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手法,与眼前的小郡王一模一样。
望着二人肖似的面容,笑娘差一点就忍不住喊出:“你到底是不是申远!”
可是先前几次的教训,让笑娘知道。就算她问了,他也是不露声色地抵赖,甚至会倒打一耙,质问她何时认识了野男人。
所以笑娘忍住不问,只是决定按住了他的破绽再说。
她重生到这个玄幻的世界后,也算是历经了重重险阻,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可是方才入水窒息时,无意中瞥见的那一幕,才让笑娘发现,自己无比怀念着现实的世界,只是这种思念不抱任何希望,而被深沉地埋藏起来。
可是方才的那一幕若不是幻像而是真的,是不是说现实里的她还没有死,只不过车祸后失去了意识呢?
她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了,所以回去的一路上也是恹恹不说话。
而在郡王看来,笑娘不甚精神,都是因为落水而感到不适的缘故。是以回到府里时,霍随风浑身的杀气再也遮掩不住,只挥手叫来孟奎,递给他一份名单,上面罗列着方才笑娘落水时周遭的可疑之人。
在笑娘的安全上,霍随风秉承着宁肯错怪冤枉,也绝不姑息放过的原则。凡是侍女一律发卖出去,侍卫则是解职出府。
不过这些人出府后,形踪一律派专人监视,且看看哪个蛇鼠之辈最后能露出马脚。
外院的侍卫情形如何且不提。笑娘院子里的那几个丫鬟一听说自己无缘无故被发卖出去,顿时哭出了声来。
在漠北里,哪有几个像郡王府这般周正体面的王侯之家?她们无缘无故被发卖,便让自己的职业生涯沾染上了可疑的污点,如此一来,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收了她们?
一想到再不能身穿锦缎衣裳,吃着佳肴醇酒,过了一段好日子的丫鬟们能不痛哭吗?少不得跪伏在地,哀求着前来绑人的婆子开恩,让她们去见见县主,求一求主子的宽容。而俏枝也俯卧在跪倒一片的丫鬟里,她倒没有哭,却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笑娘心里烦闷,便在府里来回走一走消散心情,正好听得丫鬟们的哭闹,问了身边的寒烟,这才知道缘由。
不过,她并没有出面阻拦。霍随风这么做的原因,她也隐约猜到了,想必是自己在湖边摔的那一跤有古怪。如今她怀着身孕,自然也不会拿了自己的孩儿开玩笑。
若是府里窝藏了奸人,当真是窝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
不过晚上的时候,她倒是跟霍随风略问了问此事。
笑娘这些日子孕相开始明显起来,那脚不知为何早早就胀了起来,鞋子都是新改的宽松样子。
霍随风便在睡前替她按摩着足底。因为她怀着身孕,也不敢太过活络血脉,只是提她按摩一下脚踝,免得腿部酸痛。
笑娘嘴里含着剥了皮的葡萄,惬意地倒在软垫子上,看着直低头给她按摩的英俊男人,只问道:“你将人都遣了,寒烟和蝶喜那两个丫头都忙不过来了。”
随风道:“我已经在军中的将士亲族里寻了几个可靠的婆子来,只是她们都是粗手粗脚,做不来细活,需得寒烟再好好地教一教她们。”
笑娘倒是有些好奇,出手暗算自己的是哪一个,便问:“那些发卖了的人里,可有异常的?”
随风说道:“侍卫们都还好,有几个改行去卖了猪肉炊饼。只是那侍女里有个叫俏枝的,被人牙子带到埠头准备上船时,没了影踪。我曾派人去查看那俏枝的底细,她的家世倒也清白,只是当初被人牙子领入府里时,曾在客栈里失踪了半个时辰,被找到时,人似乎瘦了一圈,只说是在客栈旁的林子里迷了路……”
剩下的话,随风没有说,因为太过骇人,他怕笑娘惊着。
等人牙子带人走后三天里,有人在那林子旁的池塘里发现一具漂浮的女尸,脸儿都被泡的肿胀了。
可是根据县衙验尸的仵作记录,那尸体的后背上有个叶片形的胎记,而俏枝的姐姐曾说过,她的妹妹后背上有个叶形的胎记……显然,有人杀了真正的俏枝,李代桃僵,混入了郡王府。
霍随风也是惊出了冷汗,若不是那女人早早露出马脚,说不得她还会做出什么可怖的勾当来。只是不知那个假冒的俏枝是什么来路,他已经派人贴了头像告示,重金悬赏缉拿,看看能不能找寻到这女人。
笑娘没有再问下去,只吃完了葡萄后,又道:“我还想吃苹果……”
随风在吃食上一向由着笑娘,想着她晚上吃得不多,若是吃些水果填补,也是好的。于是便去拿苹果。
笑娘连忙道:“刚按了脚,不洗手便去拿果子,也不知道香臭!”
随风好笑地低头闻了闻那莹白的脚趾,然后道:“香喷喷的,哪里臭了?我都不嫌,你倒嫌弃起自己了!”
不过虽然嘴上调侃着,到底是叫寒烟打了水,净手之后才给笑娘削苹果吃。
笑娘半卧在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削苹果,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何每次削皮时,都是特意不让果皮断掉?”
随风没有说话,只是手里快速转着苹果,过了一会,笑娘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他说道:“我娘曾说,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