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文渊呆呆的坐在床上, 听着自己亲人说的那些话, 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发疯真是上天保佑。
蒋母见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就来气, 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 到客厅里去吃水果了, 蒋文梅也跟她一起。
蒋父坐在床边,看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禁有些心疼。
燕琅看不起这种恶毒凤凰男, 打过去的两巴掌一点儿都没掺水, 蒋母重女轻男, 对这个赔钱货儿子也没多少怜爱之情,看他惹恼了金凤凰儿媳妇,打的毫不留情,蒋文渊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 两颊都红肿起来,两只眼睛也挤成了细缝,看起来滑稽而又狼狈。
蒋父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劝道:“你这孩子, 到底是在犟些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成这样,咱们这样的门第, 你能跟湘南结婚,那可是祖坟上冒烟了,村里多少人羡慕!”
蒋文渊嘴唇动了动,想说句什么, 临了又给咽下去了。
他有些疲惫的叹口气,道:“爸,你不懂。算了,你别管我了……”
蒋父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实在心如刀绞,叹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管?血浓于水啊。”
蒋文渊被这句话触动了,倒是勉强涌出几分精气神儿来:“这话说的对。”
蒋父见状有些欣慰,又补了句:“你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男人生孩子……
操他妈的到底是从哪儿生的?!
“……算了,”蒋文渊头疼欲裂,摆摆手道:“你还是走吧。”
“不就是打了你几下吗,怎么着,你还真记恨我们了?”
蒋父见状,眉头皱了起来:“你妈今天是做的有点过了,你妹妹也不帮着你说话,可你也别怨恨她们。你妹妹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她书又念得不好,怕是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将来结婚买房子,首付的钱就能把咱们家压死,不指望你媳妇,还能指望谁?你真打算叫你爹你娘腆着脸四处借债?”
蒋文渊:“……”
神他妈的结婚首付啊,你们这世界颠倒的还挺彻底!
“好了,我知道了,”他深吸口气,道:“我不会再闹了,爸,你放心吧。”
“那就好。”蒋父见状有些释然,见周围没人,又悄悄道:“钱呢?”
蒋文渊呆了:“什么钱?”
蒋父面露诧异,急忙道:“给你妈买车的钱啊!你妈那辆车都破成什么样了,能坐人吗?上一次你回家,不是说要出钱给她换一辆吗?”
蒋文渊人刚到这儿,哪知道钱在哪儿,即便真准备好了,也没法儿给啊。
他脸色踌躇,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蒋父却想错了,小心翼翼道:“不会是因为吵架,湘南断了你的零花钱吧?”
蒋文渊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借坡下驴,胡乱点了点头。
蒋父脸上的担忧神情愈发严重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咱们村里边儿就你娶的媳妇最好,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耍什么小脾气把这好好的姻缘给搅和了!”
说完又叮嘱道:“说一千道一万,你想在陆家扎根,就得赶紧生个孩子,哪怕是个男孩儿呢,也比被人说是不下蛋的公鸡好啊!”
蒋文渊笑容僵硬:“我知道了。”
蒋父再三吩咐:“光说知道没用,你得记在心里才行!”
“……”蒋文渊咬牙道:“我记住了。”
客厅里有刚洗出来的车厘子,蒋母跟蒋文梅咔嚓咔嚓吃了大半篮,见蒋父出来,不禁目光微亮,只是看他神情毫无喜色,就猜到没拿到钱,脸色霎时间阴沉下去了。
燕琅已经走了,陆家这儿就只有几个帮佣,蒋家人也没多留,装了两塑料袋水果和吃的,大包小包的走了。
蒋文渊有种深陷噩梦的感觉,客房里有镜子,他对着看了几眼,忽然觉得镜子里那张脸也陌生起来。
他深吸口气,上楼去换了身衣服,摸出手机来开始查这个世界的信息,只是他越看就越觉得心凉,心里边儿仅存的那一星希望也慢慢的熄灭了。
与其说这个世界是男女颠倒,倒不如说是现代化的女尊社会,这样的大背景之下,男人再有本事,也很难出头。
蒋文渊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处似乎更疼了,将手机丢到床上,痛苦的躺了下去。
这到底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的现实?
他真的要在这儿渡过一生吗?
初来乍到的第一天,他见到了死去多年的妻子陆湘南,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妹妹,灵珊在哪儿?
他们的孩子……想到这儿,蒋文渊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面容有些扭曲的想: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这操蛋的世界!
……
燕琅到了公司,主持了几场会议之后,才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蒋母打过来的。
她对此报以冷笑——想也知道那老太婆是想说些什么。
蒋文渊是凤凰男,忘恩负义,蒋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打一开始就不喜欢陆湘南这样的城里姑娘,但她也知道,儿子的事业要想发展,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