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我想起来,但是又动不了,好在凌阳没有再做什么,剪完头发之后,他就转身进了主卧,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忽然间可以动了,那时候我又怕又不安,但是又觉得好奇,他到底是打算做什么?该死!我跟你们保证,如果我知道他在里边做什么,打死我都不会去看的!”
记录员被她古怪而诡异的经历吸引,不觉陷了进去,燕琅则继续道:“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凌阳根本不在里边,橱柜却是开着的,里边是点着灯的通道,我想着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再进去看看,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我就看见,就看见——”
记录员情不自禁的追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燕琅脸上闪现出一种惊惧与不安交融的神情,她喝了口水平复心情,然后才说:“我看见里边摆着很多牌位,就是祭奠死人的那种,而且还有血,被装在试管里的血,经幡、符纸,而且还有死婴!有的很小一个,有的看起来一岁多了,不是一两个,是很多很多个!凌阳就跪坐在旁边,拿着我的那一缕头发念念有词……”
记录员听得后背上汗都出来了,也重新找到了小时候姥姥讲鬼故事的感觉,他忍不住也喝了口水,然后说:“后来呢?”
“当时我被吓坏了!我几乎要晕过去!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燕琅情绪激动起来:“那时候我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赶快跑,剧本早就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我把卧室的门关上,包都没背就想跑,可是我发现房门被凌阳锁上了,没有他的指纹,我根本走不掉!”
记录员胆战心惊道:“那后来你是怎么走掉的?”
燕琅说到这儿,忍不住啜泣起来:“我太害怕了,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那时候有多怕!卧室里传来橱柜关上的声音,我手忙脚乱的跑到餐桌前趴下,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把姿势复原成之前的样子,我怕凌阳会发现不对劲,他是个成年男子,真的动手我根本不可能反抗!”
几个记录员神情凝重,手心都出汗了,燕琅平复一下情绪,继续说:“好在我是演员,我知道怎么伪装,在桌子上爬着装睡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凌阳就坐在我旁边,他笑着看着我,说你酒量怎么这么差……”
“我拿到了剧本,提着包离开了凌阳的家,开着车离开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他站在阳台上看我,那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真的真可怕!”
“回到家之后,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当晚我就开始做噩梦,我梦见自己重新到了凌阳家,正经历白天发生过的事情,更可怕的是,梦里凌阳发现我了,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去……我被惊醒了,然后彻夜难眠,这样的噩梦我接连做了三天才停下,我又一次以为事情过去了,然后就准备出去工作,结果在马路上,我差点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飞,到了剧组也发生了道具意外伤人,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死了!”
记录员从网上查到了当时的新闻,但底下的评论都已经被凌阳的女友粉攻占,有说孟绿歌炒作的,还有说她为了博出位没下限的,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可怜她,希望她暂停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同情的叹口气,说:“然后呢?”
“道具意外发生之后,我一个呆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感觉,我遭遇的事情跟凌阳有关,我开始找人调查凌阳,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燕琅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你们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粉丝群,会去发福利也是很正常的,但一般就是吃吃饭,聚聚会,又或者是送些小礼物什么的,但凌阳不一样,他会组织铁粉到自己家里去聚会,通过玩游戏的方式……抽她们的血,叫她们念一下奇奇怪怪的东西,同样的聚会进行过很多次,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偶然……”
几个工作人员听得严肃起来:“孟小姐,你现在说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知道。”燕琅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然后说:“自从那天之后,一切都不对劲了,我接连遇上意外,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很快又被爆出来跟凌阳的恋情,遭到他粉丝的围攻,按理说我应该联系他共同公关的,但是我不敢,我太怕了,而他也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我的事业倒退,家庭也破碎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陷进了泥坑里一样,怎么都没法抽身……”
几个记录员用一个小时来听完了这场恐怖而诡异的经历,交换一个眼神之后,为首的张处长说:“孟小姐,请您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可以吗?我们马上开会,就相关情况进行处理!”
燕琅苍白着脸,向他们微微一笑:“多谢你们了。”
几个人微笑着回应:“为人民服务嘛。”
离开问询室,张处长问几个下属:“你们相信她说的话吗?”
“是有点玄乎,但是没人会用这个骗人吧?”下属砸吧一下嘴,说:“一查证就能得到结论的事,孟绿歌没必要撒谎。”
张处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考虑的是,如果孟绿歌所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凌阳无疑是一个邪教组织成员,而且他很可能具有组织和领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