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就被反剪双手,嘴里也被塞进一团破布。
“呜呜呜……”
高昂一阵挣扎无果,稍微冷静下来,才发现车上除许久不见的朋友之外,还有两个壮汉。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继续尝试发声,用舌头把嘴里的布往外顶。
他想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可没人理他。
车上没人说话。
这时,开车的人转过头说:“把他的双腿也绑起来。一会到地方,你们直接把人抬上船。”
高昂觉得司机特别眼熟,不过他听到抬上船之类的话已经惊住,完全回不过神来。在之后近半个小时的路程里,他只觉得时间无比的漫长,又过得无比的快。
五菱宏光停下来,高昂被车上的两个壮汉抬下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处类似码头的地方,前面不远处停靠着一艘小渔船。
这一切无比的陌生,他肯定自己没来过这里。
高昂怀疑自己要被丢进水里淹死……他本以为这群人绑架自己是想从老头子手里要赎金,心里还在不停的咒骂——家里的钱,他没花几个,受罪的时候轮到他,怎么不去绑架两个小野种呢?他不知道这群人要多少钱,也不确定老头子会不会给钱买他的命,但觉得自己短时间内还不会丢掉小命。
高昂拼命的挣扎。
一个壮汉被他踢中,下意识松手。
高昂摔在地上,眼冒金星。正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却又被一脚踢在肚子上,瞬间的疼痛感太强,带给他一种内脏或许已经破裂的强烈恐惧。
打他的是司机。
高昂瞬间竟记起司机是谁了。这个人他见过!前年过年的时候,来过家里。
司机是后妈的亲戚……什么亲戚记不得了。
如果是后妈的话,想让他死一点也不奇怪。
司机一下下拍打他的脸,“你不是横吗?哎哟我的大少爷,不知道你在黑煤场挖煤的时候还能不能鼻孔朝天。嘿嘿,你可要多活几年,好好享受,不然我姐在你身上受的闲气怎么消得完。”
高昂一边脸肿胀着又被人抬起来,丢上渔船。
……
白茉莉背靠船舱,不管是船上的人也好,还是抬着高昂的两个壮汉也好,没一个发现她的。这就是当过厉鬼的好处,想要隐匿身形的时候,不易被发现。
当然,这也跟周围的光线实在太暗有关系。
把一个人卖掉可不是合法的买卖,不敢大张旗鼓。
船动起来,五菱宏光开走了。
白茉莉把开船的渔民敲晕,坐在船边看夜晚的大海。她可以救人,但上船之前魏婶婶说过——人总要吃点教训才能长大。
魏婶婶都不心疼,她自然不会心疼高昂。
这个夜晚,高昂躺在船舱里泪流满面,他大概知道黑煤矿是什么样的地方,又怕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未来,几乎是绝望中睡过去的。
说是哭到晕厥昏迷也行。
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可以动。绳子解开了!忙取下嘴里的破布,跑出船舱一看,船靠在岸边。
高昂浑身又酸又痛,狂喜着跑上岸,还差点摔进海里。
这时候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他走了很远的路才发现打到车,出租车开到家门口,他却没有钱付车费。
他被搜过身,身上仅有的钱都被拿走,一毛也没留下。和司机纠缠一阵,终于来到家门口,却发现门是半开着的。
高昂感觉到不妙……难道自己逃走被发现了?他吞咽口中,下意识往后退,差点一脚踩空摔下楼梯。
发出的动静也让里面的人听到了。
房门打开,一个花臂壮汉盯着他几秒。
“高昂?”
“不不不,我不是高昂。”
壮汉:“那你是谁?”
高昂:“……”
然后,高昂就被揪着衣领丢进屋里。他大喊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昏头转向的,还没看清楚屋里什么情况,就被一个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
“不认得我啦?王八蛋。”
高昂一只眼睛肿了,用另一只眼睛艰难的分辨面前的女人,发现是他前几天在夜店门口捡到的“尸体”。
一个人说:“敢给我们大哥戴绿帽子,你胆子大得很。嫂子,怎么办?”
女人冷笑:“给我阉了他。”
……
门外,白茉莉点评:“挺能惹祸。”
魏玉琴:“……”
白茉莉:“几天没盯着他,直接触犯刑/法,怎么办?”
魏玉琴脸上一片凉意:“送监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