打底衫也隐约可见腹肌的轮廓。
他手上拿着毛巾,不经意擦拭着他那板寸头,这个动作让他胳膊浮现一道完美的肌肉线条,充斥着一股力量感。
擦了几下,抬手一抛,毛巾挂在了旁边的椅子扶手处。
高大的身影上前两步,爬上床,躺下,顺手扯过旁边的被子搭在身上,闭上眼,缓缓睡去。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眼眸闭着,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淡淡的暗影……
翌日,苏茶还在睡梦中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外边的动静。
睁开眼,然后苏茶就听到了外边老爸老妈的声音。
“苏胜民,你动静能不能小点?闺女还在睡呢。”这是王秀眉同志的声音。
“哦哦哦,知道了,我小点声,那这个放哪儿啊?”这是苏胜民同志的声音。
“搁这儿吧,你把刚买的那个锅拿进来,还有碗筷勺子什么的也都拿进来,记得,动静小点。”
“知道知道,我办事儿你放心。”
苏茶听着外边老爸老妈絮絮叨叨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掀开被子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出去了。
外边,苏胜民和王秀眉看到闺女出来,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一句:“闺女,吵醒你了?”
“没,我今天十点有课,现在七点也差不多得起来了。”苏茶视线扫过去,看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微微错愕。
这,锅碗瓢盆也就算了,可是她的木头沙发咋的就变样儿了。
原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木沙发,如今披上了一层接地气的外套。
真的,贼接地气的那种,大红大绿百鸟朝凤极具年代特色的外套。
王秀眉发现闺女的视线,瞥了沙发一眼,然后开口:”茶茶,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沙发套啊?我瞅着也不咋的好看,还不是怨你爸,刚才买市场那儿一个劲说好看,然后就给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