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御风和尘飞扬陷入血战的时候,在距离那位老人的古物店不远处的街角,站着两个人,一位衣着华贵,身上尽显气质;一位穿着普通,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长木盒。
这两人赫然是皇甫朝歌和他的护卫阿角。
“少爷,是不是要带杀夜前來。这老人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阿角对着皇甫朝歌小声说道。
皇甫朝歌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皇甫朝歌从小便接受了我父亲的严格训练,再加上本少有天赐神兵,怎么会畏惧一个上了古稀之年的老头,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皇甫朝歌这么自信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到大,除了那些变态的人物,还真沒败过谁。
既然皇甫朝歌这么说,阿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静静地等候时机。
孰不知此时在古物店里,老人正和一位青年谈话,看着放于他身旁的那把断剑,很显然,此人正是杀手榜排行第四的残剑。
“许久不见,你身上的锐气退了不少,这点让我很欣慰。”老人抽着旱烟,慈祥地说道。
“岁月真的能够改变许多东西,当初的我算是最愤世嫉俗的那个,为了复仇,几乎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但如今,我倒也想通了,复仇并非能够解决一切,但这心中还是挺不甘心的。”残剑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挣扎,一分痛苦,恍若一名患有分裂症的病人般,难以左右自己的情绪。
老人轻吐出一口烟圈,在昏暗的灯光的照耀下,脸上的皱纹清晰地展现出來,这或许就是一部百科全书,历经风霜的百科全书。
“古印度故事集《五卷书》中有这么一句:聪明的人们就应该尽上力量去建立友谊,而不应去结仇恨。仇恨只会衍生出更多的仇恨。我老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所看的自然也比你多。希望你能够听我一言,才不枉当初我救你一命。”老人叹息道。
残剑心中默然,眼前这位老人对自己有着莫大的恩惠,单单是当年救自己一命就足够自己用此生去铭记。
报恩,不过是一种形势而已,只有过程才是最真挚,最可贵的。
……
让我们将镜头转到陈御风这边,此时的陈御风,心中什么也不想,只有两个字充斥着他的脑海:杀戮。
“怎么了。上啊,怎么都怂了。妈的,你们这群懦夫,还是不是男人。别人都挑衅你了还无动于衷,难不成都在怀念以前在娘胎里的日子吗。”陈御风双手抱肩,一脸的讥讽。
面对如此侮辱,青帮帮众都恨得牙根直打颤,但还是无法做出举动,毕竟800人都被干掉了,这凶悍的程度有谁能够阻挡。
陈御风捡起一把落在地上的砍刀,扭了扭脖颈,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们若不上,那么我可是要上喽。”陈御风邪笑道。
众人皆惊惧,颤抖着微微向后退,这让陈御风很是不满。至于尘飞扬,此时他已然成为了看客。陈御风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等,他都无权干涉。
“嗖。”
一阵破空之声响起,陈御风投掷出了一粒小石子。虽然只不过是一粒普通的小石子,但威力却如同子弹般,一下子就穿过了两三名青帮帮众的身体,顿时鲜血如柱。
事已至此,青帮帮众已经无路可退,只得应战,不然将会死得毫无尊严。
但面对一只饥渴的老虎,根本无人能够提得起反抗的勇气,结果必然很可悲,就是被无情地宰杀。
陈御风此时正尽情挥洒着自己心中所压抑的负面情绪,这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不断有人倒下,都是一刀致命,此时平常的砍刀在陈御风手里倒成为了青帮众人眼中的死神的镰刀。一刀下去,就是一缕亡魂。
“哈哈哈。堂堂青帮精锐就只有这等程度吗。看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陈御风恣意狂笑,如风中乱魔,放纵着自己。毫无战意可言的青帮帮众,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自己窝囊的现实,这结局早已注定好了。
“该死,老子是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到了这个时候,血手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人都快拼光了,你还在“悠闲”地观战。这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道德上來讲,都是一件值得他人鄙视的事情。
关刀上携带着巨力朝着陈御风斩來,掀起了一股凌厉的狂风,单单是这一手,就比当初冷傲天遇见的那位胡三钱堂主强大许多。
“哦~,貌似來了个能打的人啊。”陈御风丝毫不惧血手这一刀,或许他已经被连续的杀戮和鲜血冲昏了理智。
只见陈御风握紧已经有些卷刃的砍刀,然后暴喝一声,斩在了关刀之上。
“怦。”
狂暴的力量使得陈御风脚底下的水泥地龟裂,砍刀也被斩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不过血手也沒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了青帮帮众身上,引起了多米诺骨牌般的效应。
陈御风扭了扭腰,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