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武被他突然说出来的话给愣住了,待到那些公安人同把他的手腕给抓住的时候, 他才反应到自己已经被控制了。
“公安同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那个公安面色泛白, 被砖头砸过的掌心还隐隐做痛, “我犯了什么事你让人把我抓起来?”
公安同志的动作也把谢娟吓了一跳,她的心噗通地个不停,脑子里猛然地就想到了自己跟陈安安昨天打的那一通电话。
不会吧,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而已, 陈安安查人的速度有这么快的吗?
而且现在要把任大武抓起来,那些人肯定查到了些什么。
“是啊, 公安同志,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谢娟也上前看着众人问,“我们今天过来是问一下陈家怎么还没有把钱送过来的,怎么就把我男人给抓起来了?”
“他犯了什么事你们总得跟我们说清楚吧?”她心里不安得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能不能让任大武没有怀疑到自己。
那公安同志看着两夫妻一脸不解的样子,便直接问任大武:“团结路回川胡同83号你知道吗?”
任大武闻言眸底一亮, 脑海飞快地转, “知……知道,我有时候会过去那边打扑克。”
“那就是了。”公安同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 “听说你经常在那里跟你的几个兄弟一起打打牌是不是?”
“还有前两天才出院,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跑过去那边,你去那边除了打牌还干什么了”
任大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被盯上了,不过以前他们那边也被查过一次,便点点头, “对,我有空的时候会去那边找兄弟们打打牌,除了打牌就是打牌啊,你们该不会因为我打扑克才抓的吧?”
“难道咱们现在玩扑克也不可以了?”
现在没什么娱乐可消遣,空闲的时候大多数乡下人,城里人都喜欢打扑克,有时候会偷偷打麻将来消消遣,特别是男人。
前些年的时候都这两样娱乐风靡一时,渐渐的,不仅仅是男人会经常扎堆的打扑克,甚至女人小孩也开始玩得厉害,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跟赌博接上了轨。
那些玩牌的不仅限于只是玩牌,就开始拿钱来当赌注,从一毛到两毛到逐渐玩大,随后便有聚众赌博打架之事发生,这还是比较轻的现象。
赌博之风开始猖獗,之后会有人因此倾家荡产,甚至有人因此做起了偷抢打劫的勾当。
风气逐渐变坏,后来革委会的领导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于是便开始禁赌,如若抓到,便就是坐牢。
“打牌没什么事,你们别赌啊。”公安同志笑道,“你们无聊,那就玩点不花钱的,你也知道我们一直都是禁赌的,你们一群人赌钱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人给讹上了?”
“人家输钱了,逼别人写欠条,不还钱就威胁,然后利滚利,这是你们一群人干的事吧?”
“公安同志,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任大武压着自己紧张的心道,“我什么时候堵钱了?我什么时候又逼别人写欠条了?”
“你还装?”公安同志一笑,“你的那几个朋友现在在里面审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好瞒的?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们就相信了?”
也是他们运气好,昨天下午蒋国超打电话的时候正没什么事干,然后晚上就去蹲点了,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打着玩的,谁知道还看到他们出老千?
本来聚众赌博就是犯法的,早上陈大明还特别来说了任大武是说找他们要五百块钱,他们公安看伤情认定赔是五十块,结果他竟然想要五百块?
五百块是多少,说不定这些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亏他还说得出口?
“是啊,公安同志,你们真的弄错了。”谢娟垂眼胡乱地说着话,“我们家里可是一张欠条都没有啊。”
那公安看了一眼谢娟,蹙眉道:“你们俩夫妻打架都进了好几回公安局了,你怎么还给他说上话了?”
“他打你的事你都忘了?你身上现在估计还有伤吧?”
谢娟闻言心里微喜,看来她演得也没那么差,连公安同志都可能上当了,她低着头,这下话也不说了。
“夫妻打架这只是家事!”任大武忙道,“她是我媳妇自然要为我说话的,再说我赌不赌博她能给我证明,我平时都在家呢。”
“是这样吗?”公安同志转眸看着谢娟,“你天天看到他在家?”
谢娟一顿,瞥了男人一眼,然后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他赌不赌,不过他白天肯定要去上班的。”
任大武听着她的话,怎么感觉有一种自己要被出卖了的感觉?“公安同志,总之你刚才说什么赌博的,我没有参加过,我们就是玩玩扑克,真没花过一分钱。”
“那么你那几个朋友都在撒谎?”公安同志笑着反问,“任大武,你们打扑克没什么,但你们几兄弟引诱别人聚众赌博,诈骗,威胁,逼别人写欠条就是犯法的!”
“我没有!”任大武急声反驳,掌心出了一片大汗,“我什么时候诈骗了,什么时候又威胁别人了,我手里可一张别人的欠条都没有。”
“就算有那也真是借钱给了别人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