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去,“什么时候去?”
安嫔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它什么时候都在等小七。”
七阿哥为难地说:“看在它那么可怜的份上,我们现在去吧!!”
这对未来母子说走就走,看得胤祜一阵牙疼,“我之前以为他是个傻的,他其实挺有心机的。明明是他自己想找小奶狗玩,还要推到小奶狗身上,自己一副大慈大悲的样子。”
皇后笑着戳了戳他的脑门,“这不是你自己想看到的?”
兄弟二人一个样。
一个想看小奶狗又不肯承认,另一个想关心一下弟弟还不肯说。
照这个情形,用不了多久安嫔就能得偿所愿了,七阿哥也会有个疼他爱他的额娘,皆大欢喜。
倒是另一个弟弟的养母还没有着落。
胤祜拉着皇后去看小奶娃,小奶娃在乳母怀里睡得正香,皇后与胤祜一来,她赶紧把小奶娃放回摇篮里,交代着小奶娃上一次喝奶的时间,还有换尿布的时间。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多用点心,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胤祜瞅着摇篮里的小奶娃。
他才一个多月,还不会认人,再过两年,小奶娃也该想额娘了。
到小奶娃两岁的时候,应该会给他找好养母吧?
像现在,他没有养母,连个小名也没有。
如果两年后他还养在钟粹宫,估计会比今天的七阿哥更失落。
当然了,两年后胤祜要搬去阿哥所,皇后愿意抚养他也未可知。
……
钟粹宫依然开开心心,延喜宫里却是气氛低沉。
带上厚礼派去长春宫请荣妃的人,欢欢喜喜地回来,去钟粹宫请示之人则是愁云惨淡。
钮钴禄贵妃一听下面的人回来复命,当下就气得砸了汤碗。
“当年姐姐郁郁而终就有她的手笔,现在她连本宫也容不下了!皇上来看我的小阿哥,她急着让六阿哥过来抢人。现在连洗三礼都不让大办,她在害怕什么?她就是心虚!就是小家子气!!!”
想当年,论家世她姐姐凌驾于赫舍里氏之上,却让赫舍里氏坐上了后位。
姐姐已经香消玉殒,现在又来对付她。
皇后就是理亏、心虚,知道自己比不过她们姐妹俩,才会处处针对。
怕自己压过她,才借着洗三礼下小阿哥的脸面!!
秋容劝道:“娘娘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钮钴禄贵妃怒喝道:“闭嘴!”
秋容半点怯意也无,“娘娘先养好身子,一切从长计议!”
砸一个汤碗能说没拿稳,多砸几个,就是明晃晃地对皇后心存不满。
也好在钮钴禄贵妃要卧床坐月子,手边只有一个汤碗给她砸。
当下的局面,钮钴禄贵妃再生两个小阿哥,也未必能动摇皇后的地位。
毕竟人家豁得出去,大儿子教养成为是皇上最满意的继承人,小儿子故意养废在皇上膝下撒娇缠人,成为宫里最受宠的小阿哥,还能缠着皇上带他出宫玩,可见皇后的心机。
况且,钮钴禄贵妃难产伤了身子,以后再难有子嗣。
根本是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还不如早些认命!
钮钴禄贵妃又气又怒,她拼着半条命生下的小阿哥被人看轻了,洗三礼只让关起门小办一场,之后的满月礼估计也隆重不到哪里去,只是想想,她就心疼自己的小阿哥。
“她已经踩到本宫脸上了,还从长计议?!”
“娘娘还在坐月子,应当爱惜身子!”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滚出去!”
皇后给她气受,身边的人也不听话,偏偏皇上被赫舍里氏迷得晕头转向,皇后说不给小阿哥办洗三礼,皇上应该也不会过问,就算过问,那个女人也有活子搪塞过去。
俩人间的矛盾也更深了。
当然了,这是钮钴禄贵妃单方面认为的,皇后未必将她看在眼里。
当年皇后膝下无子,她姐姐跳得那么厉害,皇后依然稳坐钓鱼台。
时过境迁,皇后地位更甚从前,区区一个钮钴禄贵妃又算什么?
……
七阿哥走的时候还情绪低迷,回来的时候一张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他拉着胤祜就是一阵叽叽喳喳:“六哥,安额娘养的小狗狗比小黑更可爱!!”
胤祜一听那两个字就头大,赶紧警告弟弟,“你又想被四哥打?!”
七阿哥下意识捂住嘴,装假自己没说过那个名字。
“安额娘养的小狗比承乾宫的更可爱!它还没有名字,它该叫什么呢?”
“你想叫它什么?”
“我不知道才问六哥的。”
胤祜没有给别人的宠物起名的爱好,当初的小黑,也是随口忽悠一下弟弟,他摸摸弟弟的头,“你想叫它什么都可以,以后它会陪你一起玩,陪你长大。”
七阿哥扑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充满了不解。
“为什么是它陪我一起长大?我想跟六哥一起长大啊!”
“六哥也会陪你一起长大,但是六哥不属于你,它属于你。”
“两个丑弟弟要跟我抢六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