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真的看到让他反而靠得越近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克制住情绪。
等终于到了山顶,何星瑜抬头一眼就能看到那座耸立在那里的道观,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也一如记忆里的那般,从看到道观的那一刻,何星瑜感觉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四周只剩下这些。
他垂着眼,嗓子有些哑,勉强克制,才没露出更大的情绪。
誉晗敏锐察觉到何星瑜的情绪,从他情绪变化之后就没再开口,把时间留给何星瑜,反而慢走了好几步。
虽然誉晗不知道这道观对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只要是他在意的,那么倾尽一切他也愿意帮他达成所愿,这种心情,让誉晗反而更想看着何星瑜的背影,看着他就那么全部在他眼底,仿佛这样整个人瞧着,就能看尽心里,被他整个人隔空环抱住。
何星瑜走的很慢,直到一步步走到道观前的炉鼎前,他望着里面的香火,因为还没到开机仪式,所以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不过里面却是已经都整理妥当。
方良玉穿着一身道袍出现,看到何星瑜,朝他笑笑:“何先生。”
如果不是何先生怕是他们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于这位先生方良玉是感激的,加上如果不是对方怕是这道观也无法重建,对方良玉来说,何先生是这里的贵客。
何星瑜已经把情绪敛了大半:“我能去给道观的诸位前辈上柱香吗?”
方良玉一愣,虽然疑惑却也没反对,引着何星瑜去了后堂,那里整整齐齐供奉着很多牌位,都擦的干干净净的,摆放整齐,虽然瞧着年代久远,可也是因为如此,瞧着更是有种古暮森严的庄严感。
何星瑜上了香,抬头望着自己的牌位也在其中,有种恍惚感,等再出来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直到看到不远处站在香炉前的誉晗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回来了,转过身,隔着这么远朝他笑了笑,让何星瑜本来虚无缥缈的一颗心重新落在实处。
他也朝着誉晗笑笑,笑得誉晗一颗心都酥了,垂在身后的一只手攥紧才能勉强克制住,被誉晗身后的唐半生看到,默默把头偏到一边:他才不会承认这么没出息的人是他的主子。
方良玉陪着何星瑜去看了牌匾,是新制作的,上面还蒙着红布,方良玉感慨:“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离开前先把牌匾给摘了,以前那个是前辈们留下来的,好多年了,可惜不知道哪里去了。”
何星瑜望着方良玉,因为不知道会建成这么快,所以何星瑜就没提牌匾的事,如今听到方良玉这么说,笑了笑,“等开观那天,会回来的。”
“诶?”方良玉一愣,眼睛微微放光,“难道……”
“我之前来这里看到牌匾就先收了起来,想着哪天还给道长,没想到后来倒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何星瑜想起那个断成两半的牌匾,莫名也想到那晚,耳根一红,好在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要回去拿牌匾,所以何星瑜和誉晗他们又下了一次山,誉晗已经知道他的本事,何星瑜也没藏着掖着,等找到暂保存在那里的牌匾,他没跟方良玉说是牌匾已经成了两半,他和誉晗先一人拿着一半回了酒店,到了誉晗的房间,何星瑜拿来一张桌子,把两个一半的合在一起,垂着眼闭着眼,掌心溢出灵光,开始一点点修复牌匾,等消耗不少才终于将牌匾给修复个差不多的时候,何星瑜望着上面留下的古朴痕迹,指腹轻轻摸了摸,眼神里带着久远的怀念。
誉晗却是有点心猿意马,虽然对着天武观的牌匾这样不好,可食物身上的灵力似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每次都让他觉得有种想吞噬殆尽的错觉。
开观当天因为早就宣传出去,所以当天很是热闹,何星瑜因为不便出面,所以是由誉晗来剪彩,随着牌匾徐徐被升上去,何星瑜看着红布掀开,鞭炮声响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上香祈福,何星瑜望着这番热闹的景象,心情复杂至极。
誉晗剪完彩就回来站在何星瑜身边,“看来果然如传言那样,天武观的人气还真好,今晚上就留在山上住一夜,明天我们启程回h市怎么样?”
之前为了牌匾没住成,这次可得好好住一晚,他已经让人准备了食材,想想能多吃几口,多看食物几眼,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星瑜也没意见,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也想多住几天。
何星瑜这边一同意,誉晗有意无意看了眼一旁笑得像是一个假人的唐半生,唐半生接收到自家家主的眼神,刚想开口说自己要下山今晚不能住在这里,心里却是无奈,家主你还能更小气点吗?小院子这么多房间,他住又不会让何先生少一块肉。
只是唐半生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个戴着墨镜戴着帽子穿着休闲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很是自然搭在唐半生肩膀上,唐半生张嘴的动作一顿,回手就是捏住手腕就要掰再来一个过肩摔,只是等眯眼对上因为手腕被掰疼得挂在鼻梁上的墨镜掉下一半露出那双熟悉的凤眼时,唐半生动作一顿,松开手推开罗金盛,冷淡:“罗先生。”
罗金盛用了他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才维持住了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肌肉颤.抖,只是……疼疼疼啊,他怎么不知道唐特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