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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婚后那点事(1 / 2)


让她帮忙脱?

想什么呢!

姜央捏紧棋盒壁。

有那么一瞬,她真想将整个盒子都砸他脸上,看看到底是这些棋子更硬,还是他脸皮更厚。

某人仿佛瞧不明白她眼中的鄙夷一般,犹自悠哉悠哉地盘腿坐在矮桌对面,单手支颐,另一手捏着棋子,在棋盘边缘轻轻叩敲,“阿宝怎的不说话?不是阿宝非要让我脱的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姜央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垂着脑袋继续不紧不慢地收拾棋盘,“这把我是赢家,规则怎么样,都该由我来决定。要我帮你脱也成,屋里太热,咱们上外头如何?”

外头的确是更凉快,但人也更多。

要当今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他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卫烬鼻腔里闷声一哂,人果然老实了,低头十分利索地解了外袍,随后往边上一丢,“这回就当是热身了,阿宝可千万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哦。”

姜央心头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直觉他话里有话,第二盘棋开局之后,她落子便更加小心翼翼。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卫烬虽四年不曾摸过棋子,可过去的功底还在,第一局热身过后,他很快找回手感。姜央棋子下的大龙才刚成型,就被他彻底摁死在了小水沟里。

“阿宝,赢的人可以制定规则,这可是你说的。”卫烬扯了罗汉床上的引枕,人懒洋洋地歪靠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她。

夏日衣衫轻薄,他方才褪了外袍,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白绸竹叶纹的中衣,甚为松散。此刻又因他懒散的姿态,衣襟微微斜垂半开。一枚龙衔珠的玉佩悬在颈上,是姜央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因长年贴身佩戴,玉质养得细腻温润,只是栓挂的五色丝有些发白,更加衬得他肌肤如霜赛雪,锁骨玲珑精致,比姑娘家还诱人。

姜央忙调开视线,拿起竹筒抿了口果酒,压住心头的慌乱。

这家伙能提什么要求?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有好话。可这游戏毕竟是姜央自己提出来的,适才她也吃到了红利,这时候再反悔,实在难看。横竖她今天穿得多,脱几件都无妨,便板起脸,大大方方道:“愿赌服输,你说吧。”

卫烬打量她这视死如归的表情,噗嗤一笑,竟是难得良心发现,摆手慷慨道:“船在水上走,入夜本来就冷,这几日又一直在下雨,阿宝一向畏寒,我怎好叫阿宝脱衣裳挨冻?”

姜央眨巴眨巴眼,颇为惊讶地抬头打量他,他有这么好心?

这念头还没落地,卫烬就开口帮她证实了:“所以这衣裳就别脱了,改戴这个吧。”边说边从怀里摸出样东西,拍在棋盘上。

——是方才那条被嫌弃的脚链。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屋里的光线叫玛瑙棋子过滤得太过温软,原本雕刻粗糙的鸳鸯戏水纹竟莫名横生出几分暧昧,烫了姜央的脸。

果然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知道她不怕脱衣裳,就另辟蹊径打击报复。链子上那么多铃铛,要是真戴上了,岂不......

姜央咬住下唇,双颊越发滚热。

某位狗皇帝还浑然不知,惬意地欣赏着,嘴里不忘煽风点火:“阿宝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帮忙。”

“不用!”姜央狠狠瞪他一眼,拿走链子,俯身往脚踝上绕。

入夏后,为徒清凉,罗汉床早早便换上了玉席。纤纤玉足点在玉面,诚如一朵含苞待到的雪白莲瓣,银铃悬在其间轻轻摇曳,似一双无形的手,在无声邀请什么。

卫烬由不得眯起眼。

盛夏酷热,白日积攒的火气全都盘踞在了腔膛,此刻隐隐有下冲之势,他不得不坐正身子,明明罚的是她,最后被折磨的却是他自己。自饮了一口竹筒果酒醒神,他声音都被灼得略显沙哑:“阿宝若真那么想赢,完全可以用美人计干扰我的。”

姜央懒怠搭理他言语间的调戏,拍拍面颊,让自己从酒意中振作精神,专心应付接下来的棋局。

可找回手感的卫烬,落子如有神助,又岂是寻常人能应付得了的?

姜央虽已使出全力,可棋力终归有限,一节节败下阵来。几局过后,不光是那几件偷偷往身上添的衣衫没了,连原本穿着的松花色便袍也可怜兮兮地颓萎在罗汉床上,只剩一件素色单衫。

灯火从她背后照来,衣料经纬透光,曼妙身形在绫缭底下若隐若现。仔细瞧,能窥见那包裹着雪白皮肉的月白色抱腹。七寸宽的锦缎,叫一排葡萄扣密密封存,美得扎人眼。

这可比直接暴露在外要诱人多了......

卫烬喟然暗叹,到了这份上,赢不赢已经无所谓了,光是这个过程,就足以叫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阿宝还热吗?”他摩挲着棋子,似笑非笑地问。

姜央白他一眼,低头继续研究棋盘上奄奄一息的大龙,抿紧唇瓣,不甘心就此认输。可怎么瞧,白子都已是穷途末路。她手都已经抬起,颤巍巍捏住衣襟。

卫烬却是一转腕,将黑子落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不仅没痛下杀手,还给了她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好好一局稳赢的棋,就这般变成了平局。

“我都说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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