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听不见了。
谢朝言靠回去,索性也不急,等她拿完东西到朋友那儿,和对方说话,两边说着什么,对方好奇地往这边看。
苏暮也看过来,眼里潋滟,却无辜纯和。
淅沥雨幕之中,谢朝言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她毫不知情,只以为是自己单方面在看他。
末了,等她走了,谢朝言才收回视线。
手指还搁在方向盘上,记起了什么,垂下,指尖却触及到硬质的塑料。
他垂眼,发觉中间的凹槽里搁着便利店的袋子,里边放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的东西落他这儿了。
-
“什么啊,北京这么大,真有这么巧的事?”
“是啊。”苏暮把事情大致给林央说了下,然后到身上找东西给她:“你要的我给你拿过来了,你等我找找。”
林央说:“不用了,我那小帅哥临时有事,人走都走——”
说着,就看到苏暮神色一凝,有些不对味。
她说:“东西好像掉了。”
“啊?不会吧,掉哪儿了。”
苏暮没吭声。
很快,两人发现了事情所在,整个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
林央面露难色:“你确定,对方是谢予哥哥?”
苏暮缓慢点头。
“……”
本来就跟个小太妹似的,在那巴拉了一堆,好不容易形象能挽回一点,又整这种乌龙。
苏暮本来是社会性死亡,现在倒好,直接整个自闭了。
林央也说不出自个儿是什么滋味:“都是我,本来也知道你刚下飞机很累,就不该让你给我带这种东西,现在倒好,出这种乌龙。”
“没事。”
苏暮叹了口气,抖了抖手里的伞:“估计以后也不会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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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过后,北京转晴。
苏暮在林央那儿待了两天,中途谢予有给她打过电话想来找她,被苏暮拒绝了。
这次这事苏暮记着了。
要
是像以前肯定又是两三句话就这样过去,以后遇着事依旧老样子。
她想让对方好好想想,两边也都冷静冷静,各自反思,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之后没两天,苏暮买了票回老家,一直在家待到快开学。
苏暮住在南京,爸妈做小本生意的,在市区有几间店铺,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不过过年是回老家那边,她老家在苏州,爷爷是那儿的老住户,住老巷弄里,出门就是水乡民居,门口的石阶延伸到门前的水里。
以前常听老人家说大家早些时候都是在这水里洗衣洗菜,一条河养活不少人。
那时候的生活朴实,也没那么多忙碌的事。
不像现在,儿女们都在外打拼,难得回来。
爷爷刚办七十大寿,苏暮想在老人家旁边多陪他一会儿。
“之前让你回来你要去北京,结果你爷爷过生日错过,去了没两天又回来,苏暮你是不是闲出来的。一回家天天就知道躺床上睡也不知道帮爸爸妈妈做点事,起开,扫地呢没看见!”
苏暮一大早爬起来窝沙发边嗑着瓜子看剧,没吐露几口苏妈妈就在耳边叽叽喳喳了不停。
末了扫把往她干净的脚边一挥。
苏暮:“……”
她皱起眉,娇嗔地哎了声:“妈。”
“别喊妈,喊爸都没用,赶紧刷牙洗脸了给我上你爷爷那儿去,学点茶艺什么的,这人在外头总要有点本事。”
“妈您知不知道茶艺这词现在是贬……”
“行了赶紧给我起开换衣服,一会儿我还要跟你爸去逛超市,晚了折扣商品都被那些大妈给抢完了。”
“……”
苏暮现在确认了,她绝壁捡来的。
绝壁!
她丢了怀里瓜子,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起来,拣起旁边大衣要披上。
扫完地的苏妈妈想起来些什么,问:“对了,你是不是明天返校啊?”
苏暮以为自家老妈是要关心自己,回:“怎么了,要多给我打点生活费吗。”
“不是,谢予那孩子现在怎么样啦,听说过年这两天参加了什么学院活动,一直在外边忙呢。”
提起他,苏暮表情瞬间垮了回去,不冷不热:“哦,他不一直都这样么。”
“最近没怎么听你提起他啊。”
“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苏妈妈正经了些:“前两天菜市场碰到他妈妈,人家问你呢,还说过段时间两家人一块吃个饭,我才问问你来着。”
苏暮听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