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作恶多端,已经得到了应有惩罚,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生命里。”
燕琅微微笑了一下,认真看着他,道:“那纪城呢?”
周致远神情为之一肃,坚定道:“他也不会例外。”
燕琅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周致远有些希冀看着她,稍微踌躇一会儿,轻声问道:“小妹,你希望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思思吧,大不了将来再改个姓氏,”燕琅坦然道:“王华芝恶心,但名字还挺好听,用久了,有点舍不得换。”
周致远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已经对过往释然,欣慰之余,又有些痛心于她不得已成长与练达。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一直做温室里花朵呢。
他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说:“爸爸跟妈妈都很想见一见你,跟你说说话,思思,你介意跟他们视频见一面吗?”
燕琅没有在周家长大经历,对周家也没有归属感,不会选择主动融入,但对于这样一个通情达理家族,她很愿意给予善意。
周明谦两鬓微白,是个气度儒雅中年人,沐兰筠挽着头发,看起来清冷而又干练,面容姣好,很有些古典仕女娴雅。
夫妻二人已经听说了亲子鉴定结果,看着对面失散多年,却第一次相见女儿,不约而同红了眼眶。
没见面时,沐兰筠有千言万语想说,但真见到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她哽咽着道:“思思,现在你过得好吗?”
燕琅笑着回答她:“很好。”
沐兰筠见她这样明媚阳光神态,再想起她所经历那些苦楚,眼泪霎时间掉下来了,她抬手拭去,有些央求看着失散多年女儿,说:“你,你能叫我一声妈妈吗?”
“当然可以,”燕琅温和道:“妈妈,真遗憾我没能在你身边长大,不过在这之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相处。”
她看向沐兰筠身边神情激动周明谦,笑着说:“爸爸,你说是不是?”
沐兰筠泣不成声,周明谦轻柔却有力扶住了妻子肩,用力点头道:“当然是!”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超乎双方人预料顺利,燕琅跟周致远商议之后,就回到研究所,暂时交接完工作之后,踏上了回国路程。
周明谦跟沐兰筠虽然在视频中见过女儿,但毕竟是隔着一层,知道她要回来消息,匆忙间叫人去准备各种东西,忙碌中难掩欣喜。
燕琅他们是上午出发,顺利抵达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下了飞机,就见周家车已经在外边等着,沐兰筠穿着大衣,神情有些急切等待着。
或许天下母亲对于自己儿女都是有所感应,沐兰筠听见机场里有人出来,预估时间要到了,忍不住扭头去看,殷切目光对上燕琅时,就再也挪不开了。
周致远从燕琅手里接过她行李,温声道:“去吧,妈妈一直都很想你。”
燕琅点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相距还有一段距离,沐兰筠却等不了了,快步走过去,猛地抱住了她。
只这一抱,她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燕琅反倒笑了:“这里有点冷,妈妈,我们先回家吧。”
沐兰筠听到她那声“妈妈”,心头又酸又涩,思绪翻滚不定,哽咽着应了一声,周致远就帮着拉开车门,叫母亲和妹妹坐到了后边,自己则跟郑瑶上了另一辆车。
沐兰筠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但真见到了人,却只是哽咽流泪,燕琅也做过母亲,知道身为母亲,此时会有多么千回百转柔肠,便也没有作声,拉起她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笑着说:“妈妈,见面不是好事吗?快别哭了。”
路灯将这条道路装点亮如白昼,也叫车内二人能将对方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沐兰筠笑着擦了眼泪,向她解释道:“你爸爸原本也是要来,只是临时出了点事,刚吃完饭就匆忙出门了,他身份特殊,也不太好到这儿来……”
燕琅善解人意道:“我明白。”
周嘉嘉在周家生活了十八年,留下痕迹自然也多,沐兰筠怕女儿回来之后觉得刺心,就把周嘉嘉原先房间改成了杂物室,重新挑选了间朝向好、通风好房间收拾出来,给她做了卧室。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饭食,见这几人回来,赶忙送到了餐厅里,燕琅几人刚下飞机,胃口也没那么好,稍微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沐兰筠看女儿吃很少,忍不住问:“是不合口味吗?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做。”
“真不用了,”燕琅赶忙劝住她:“飞机上吃过了,现在不怎么饿。”
周致远跟郑瑶一路上跟她交谈过很多,一时之间没什么迫切要说,反倒是沐兰筠,有无数关怀与叮嘱想要讲述。
她带着燕琅到了自己布置好那间卧室里去,询问道:“缺什么少什么就直接说,这是自己家,不要拘束。”
房间布置很温馨,可见是下了功夫,燕琅心里一暖,把行李箱放下,笑着道:“我会。”
房间门被合上,外边动静也渐渐轻了,沐兰筠拉着她坐下,温柔道:“思思,我们说说话,好吗?”
“妈妈,你不用这么小心,我不是泥娃娃,一沾水就化,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