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单蒙冷笑。
这么做得用意很明显,和实力强的人一组总归危险系数要小一些。
他那一组纪珩实力强,苏尔脑子活络,剩下一个灵值挺高。
“不合适。”单蒙没给他面子:“有的组才两人。”
玩家总共才十来个。
前排的人正欲反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纪珩突然抱书站起来,笑了笑:“我和苏尔单独成组。”
苏尔还没就此作出反应,纪珩先声夺人:“走吧。”
空荡荡的走廊,双方漫无目的地前行,苏尔询问:“去哪里?”
纪珩:“你想去哪?”
“往下走。”
纪珩点头:“那就先去顶楼看看。”
“……”
事实证明利用苏尔排除错误选项的方法没错,连着上了两层楼,都未曾遇到异常。
顶层是广播室和活动室。
纪珩:“你想进哪里?”
苏尔迟疑了一瞬。
纪珩摆摆手,表示犹豫后的答案可能不准,随手推开了广播室的门。
器材上落着厚厚一层灰,苏尔用袖子掩住口鼻,拂去麦克风上的灰尘。
教学楼内供电正常,按下开关,麦克风旁边的按钮红灯闪了下,苏尔看向纪珩:“好像还能用。”
说完开始翻看放在一边的记录册。
“想问天问大地——”
音乐响起的猝不及防,又戛然而止。
苏尔一扭头,就看见纪珩在折腾设备。
“音乐配得挺应景。”纪珩随意说了句。
苏尔的目光重新移回记录册,从日期看,上面的播音员是每周一换,名单没有规律可循。
纪珩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抽签桶,有一根刻着‘今日小播音员’。
“是靠运气选取。”
苏尔评价:“很新颖。”
过往的副本里,规矩命运恋爱……有各种千奇百怪的
故事核心,如今又成功集齐了一种。
一边寻找线索,苏尔突然说起在天台上的经历:“当时一段记忆毫无预兆浮现,是我因为左撇子在被人教训。”
全程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女人说话的语气都重复了一遍。
纪珩因为他的过于坦白怔了下。
苏尔不以为然,认为有些未知的事情还是分享出来好。
“除非是过于古板严厉的家庭,一般人很少会因为孩子左撇子进行责骂。”纪珩稍稍分析了一下:“出现在你记忆里的人……”
“很模糊,但感觉是亲妈。”
纪珩眉头微紧,琐碎的细节联系在一起,隐隐指向苏尔的过去并不像记忆里的那般安稳。
对此苏尔心态平稳:“只希望别和游戏扯上关系。”
好不容易想出来几句安慰的话语,还未开口就被堵了回去,纪珩试探问:“你不难过?”
苏尔:“还好。”
他一直想探究的是自己为何不能对父母离世产生情感起伏,如果责任不在个人,没必要为别人的过错买单。
何况那段记忆不知为何已经被清除。
皆大欢喜。
恰在这时,楼道内传来轻微的响动。
纪珩走到门边,一把打开门,倒是把外面的鬼吓了一跳,直接跳了起来。
“不在这里。”没头的孩子进来绕了一圈,抱着小皮球自言自语离开。
苏尔处在斜侧方,没有视觉死角:“估计谁又不走运地翻到玩捉迷藏的书页。”
手上沉甸甸的重量时刻提醒他至少还有三百多页等着安排。
“其实能找到些规律。”
纪珩把书放在桌面上,闭眼十秒钟后翻开,内容是‘天气不错。’
明显属于安全期的无用答案。
紧接着他又翻了一次,页面中间只有一个字:是。
连续五次,都规避了风险选项。
苏尔嚯了声,这种概率必然不是运气,而是掌握了某种诀窍。
“翻书时不要只想着问毕业证书在哪里。”
苏尔明白过来。
纪珩:“五分钟后的天气如何……这类是安全牌。”
越是简单的问题,越容易从答案之书里得到针对问题的答案。
苏尔挑眉:“回答高难度问题的准确率可能是百分之一,但低难度的几乎是百
分之百?”
纪珩瞥了眼答案之书:“可以逐步进行试探,询问和毕业证书打擦边球的问题。”
苏尔思索稍顷,颔首:“三百六十七这个数字就很妙。”
如果副本足够公平,无意义答案的页数约莫会和撞鬼的页数对半开,剩下的一页正好就是藏毕业证书的位置。
想到这里苏尔闭上眼睛,意图亲自测试。
即将翻页的时候忽然睁开眼:“里面答案是不是会随时改变?”
纪珩点头,他之前问得几个问题已经证实了这点。
游戏量身定制的书籍,自然不会普通。
苏尔原本准备提个浅显的问题试试,临时又改了主意。
自从上个副本‘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心理暗示,加之被维护时瞬间的心悸,让他多少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