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离开镇子的人都能记得此事。”
如此一来,结果就十分明晰——
苏苒之和秦无对看一眼:“王夫人身上定有特殊之处。”
指不定他们还真能从王夫那儿找到一丝破局线索。
就算不是什么关键因素,好歹也能晓得亲爹为什么单单留下了她的记忆。
苏苒之感觉,亲爹布得局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深入。
若是她没跟王夫人遇到,指不定就会完全错开她这条线索。
秦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敛了敛眼眸,心想,看来岳父完全不想让苒苒掺和进此事。
毕竟,苒苒遇不到王夫人的概率真的太大了。
能到现在这个局面,都是种种巧合碰撞之下的结果。
苏苒之见王夫人害怕归害怕,到底没有直接把所有事情全抖落出去,她便稍微安心了一点。
有些时候,人害怕到极致,会疯癫一般的寻找无数人求证。
那样声张下去,就算百姓们不认识苏长河,指不定也会因此而记住这个名字。
那样造成的后果绝对是苏苒之不愿意见到的。
但如果王夫人真的去找其他人求证,她和秦无也不会吝惜灵力,先击晕再说。
定然不会让王夫人把‘苏长河’的事情全然说出来。
甚至就连王忠立那边,苏苒之觉得都得想办法让他忽视掉‘苏长河’这三个字。
苏苒之低声给秦无说了自己的打算。
秦无眉眼里糅了一丝笑,应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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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站起身,收拾好衣襟。
苏苒之动作自然的帮秦无把领口抚平,完全没注意到某人幽深了好几个色调的眼眸。
然后同去灵堂那边。
喜丧的排场一般都很大,王老爷子的更甚。
此前在府城停灵过四天,这会儿回到商和镇,老家厅堂里安置一个灵堂,坟地再来一个灵堂。
曾受过王老先生恩惠的人,为了聊表诚意,都是来坟地这边祭拜的。
苏苒之和秦无走到附近,仆从也不问二人从何处来,便要引着他们去吃酒席,态度中没有一丝趾高气昂。
可见门风很好。
左右他们王家家大业大,王老先生生前又是大善人,经常接济一些吃不起饭的过路人,也算结个善缘。
仆从们此前收到吩咐,只要来吊唁的,都有一杯酒喝、一碗饭吃。
但苏苒之和秦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用家乡话说:“劳烦两位,我们有事找王二老爷。”
苏苒之的计划就是她和秦无给王夫人‘驱邪’,顺便打探一下具体线索。
但直接上门找女眷显然是不现实的,得经过王忠立这一关。顺便还能打消他对‘苏长河’三字的疑虑。
苏苒之能看出来,王忠立有很典型的文人特征——由一件小事会延伸出无数个想法。
甚至还能写诗、写话本抒发感情。
难保他从这个名字中会发散出什么想法,苏苒之决定先下手为强。让他直接忽略掉此名。
不过,他俩暂且还不知道王忠立的名字,只知道王夫人叫他‘二哥’。
那么现在称呼其‘二老爷’应当也没错。
两位仆从对视一眼,其中那位年纪大点的拱手抱拳:“二老爷现在正接待客人,不知两位少侠有何事?我等可代为通传。”
这位仆从是看到苏苒之和秦无腰间都带着剑,说话便很是客气。
尤其是苏苒之,腰间一把,后背还有个大铁片。
就算他们还背着一个大包袱,但这副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苏苒之说:“急事,麻烦了。”
仆从思虑了一下,说:“两位少侠不若先吃点酒菜,我这就去禀告给二老爷,很快给您答复。”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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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对这位驾鹤西归的王老爷子稍微有些印象,他确实是一位仁善的好人。
想到这里,苏苒之愈发觉得亲爹是留了些线索给自己。
真的差一点就错过了。
仆从去请人,苏苒之和秦无就站在原地等候。
他俩现在着实不饿,便没去凑到桌前吃饭。
不多时,王二老爷过来了,正是刚刚在第七排第三个坟包前跟王夫人说话的那位。
他眉宇间有些许愁色,一张国字脸看上去更加威严。
最基本的寒暄过后,苏苒之开门见山道:“您的妹妹刚被阴气冲撞,说话有些前后错乱,我们二人路过此处,察觉此事,前来相助。”
王忠立眼眸眯了起来,他大概能认出来,刚刚自己和妹妹谈话时,这两人就在不远处的坟包后上坟。
因此,他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苏苒之也不在乎他相信与否,只说:“二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忠立思考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答应了。
他担心这俩人把妹妹说胡话的事情捅出去,对妹妹名声不利。
三人走到小路边,苏苒之这才开口,她现在用的是家乡话。
“二老爷,多有得罪。我们其实还不算是先生,刚刚恰好给亲人上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