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和顾澜在次年在自家的酒店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豪华浪漫得把张月清女士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边按压着眼角一边哽咽着,“简直太感动了,我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若说季郎对张月清女士是在生活琐碎的事情上惯着,那么季淮则在商场上给顾澜当强大的后盾,支持她的各项提议并努力实施。
她喜欢在商场上大展身手,享受这种成就感,两人相处非常舒服融洽,就像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完美契合。
顾澜曾提及签婚前协议的事儿,被季淮一口否决。这就意味着他名下财产婚后有一半收入都属于她。
在意料之中,但的确也在顾澜意料之外,他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有了季淮的支持,顾澜很快将季氏推向更大的舞台,她也很快上了全国的女富豪榜,无数次被调侃明明能靠脸蛋却能力吸引季淮的人,曾一度让人羡慕不已。
鉴于有季郎的例子在,季淮特别注重身体健康,积极健身,要陪她走得更长远一些。
两人携手同行,用一生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涉及多个领域,并且一再被评为“最有良心”的企业,这种企业文化将一直一直持续延续下去。
*
“啪!”
“咕咕咕,咕咕咕~~”
“啪!啪啪!啪啪啪!”
....
季淮听着耳边的吵杂声,微微睁开惺忪的眼,又一脸懒散把头埋在被子里,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身。
半晌后,他扯开被子,坐起来眯眼倚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光着身子的上半身,下面身穿着一件宽松的五分裤,抬手又瞅瞅,不用看脸就知道是个年轻小伙子。
屋内打着空调,房门紧关,窗户拉得掩饰,房间里视线昏暗。
这间房不大,很简单的摆设,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摆放着电脑,角落里还放了一个小沙发,上面堆放了很多衣服。
他挠了挠鸡窝头,下床穿上人字拖,随便捞过来一件短袖套上,开门走出去。
刚从空调房走出来,先是一阵燥热,而后被外面的阳光晃了眼。他站在二楼,往楼下走,一楼客厅里颇有年代的老点钟开始响起,“噔,噔,噔....现在是下午一点整。”
这个老点钟据说还是洋手艺,舍不得丢,所以从老房子那里搬来挂在新房里。季家的房子是四年前盖起来的小洋楼,楼下是厨房客厅还有一个房间,楼上有三个房间。
洗手间在楼梯下,季淮推门走进去,一边挤牙膏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轮廓立体,瞳仁漆黑透亮,鼻梁高挺,俨然就是一个相貌俊秀的帅小伙。
他刷了牙,洗了把脸,穿着人字拖又往厨房走。
“啪!”
院内,体态圆润的王秀芬正拿着一根晒干竹子,追打着四处乱逃的捣蛋鸡。一棒子下去,鸡一边叫一边飞,鸡毛洒落一地。
她又把搅拌好的鸡食放在一旁的盆里,嘴里还在不断召唤着鸡,“咕咕咕咕~~~”
随着她的叫唤,越来越多的鸡从外面回来,往盆边跑,围在她身边,低头啄着盆中的食物。
她一脸慈爱看着这些鸡,那就是她的“宠物”,一天喂三回,别人家的鸡下蛋肯定没她养的鸡下蛋频繁,一天下一个,又大又重,多么有成就感。
八月中旬,沿海地区的天气依旧炙热,太阳高高挂在空中,万里无云,天气温度能高达三十五六度。
季淮端着一碗饭走出来,稀饭上放着小鱼干、榨菜、还有浇上酱油的煎蛋。大热天的,大鱼大肉吃着腻,就好这口。
当地的稀饭煮法有讲究,切忌浓稠。
王秀芬手脚麻利,喜好折腾。她一般先把米粒放在锅里煮熟,然后再捞起来浸泡在凉的白开水里,这样煮出来的稀饭粒粒分明,口感极佳。
他用筷子扒拉了两口稀饭,往院子里走。
王秀芬喂完鸡,又走过去喂圈养着的鸭,看到季淮走来,扯着嗓子轻斥,“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半夜才回来?”
“奶奶,你吃饭了吗?”季淮转移话题,又吃了一口稀饭。
“谁下午一两点才吃饭?”王秀芬对他溺爱,也没多说,喂完鸭就往回走。
“我啊。”季淮走到树下的秋千上坐着继续吃饭,吹着微风,缓解一丝燥热,环视着有些空荡的院子。
整个家,如今就只剩下他和王秀芬两人。
今年是2015年,十年前,他父亲和母亲出车祸过世,爷爷奶奶把他养大。两人勤劳肯干,之前是搞养殖类,以一亩地一千两百块的价格买下来季家后面的二十几亩地,挖了五个鱼塘,养鱼养鸡养鸭,什么活都干,所以家里收入不错,前几年在村里盖了一栋小楼,还把院子修了修。
眼看日子越来越好,前年他爷爷却患病世,现在只剩下王秀芬,对方常年劳作腰和腿都不好,鱼塘和地都已经荒废,也不养殖了,就只是在院子里养了几十只鸡鸭供自家所需。
他上学晚,今年二十岁,刚刚高考完,成绩一塌糊涂,全校倒数,只能上省内最差的大专,选很差的专业,而且他也不喜欢读书。
因自幼丧父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