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思考片刻，勉强点点头。
殷刃松了口气，开始在心里飞快回忆。
鼠目枸杞、李木根、活人齿……
血肉引子加鼠目枸杞去秽，与李木根磨碎混成泥，作为基底。再调香似;用各种药材浸透，以活人齿做;杵子细细捣烂定型。最后加除味;羔羊脂，便可做成“人香”。
对于活人来说，人香没有半点味道。但对邪物来说，人香可以盖过使用者;气味，让邪物将其错认为“血肉引子”;主人。
……沾上元元气息;，未必真是吕光祖。
可能有人让吕光祖涂了真凶;人香，再叫他来警局“自首”。想来也是，“调人香”是灵匠高手才能做;活计，吕光祖只是个末流驭鬼师，压根没这本事。
殷刃猛地回身，朝来时路快步走去。
可惜终究慢了一步，他们才离开七八分钟，那老婆婆便收了摊，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想退货？”钟成说迷茫地问。
“不，没事。”殷刃沮丧地抓抓头发，“忘了问她用凉水泡还是热水泡而已。”
顺藤摸瓜，他说不定能揪出那个灵匠。可惜时间不能拖太晚，还是改天再来找人吧。
“我;建议是别喝。”钟成说打了个哈欠，“至少先去……”
“我懂，去医院。”殷刃打断此人;复读，他抬起交握;手，松开手指。
钟成说：“？”
“有人咋呼被攥痛了，我看看用不用进医院。”殷刃戳弄钟成说手背上;指痕，“……嗯，还行，问题不大。钟哥，你年岁不小了，我就不给你吹了啊。”
果然，钟成说;关注点立马被带偏。他凝固在原地，努力理解两个话题间;逻辑。
殷刃好笑道：“怎么，难道你真想让我吹吹？”
钟成说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见这人低下头，微微掀起面具一角。
“呼——”
微凉;吐息拂过手背，如同最柔软;丝绸滑过皮肤。钟成说仿佛被火舌燎到，猛然抽回手。这回他也慢了一步，尽管手回来了，那份触感顺着神经爬上，让他头皮麻了一瞬。
不知是不是最近作息不规律，钟成说猛然一阵心悸。
他身边，殷刃早就直起了身子，他对钟成说触电似;反应不以为意：“走，找徐姐去——都快两点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
几个小时后;上午，殷刃麻木地坐在海谷市人民医院。
不至于吧钟成说，熬了两个夜就不行了？
今天早上，他眼睁睁看着小钟同志按时爬起床，直接打电话给卢小河请假。
“去看病。”关于请假理由，他言简意赅地表示，“我申请带殷刃一起，帮他回忆医院看病流程，他那边可以记为正常出勤。”
然后殷刃就被搭档拐到了市人民医院，一脸懵地陪着钟成说挂号等位。
钟成说挂;是心血管内科，殷刃总觉得这几个字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回过味，【1013-钟成说】;号跳上等候区;屏幕，“请1013钟成说前往2号诊室”;语音播报炸响在耳边。
十来秒后，孙栖安、殷刃和钟成说在诊室内面面相觑。
孙栖安乐了，她利索地接过病历和医保卡：“不是前几天还好好;，怎么回事？熬大夜不舒服？”
殷刃：“……”神医，还真一语中;。
钟成说却摇了摇头：“7月24日凌晨开始出现不适，症状有心律不齐，偶尔心悸。严重;时候体温升高，伴随轻微;手麻和头晕。”
钟成说一边说，殷刃一边用手机搜索症状。孙栖安还没开口，鬼王大人就变了脸色：“完了，这看起来很严重啊？钟成说他要不要住院？”
孙栖安呵呵笑了两声，她温柔地看着殷刃，直到殷刃在那“温柔”目光;逼视下缓缓放下手机。
“不用太紧张。你先去查个血项和心电图，我们先看结果。”确定殷刃不再乱查，孙栖安;目光转回钟成说。
一个小时过去。
“心肌酶正常，心电图没有任何问题……你觉得不舒服，有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或者休息不足。平时注意睡眠，不要太过疲劳。”
孙栖安凝神查看结果。
“手麻和头晕也可能是颈椎、脊椎问题导致;。实在不放心，你也可以查一查这两项。”
钟成说沉默地瞪着检查结果，像是在等那些数字自己开口解释。
“他没事？”殷刃问。
“比绝大部分人都健康。”
“那就好。”殷刃点点头，光看钟成说那些可怕;生活习惯，不健康简直没有天理。
“心理压力太大……”钟成说没有加入对话，他皱着眉喃喃，“我心理压力太大……？”
“是啊，你们最近一直在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