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父亲本家兄弟们在老宅敬灶神,苏苒之自己还没真正‘操刀’过。
秦无跟在她旁边忙前忙后,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说:“这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年。”
其实,他此前二十多年的过年,可能都不叫过年。
苏父对过年没什么概念,连带着也不会带他去庆祝。
而到了天问长后,秦无又因为不大合群,只顾着自己修炼,便从没过过一个好年。
因此,秦无对于过年,只是大概知道一些流程,了解的并不详细。
甚至他连什么是小年都不知道。
只有今年,秦无跟着苏苒之一路从长川府回来,百姓们对过年的期待和喜欢,让他对这个流传已久的传统节日重新有了新的看法。
最主要是妻子当时在长川府,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回家过年’。
那会儿,秦无只感觉自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看着苒苒把灶王爷的画像贴在灶台边,然后拍拍手上的灰,说:“大功告成,明日我们来祭灶。”
顿了顿,她又说:“以后我们还有好多年可以一起过啊。”
秦无看着她的眼睛,没忍住,轻轻吻在她的眼尾。
这还是秦无第一次亲她唇以外的地方。
尤其是吻在眼尾这样的行为,让苏苒之感觉自己深陷秦无的怀抱,完完全全的被他拥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带了一丝强势拥有的感觉,让苏苒之微微有些不适。
却又因为秦无的小心翼翼,她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备的举措。
秦无似乎是察觉到了苏苒之的紧绷,他复又吻在她的唇上,或轻或重的碾磨着。
苏苒之闭目回应他。
刚回应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苏苒之突然察觉灶王爷的神像好像亮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把功德覆盖上去,然后拉着秦无走出厨房。
那边灶王爷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他原本当自己的灶君司命当得好好的,突然感知到凡间自己的神像处有一股很强的吸引力。
因为他的职位虽然不高,但却很重要,千万年来都没出过事。
所以便没想过有人可能会害他,于是就闲云野鹤一般的想要来凡间一查究竟。
这就是苏苒之闭目是看到的‘亮了一下’。
她和秦无的房中事可从没想过给外人看,尤其对方还是一尊神仙。
苏苒之不知道自己的功德能不能阻挡灶王爷看到这一幕,便双管齐下的拉着秦无回房了。
灶王爷是在半途中被切断了自己和神像的感知,他偌大一尊神仙站在原地蒙了许久,这才选择重归天庭。
好在他真的是一位不仅仅计较的神仙,不论百姓供奉与否,给香火与否,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庇佑百姓来年有的吃。
只余消灾祛难,他真没那么大本事-
与此同时,群山中的仙道门派岭南影中,一位老道正在给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讲道。
因为他们门派身处山岭中,这会儿便直接坐在了山峰上,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当真安逸闲适的紧。
老道讲着讲着,突然有苏感觉,他抬头看向太阳的方向。
疑惑道:“现在日光怎么这么强了?”
红衣女子也抬起头来,她跟老道一样疑惑,道:“好像确实有点强。”
他们盯着日头看得久了,才发现那另一团光晕在往上飞。
女子惊愕,喊道:“师父,白日飞升!”
师父:“……别急,可能只是某位神仙即将降世,却又回归了。”
“啊?”女子面带疑惑,“看分明是往上飞的啊!”
“你可听闻雷电之声?”
女子摇头。
“那你可见乌云压顶?”
女子继续摇头,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白日飞升定是要渡过雷劫才能飞的。
而现下这位并没有雷劫,就凭空出现在了半空中。
她继续盯着那团光,说:“消失了,师父说的对,果然是真的神仙,只不过现在隐没了身型。”
顿了顿,她语气又满含期待,道:“师父,原来天上真的有神仙,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人白日飞升了?”
根据她所学的典籍,大概已经近千年没人白日飞升了。
天道分明依然运作,世间气运也未曾有任何波动,那为什么修仙之人的道全都断了?
他的师父依然坐在原地,微微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可能感知到那团光的实力?”
“……?”红衣女子摇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踏仙途境界,哪敢对神仙指手画脚。
师父说:“那位尊神,论打斗的能力,可能还不如为师。”
顿了顿,他又说,“那层光晕,刚开始看着像是日光,现在我只感觉是火光。”
红字女子挑了重点:“感觉?”
老道脸色没绷得住,之前得道高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手拿戒尺追着红衣女子打了两座山头,才说:“明日就是小年,咱们长川府有祭拜灶王爷的传统。我估计那位是灶王爷。”
“这样啊,我小时候在家里,娘也祭拜灶王爷来着。”
老道原本喜欢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