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相似的。
那冯氏也是当断则断之人,刘公公只提了一个头,那人就顺坡往下,痛快地和离了,只是命不好,一场肺病去了。
此次策论的题目是君臣之道,宁蓁蓁从题目里看出了司珩的勃勃野心。
难怪金庭和公主和离,金庭只是掉了一层皮,并未伤到筋骨,甚至满后院的庶子庶女都得以留存,当今圣上有心要做明君,效仿上古三贤。
弄清楚了题意,揣测了上意,宁蓁蓁就开始在草稿上写出自己的策论。
当今圣上是实干家,宁蓁蓁也不含糊,直接写了当今的忧患,西边又蠢蠢欲动,如何选拔人才,教化百姓。
草稿上的文章一气呵成,不像是其他考生还要涂涂改改,宁蓁蓁检查了没有犯避讳等错误,誊写到答卷上。
等到答卷收上去,所有人都有些疲惫,刚刚作答是精神高度集中,现在猛地松懈了下来,不少人在出宫门的时候,身子都是微微一晃。
本还有人想要问问冯会元,是如何作答,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左右明日就知道结果,各人上了各家的马车,宁蓁蓁也上马车,抱住了小胖子冯远承。
考生们结束了答卷,只需要等到放榜,奉天殿里的几位考官还要批阅试卷。
每位考官分一些试卷,按照一、二、三等分开,按照一、二、三等分出了之后,主考官还要在看一遍一等和二等的佳卷,做出调整。
里面若是有过于直言,或者是逻辑混乱,单有辞藻的文章,就落在其他两榜里。
选好之后,其他几位考官也同意,就落下印,按照评定的顺序呈给皇上。
当时司珩看到了放在头一张的试卷,就认出了是宁蓁蓁的笔迹和开头。
内容详实不说,引经据典,她还考虑到了音律,念起来口齿生香一般。
朱笔圈了她为第一,拆开糊名,果然是她。
司珩想到了瘦弱的宁蓁蓁,文章写得大气,也不知道这个瘦弱的文生,能不能做到她笔下那般。
到了殿试放榜的日子,文武百官都穿着朝服站在两侧,而考生们都穿着的是统一的文士服,由宁蓁蓁这个会元打头领着,等着传胪大典。
众人之首的宁蓁蓁身后又恰巧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书生,另一人比宁蓁蓁还干瘦,就显得宁蓁蓁格外玉树临风。
等到乐声响,圣上开口说道,“传制。”
刘公公就朗声念道,“文德六年,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冯文铮。”
状元之位大部分人在心中猜测会落到会元头上,只有会试中的第二第三心有遗憾。
宁蓁蓁按照刘公公的唱喏,趋步上前跪拜。
接着便是第一甲的第二名,第三名,一直到这场仪式结束。
圣上返回到皇宫,这场属于新科进士们最快意的时候到来,那便是打马游街。
衙役们敲锣打鼓,口中唱喏,宁蓁蓁骑着的是一头通体白色的骏马,浑身毫无一丝杂毛,挂着红色绸带,是仪仗队的最前位置。
宁蓁蓁路过杏雨与冯远承所在位置,冲着两人笑了笑。
很快旁人就知道了,这位貌美的妇人是新科状元的妻子。
冯远承很喜欢爹爹,爹爹又总是以读书为重,他一边学着她的动作,一边又觉得书本霸占了爹爹全部的精力。
现在看到宁蓁蓁神气活现地在最前面,他的心中种下的读书种子,在这个时候迅速生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