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他们一口都没分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贾母是有着超一品诰命夫人在身,但是在宗族里面她一介妇人也是要让步的。
所以她只能让王二夫人老实交代。
谁叫这证据里里外外都没有她的呢,王二夫人却无法抵赖,现在还有一部分在薛家名下挂着呢。
二夫人捂着脸呜呜哭泣:“我这也是没法子,元春是我千娇万宠长大的,却送进了那地方,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懂得那些伺候人的活计,自然要送银钱进去打点。”
贾政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他以为大哥是在开玩笑,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但是看到那一箱的证据,他无言以对,现在还恍惚着,喃喃着:“不像话……妇人……浅薄……”
贾珍可不管贾政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听王二夫人狡辩:“我不想听这些,我只问,钱呢?婶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这事不能善了,贾家就没有你这个媳妇了。”贾珍是族长,他有这个权利。
其他人纷纷附和。
有祭田,有了出息那是贾家人人有份的,有些贾家人囊中羞涩,那点子收入可是救命稻草。
听了这话,贾母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抽去了精气神,老了好几岁:“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王氏。”王二太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心猛的一抽,恨不得立刻冲出来抓花她道貌盎然的脸,但是想到元春、想到宝玉,她忍下来了。
“我会把钱拿出来。”
有的族老不想要这个答案:“不要钱,要地。”
钱在这么多人他只能拿到边边角角,拿回地的话,他家人口多,到时候收益比直接拿钱要划算得多。
王二太太的心在滴血,她只是拿了小头,大头明明是那老不死拿的,现在要吐出去,她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那不就是要她来,她这么多年才攒下来的身家……现在听到还要把地买回来,猛地一抬头:“不可能,那些地已经卖出去了。”
“别人的不好说,薛家的地你肯定可以拿回来吧。”
王二太太咬牙。
贾赦看到她这模样,心里像是九伏天喝了一杯冰水,浑身畅快:“二太太这么有本事,当然能把地买回来。”
贾母横目:“老大……”
贾赦:“母亲,我有说错什么吗?”
贾琏在边角站着,第一次用这种崇敬的目光看着他。
他是醉生梦死,但是发起大招来,实在让他目瞪口呆啊。
父亲是怎么找到这些证据的,是怎么让这些族老都聚齐起来的,他一无所知。
贾母咬牙:“买地不是随时想买就能买的,现在那些良田都被人买了去,一般人哪有卖地的。”
贾珍嗤笑了一声:“对啊,一般人哪里有卖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贾家破落到卖地了呢。”
听了这话,贾母和王二太太都脸上发烧,身体都在轻颤。
她们把祭田卖了有什么错?平时的出息她们根本见不到,都给了那些基本不来往的破落族人,还不如卖了进自己的腰包!
贾政同样脸在烧,他一向爱面子,以君子自居,现在妻子却做出了私卖祭田的事,他热血上涌,竟然冲过来对着王氏拳打脚踢,王氏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打,本身被迫扛下所有责任就一肚子火,而且对这个丈夫,一直心有埋怨,如果不是他没有出息,她又怎么会需要自己想办法挣钱?
贾母看着贾政脸上的抓痕,用力一摔杯子:“住手!”
然后人就软到了榻上,手脚无力。
贾赦神来之笔:“快来人啊,老太太被贾政和二太太气晕了!”
听到这话,贾母是真的被气晕了,这逆子!
贾珍都侧目,平时他只听过老太太又被大老爷气着了,现在这被二老爷和二太太气晕的还是第一次听。
新鲜。
贾赦这倒不是故意的,在他看来,这不是明摆着吗。
贾母很快就被掐醒了,她睁开眼,强打起精神:“王氏,你可认错?”
王氏乖乖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贾母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就罚你买回一半良田,另外一半以市价折算银钱交给族里,你可认?”
王氏咬牙:“是,听老太太的。”
有族老不愿意了:“这就没了?”
贾母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另外罚你搬去小院吃斋念佛,为族里抄经一年,你可认?”
王氏听到要搬走,手指用力握成拳,她才刚跟老太太露了口风想要宝玉搬到她那里,她就让自己搬走!
这老虔婆!就这么看不得他们母子亲近!
有族老还觉得这惩罚太轻了,一般人家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媳妇,基本上是送进家庙或者一纸休书的。
有人轻轻咳了咳,提醒想要说什么的人,王氏生了二子一女,背后还有王家。
王子腾,是目前他们贾史王薛四家中最出息的那一位。
于是,这就算过去了。
贾珍也觉得可以,他事后肯定还有补偿,王家要给他封口费,不然传出去,王家女就别想嫁出去了。
王子腾可是有女儿的。
就这样?
贾琏有些失望,第一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