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然怎么能心甘情愿照顾您儿子,是吧?您还是去把她劝回来,给她一个台阶下,毕竟家和万事兴。”
季母冷笑,好像气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哪里是个好的,哪里心甘情愿了,家丑不可外扬,小胡,别的我不好跟你说,但她真不是个好的。”
胡护工又说:“那您就不怕她走了再也不回来?吵归吵,还是不要吵散了。”
季母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她走不了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要不在这个家里呆个七年八年的,就别想走!我反正年纪大了,也做不动了,就让她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等我孙子大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胡护工看着季母这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季母还挺狠的。
不过这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得尽快去跟那人要余款。她跟季母的聊天内容都被录了下来,这就是她用来交差的,在季母的坚持之下,她简单收拾了东西,提前休假,她离开时,步伐轻快,心里想的都是剩下的那几万块钱,也没有注意到季母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胡护工破天荒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找章建,在电话里已经约好了见面地点。
此时,一辆黑色的、毫不起眼的小轿车悄悄地跟在了出租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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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素在毛豆吃完了汉堡鸡翅后,就要带着他回家了。现在天黑得比较早,寒风凛冽,天气预报还说今天会有小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阮素将毛豆包裹得很严实,在经过之前住的那个小区时,阮素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她跟保安刘师傅已经说好了,等那个车主回来就会联系她。
这次车主出差的时间比较长,保安刘师傅知道她想看那个记录仪,一开始还很热心,现在也劝她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在很多记录仪随着车子熄火都会停止记录,谁知道这个车主的记录仪是不是也那样。
阮素也知道不能太乐观,可现在除了那个记录仪以外,也没别的途径查到更多的线索。最重要的是,可能是她这个人早年的经历,导致她习惯性地将事情想得糟糕一些,也习惯性地将人想得太坏,她总觉得楼道里的灯坏掉是人为的,并且还是冲着季家来的。有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她怎么敢真的宽心,说服自己那是一场意外呢?
而且,她在怀疑这件事跟阮蔓也有关系。
季家过去也算平静,如果真的是人为的,这样的手段……太容易让她联想到阮蔓了。
当然,目前都只是在怀疑的阶段,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阮素带着毛豆前脚刚进门,后脚季母从房间里出来,面无表情地对阮素说:“你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后,她又看向毛豆,声音软和了些:“你回自己房间写作业看书。”
毛豆虽然有意见,虽然很想说自己作业已经写完了,但还是缩了缩脖子,跟小鹌鹑似的回房了,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对阮素使了个眼色,大概是祝她一路平安吧。
阮素跟着季母来到了卧室。
季母坐在床边,阮素站在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过后,季母主动开了口,她的脸上破天荒的多了类似疲惫的神情,语气也沧桑了许多,“你可以走的,我不是老糊涂,你不欠季家的,不必在这里耗着耽误青春。”
这次的事情,季母也是想顺势而为。
这几个月的相处,阮素为这个家做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倒也不至于被外人的雕虫小技就迷住了双眼,但她也是打心里认为,阮素不欠季家的,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
“你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我想,你能代替阮蔓来到这个家,多半也不是为了你的父母。”季母笑,“我只是还没想通,你为的是什么,是什么让你心甘情愿守着这一家老小,不过那不重要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到此为止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不用耗着了。”
她这些年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风风雨雨,临老了,反而心软了许多。
原本她该厉声厉色的赶阮素走,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双干净的眼睛时,一些话也说不出口了,反而温声细语的劝她离开。
在季母今天那样训斥她,说那样难听的话时,阮素没有哭,可这一刻,她的眼眶红了。
“我欠的。”
阮素轻声说,“如果您还有兴趣的话,能听我讲一段往事吗?也许等您听完,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