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苏子叶望着地上的碎片,淡淡道。
三公主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就算你原来是受宠的公主又如何?今天我就是打你一顿,你也不可能回南安告状!”
原文中女主是怎么对付三公主的呢?好像是让她摔进了荷花池,直到喝饱了才救上来。
可惜今天的宴会换了地方,不然苏子叶更愿意直接把她踹下去洗个澡。
苏子叶遗憾地叹了口气。
三公主以为他是服软了,插着腰道:“既然你知错,本公主便不与你多计较,不过你刚才摔坏的是我母妃最心爱的一套茶具,你若是自行打扫干净,我可以考虑不向母妃告状。”
苏子叶大致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半蹲下来,伸手去拿碎瓷片,余光所及果见三公主迈步走来。苏子叶二话不说,迅速拿了一块碎片起身,同时将幻形掩饰下的翅膀张开,不轻不重地往三公主背上一拂,三公主猝不及防,直直地朝前扑去。
在苏子叶将手中的瓷片放到桌子上的同时,三公主也五体投地,口中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
他们看不见翅膀,只能看到三公主走路的时候没站稳,自己摔了一跤。
这始料未及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呆滞了好几秒。
直到苏子叶慢吞吞地转身,露出吃惊的表情,喊道:“三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其余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搀扶。
苏子叶没有凑上去,也没有火上浇油,只是挂着担忧的表情,在一旁围观。
三公主被扶了起来,满手鲜血,她刚才跌倒的时候双手正好按在了碎瓷片上。她想骂人想打人,可手掌上的剧痛让她涕泗横流,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柔弱的娇娇女,何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好好的宴会就此成了闹剧。
在所有贵女到场之前,御医就先来了,同行的还有三公主的生母,风正昊最宠爱的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到了,意味着皇帝也不远了。
所有人都默默地给苏子叶点上了一排蜡。
——即便三公主是自己摔跤的。
苏子叶不以为意,三公主原本就是打着把他的手踩在碎片上的主意,他根本没必要手软,以牙还牙罢了。如果风正昊真的因此发难,苏子叶直接放弃这个身份也不是不行,更何况,他觉得风正昊既然抱着和亲的心思,至少短时间内不会给盟国难堪。
苏子叶不指望自己能有女主的待遇,但敢肯定自己不会受罚。
皇贵妃是一个和三公主有五六分相似的贵妇人,长得颇有狐狸精的味道,一看到三公主手上的血就哭开了,在御医诊断的同时也不忘把这边伺候的宫女们挨个儿扇了嘴巴子。
宫女们跪成一片,一个屁都不敢放。
“你们这群废物,本宫让你们好好照顾公主,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看看,多么标准的反派言论。
三公主手上止了血,上了药,总算没那么疼了,嘶着气道:“母妃,这事儿与她们无关,都是她,这个小贱.人干的好事!”她朝苏子叶的方向努了努嘴。
可惜苏子叶完美地站在了其余少女身后,皇贵妃一时间没看懂女儿指的是谁。
“就是她啊,龙凌心!”三公主直接指名道姓,“是她推的我,才害得我摔倒在碎片上,那套茶具还是您最喜欢的一套呢。”
皇贵妃的火气稍收,看着苏子叶,皮笑肉不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南安国的九公主。不知本宫的女儿何时得罪了你,你要这样伤害于她!”
皇贵妃到底还是有些脑子的,虽然恃宠生娇,却也分得清轻重,没有直接让人把苏子叶拿下。
苏子叶淡定地朝她行了一礼,其实就是随意蹲了蹲——皇贵妃也看出了他的敷衍,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这个问题凌心也想知道。”苏子叶反问道,“不知凌心何处得罪了三公主,三公主今早先是让我在御花园白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随后又对我恶语相向,说东鸾要吞并我们南安,我本不想理会,公主受不得冷落,复又摔了我手中的杯子,还让我干宫女干的活儿,最后更是自己摔到了碎片上。从始至终,我似乎什么都没干吧?”
当时在场的人这么一听,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而有些人还不知道苏子叶其实早来了一个时辰,闻言更是对三公主的刁钻有了新的认识。
“你血口喷人!我分明感觉到你推了我!”三公主气急败坏。
苏子叶无奈道:“你这要我怎么解释?当时房间里的人证那么多,可她们都是东鸾的子民,以后还要看公主你的脸色过日子,我逼她们为我作证了,她们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皇贵妃冷着脸道:“凌心公主,说话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本宫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苏子叶摊手:“那你就是打定主意要听亲女儿的一面之词咯?”
“放肆!”皇贵妃气得拍桌。
“我可以作证。”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
苏子叶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位清瘦的妙龄少女,他记得三公主刚摔倒的时候,对方似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