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家帮了一次已经够意思了,怎么着,你还赖上人家了?”
“你这想法可要不得!”
小娴撅着嘴小声辩解:“我就说说嘛!”
“你心里没那么想,怎么会说出来?”萧圆不上当,“小娴,妈妈跟你说了很多次了,靠人不如靠己,妈妈要是每次都想着靠人,那我们的日子能越过越好吗?做人就得自立,这样日子过的才会踏实!”
小娴抬头看了一眼萧圆,忍不住小声的反驳:“你还不是靠人林叔叔帮忙?”
“你说什么?”萧圆模糊听见两个字,不过即便只听见两个字,脸上还是烧的慌,“说话大点声,跟蚊子哼哼似的,谁听得见?”
小娴不敢说了,低头看着新棉鞋。
“你咋不说话了?你不是能说的很吗,怎么这会哑巴了?”萧圆有些恼羞成怒,“妈妈说你也是为你好,合着妈妈说你一句,你就得顶一句?你本事了啊,都知道拿话堵妈妈了,你刚在那嘀咕啥呢,来来,说大点声儿,也让妈妈听听!”
小娴一看妈妈好像生气了,立马一机灵,赶忙站起身来躲到了门边:“那什么,我做饭去了,天都黑了,再晚就看不见了!”说完就一个转身躲到厨房里了。
萧圆一看孩子都跑厨房去了,也是有火没处发,只能对着门口吓唬了两声就作罢,等冷静下来,萧圆就又琢磨起举报的事来。
这事有蹊跷啊,那干闺女只要脑子稍微正常点儿,就不可能干出自毁根基的事儿,还是,还是她嗅到什么风声想来个先下手为强?可这也不对啊,真要是姚书记出事,她又不是亲生女儿,到时候只要简单划清界限就解决问题了,压根不用亲自下场举报人家。
亲自下场举报人家实在太冒险了,就算事成了,自己名声也坏了,虽然碍于形势,大家伙面上不会说什么,但谁也不傻,她连对她那么好的姚书记都能下手,别人心里能不怕步后尘吗?以后谁还敢跟她相交啊,这不是伤人一千,伤己八百吗!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呢?还是有人在背后策反了她,可是那丫头来进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早不策反晚不策反,非得等到今天策反呢
肯定有原因的,萧圆刚才一时气不过骂人家脑子有病,可她相信干闺女脑子绝对没有病,甚至智商都没有问题,可她为什么要举报姚书记呢?事情成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这其中,没有足够的好处,她肯定不会干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让她豁可以出去举报姚书记呢......
萧圆想了好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不想了,转而愁起自己工作的事来,这要是姚书记真被人整下去了,那她的工作还作数的吧?
为换工作的事,她折腾出那么多事来,甚至连一条腿都搭进去了,可不能白忙活一场,最后啥也没捞着,真要那样的话,那她可就亏大发了!
类似萧圆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家都在担心姚书记要是下去了,会不会对自己的饭碗有影响,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姚书记是个好人,可是他人再好,也没自己的铁饭碗重要。
侯家人也听到了消息,除了老太太受了伤还在床上躺着,老爷子,候二媳妇和周小翠这会都坐在客厅里,至于小孩子们,怕吓到他们,都被赶到屋里去了。
老爷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什么书记的能不能撑的下来,要是不行的话,那厂子估计就得换人领导了!”
“那他大伯会不会有事啊?”候二媳妇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小心肝这会儿还扑通扑通的跳,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哎哟,刚才真是吓死个人了,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穿制服的人呢!”
刚才她只跟着人在人群里偷看了一会,就被吓得不轻,后来见人群散了就立马回来了,压根就没往姚书记家去,就怕被人连累到。
周小翠就在边上耻笑:“看把你吓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正儿八经的大场面你还没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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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二媳妇扫了一眼周小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在这方面,她还真法子跟人比。
周小翠看人被自己镇住,有些得意:“去年闹得才叫大呢,整个厂子还有家属院,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光人就死了十好几个,好家伙,那场面,那真是.....”
回想去年那一场大乱,明明已经过去小一年,可周小翠还觉得骨头发软,“当时我们都在家躲着,没事不敢出门,就怕出门被人逮着打一顿。”
老爷子听儿媳妇说起去年的事,也不禁面露惧色,他咽了咽口水,将两只已经有些哆嗦的手搭在膝盖上:“这次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实在不行,我们就回乡下躲躲!”至于享福什么的,哪里有小命重要,真不行就只能回乡下避避风头了。
候二媳妇这次罕见没有一开口就反对,而是紧张的看向公爹:“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