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封合上。”
“这个也不可能!这个面胶别说封合后打开再封合,就是这道空白圣旨面上什么颜色也没落下,这需要何等的技巧才能做到?本王做不到,景世子天纵奇才,难道可以做到?”夜天逸再次否决,之后挑眉看着容景。
“景自然是做不到的!”容景摇头,继续道:“其三,那就是这两位王爷没保管好圣旨,圣旨被人掉了包。用两卷空白圣旨换走了真正的圣旨。”
夜天逸蹙眉,这回没反驳。
众人也都觉得这点最有可能,一时间无人说话。
容景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但是皇室的圣旨在先皇在世时一直都放在专门存放圣旨的地方由专门暗人看管。每下一道圣旨,都会派人去取,也都会做备录。皇上病后,当时身为七皇子的摄政王监国,圣旨便移交到了摄政王手里。摄政王接手派人看管圣旨,难道说有人从摄政王手下偷盗了圣旨?”
“圣旨是有数目的,多一个,少一个,看守的人都会及时禀告。”夜天逸道:“本王至今还未曾听闻有人禀告此等事情。”
“可是这圣旨的确是真的吧?背后印刻了天圣皇朝的图腾和龙纹。这是夜氏的族印,只有皇室的人会,概不外传。”容景看着夜天逸,慢慢地道:“这就需要摄政王好好地查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等圣旨,外人想要伪造,可是伪造不来的。”
夜天逸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看着容景。
容景不再说话,轻轻弹了弹说话这么空挡又落了他一身的雪花,雪花在他如玉的手指下簌簌而落。他动作随意轻缓,闲淡优雅,在圣阳殿外或站或跪的这么些人中,孑然独立,如一幅如画风景。
“外人想要伪造的确是伪造不来,但这样的事情却不包括天纵奇才的景世子吧?”夜天逸沉默片刻,盯着容景,沉沉出声。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都看向容景。容景天纵英才,在天下人的眼里,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他想做一件事情,没有人怀疑他做不成。伪造圣旨,偷梁换柱,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办的话,且悄无声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若是换成他的话,就另说了。
这一刻,对于容景,不止是天下百姓崇拜,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他们的心中,已经将他独立于荣王府之外,成为了一个世人谁也不能企及的高度。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即便匪夷所思。
“呵……”容景轻笑,看着夜轻染,漫不经心地道:“摄政王太抬举我了!”
“是不是抬举你,你自己心中清楚!”夜天逸沉着脸看着容景。
“若容景有这等本事,又怎么会被人暗害中了催情引,用寒毒丸压制,捡回一条命之后又被人暗算中了一掌,身体不堪重负,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受寒毒顽疾所苦十年?”容景面色淡淡地看着夜天逸,缓缓道:“景是人,不是神,摄政王莫不要弄错了。天纵奇才,也不能医治自身之病痛。也有做不了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月儿刚刚不是也说了。天下没有你容景不敢做的事情,只分你想不想做了。她都如此知你。你这样的话说来还有谁会信?”夜天逸冷冽地道。
“她刚刚不过是怒极了而已,才说出这样的话。况且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她,我觉得也不奇怪,本来天下男子多不胜枚举,但是在她心中我是那个最好的。她抬举我,不过是心喜过甚,爱极慕极而已。摄政王该是理智之人,不该以一个对我心有爱意的女子的言语作为论断吧?”容景似乎因为提起云浅月,如画的眉眼绽开一抹暖意,温和而笑。
夜天逸眸中涌上怒意,如一团风暴,顷刻间就席卷他双眼。
“摄政王若说是景,那就查吧!查出证据来,容景无话可说,若是查不出证据来,摄政王如此质疑一个对天圣忠心的臣子,对其重伤,总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先皇尸骨未寒,臣子的心该先寒了!”容景不理会夜天逸眼中的风暴,平静地道。
夜天逸看着容景,风暴在他眼中打转。
“摄政王,景世子说得对,这件事情的确要好好查,不能轻易怀疑是何人所为。景世子虽然天纵英才,但总要讲究证据。”德亲王看着夜天逸眼中的风暴,心中胆寒,这位七皇子比先皇威慑有过之而无不及。恐防他再震怒,血染圣阳殿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孝亲王这回没接话,毕竟他手中出现了空白圣旨,如今事情缘由尚且不明,他不敢随意附和。恐怕夜天逸震怒,他就遭殃。但幸好还有个云王一起。
云王爷也没说话,垂着头一副受到了惊骇的摸样,看起来很像是即便别人将他搓扁揉圆,他都没有什么意见,顶多嚎叫两声而已。
两位王爷不说话,这样的事情实乃大事,其他文武百官更不敢多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七皇子或者景世子其中一人,都是大难将至,小命难保。
“父王说得对,摄政王,此事的确要好好查。”夜轻染话落,看了容景一眼,沉声道:“不能因为弱美人有才,便怀疑他。”
“天下智者能人居多,不记名姓者更是多不胜数,不单是景一人,景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容景淡淡道。
“景世子就不必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