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更希望拣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叫先祖地下失望。
她会同意的。
燕琅自是稳坐钓鱼台,站立在原地等待片刻,果然见女帝微微颔首,沉声道:“去吧。”
“秦将军年高,阅历广,经验丰富,你要多听他的……”
女帝原本是想要嘱咐女儿几句的,可当目光触及到女儿平静中带着了然的神情时,她就把那话给咽下去了。
这孩子已经长大了,比她认知中的更加成熟稳重,自己要做的不是在她身上添加重担,而是放开束缚住她的绳索,叫她去搏击长空。
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女帝神情一肃,道:“回东宫收拾东西,带五百禁军,今天下午便出发。”
几位宰辅神色各异,看起来是想要劝的,只是见女帝神色坚定,显然已经定了主意,不容违逆,彼此对视几眼之后,到底还是作罢了。
此事宜早不宜晚,燕琅向女帝郑重辞别,旋即便返回东宫,令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她才回宫没多久,现在又要离开,而且是去战场直面辽国,怎能叫东宫众人不担心。
霍润没问此事是否还能推辞,也不曾劝她别去,只沉默着帮她收拾了行装,最后才道:“殿下此去保重,一路平安。”
燕琅令人将书案上摆着的奏疏送到太极殿去,回头去看他,含笑道:“放心吧,我自会平安归来。”
霍润微微一笑,又道:“您要带谁去?”
“青元武艺超群,自然是要带的,能去阵前历练,于他而言也是好事,再就是言和,”燕琅心中早有计较,闻言便道:“他曾经去过边境,军务娴熟,也曾经拜会过秦将军,叫他同行,也算是添个向导。”
“我也是这样想的,”霍润点一下头,有些感伤的注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凡事不要争强好胜,您是储君,是这天下的希望,要先保全自己才行……”
燕琅含笑看着他,眼睫微垂一下,算是应声。
霍润同样回以一笑,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说:“去吧,万万珍重。”
燕琅点一下头,吩咐人去通知小公子和甄言和此事,便举步往书房去,召见东宫幕僚前来,安排过一干事项之后,走出去门去,遥遥向太极殿方向叩首,旋即翻身上马,扬鞭北行。
她此行是有意前往丰州督战,并非游山玩水,一行人轻装简行,连夜赶路,从京城到丰州,也不过耗费了三日功夫,传信的令兵还没有到,这行人便先一步抵达。
丰州士卒守在城下,便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如惊雷,再近一些,却是一行劲骑疾驰而至,人如剑,马如龙,当真骁勇威武。
士卒们赶忙近前去探看,便见那行人已经勒住马,为首之人将令牌往前一放,扬声道:“皇太女殿下亲至,还不速速让行?!”
士卒压根不知这令牌真假,便不肯放行,说了声“先等等”,便小跑着去找守门的偏将。
他不曾见过这令牌,偏将又何曾见过,匆忙去打量过这行来人,道:“先拦着,待我进城去问过大将军再说!”
为首的禁军早就做好扬鞭进城的准备了,却不想被拦在此处,闻言怒道:“你这厮……”
燕琅催马近前,示意他噤声,这才询问那守城士卒,道:“若是耽误了孤的事情,你担得起吗?”
她身着玄色披风,做男子妆扮,未施粉黛,但仍然能看出是个妙龄女郎,只是眉宇间威仪太重,令人不敢直视。
那士卒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他却不畏惧,震声说:“明证身份方可入城,这是大将军定下的规矩,谁来都得遵守,皇太女也一样!”
禁军们颇为动容,燕琅也笑了,她轻轻颔首,赞许道:“一个守城门的士卒尚且如此,可知秦将军治军如何,难怪他坐镇此处四十年,辽国始终未能攻下此城。”
甄言和昔年游历北境,是见过秦将军的,闻言也笑道:“秦将军老当益壮,治军有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侧目去看,却是又有一队劲骑飞马而来。
为首之人身着军服,面色寡淡而冷漠,目光触及到燕琅面庞时,几不可见的闪烁出一抹微光,正是解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女帝世界是半事业半后宫的,喜欢看全事业线的可以看第一个故事,谢谢配合了_(:з」∠)_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