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就算我们查清了真相,最后报上去,法院怎么判,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林建华知道世道黑,但这样的话从公安嘴里说出来,还是颓然不已:“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么坏的一个人,你们真的就拿她没办法?”
老丁苦笑:“关键她不是一般人啊,她是你后妈,还是省长的夫人,再说你媳妇又没有真的出事,至于司机说的话,人家要是打点到位,也是可以改口的,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林建华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愣:“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还不能收拾她,以后怕是更没有机会了。”
萧圆看着老丁:“如果我们把事情闹大呢?谁要是敢包庇那个死女人,我就敢把天捅破,我倒要看看谁能保的住?省长又怎么了,他又不是省委书记,还能只手遮天了?”
这位丁公安说的话还算是公道话,要是一般无权无势的碰上这样的事,说不定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真就放过去了,但她不是啊,她可是个记仇的人,睚眦必报。
老丁惊讶的看着萧圆,过了好半晌,才想起人家在绑匪跟前都是泰然自若的人,现在要是上面敢不给她公平公正的处置,她把事情闹大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呃,我刚才说的是普通人,你们不是普通人,你跟他们是一家,你可以闹,你就是把天捅破了,也肯定没事。”
他怎么忘了,人家虽然是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可怜虫,但人家好歹沾着亲爹的血脉,亲儿子找恶毒后娘报仇,难不成亲爹还能弄死亲儿子不成,想明白这个道理,老丁就又多说了一句,“你们只要拼着把事情闹大也不和解,那你们后娘一定跑不了!”
听了这话,林建华又恢复了精神:“哼,我们是打死也不会和那个恶毒女人和解的,我就要看着她坐牢,最好把牢底坐穿才好。”
萧圆对老丁笑了笑:“谢谢你啊,丁公安,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还想请教一下,你也知道女人家,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要是我那后婆婆耍赖皮不承认,跟你们哭天抢地打马虎眼怎么办?”
要不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呢,萧圆都不用想,就知道林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她必须提前想好对策以绝了她的后路。
老丁是老江湖了,听了萧圆的话,会心一笑:“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们。”
从审讯室出来,萧圆林建华又特意找了张所长,跟他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张所长,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和解的,如果有人跟你们施压,麻烦你转告他,谁要是敢包庇,我们就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有些人乌纱帽还能不能保的住,让他自己掂量。”
老丁站在边上跟自己领导递了个眼色,张所长本来也没想着包庇,但是他不包庇,不代表上面不包庇,人家找他亮底牌,想来就是想让他把话带给上面的意思吧。
听懂了萧圆他们的潜台词,张所长很大方的表示:“放心,我们公安一定秉公办案,当然,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将二位的意思转告给我们领导。”
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何乐而不为?再说了,人家好歹是省长家的大公子,闹大了屁事没有,他要是事情没办好,指不定就被下放到哪个犄角旮旯喝西北风了。
老丁将人送走,又折返到了张所长办公室,随意坐在椅子上,不时的咂嘴:“有点意思吧?啧啧,你还不知道吧,人家还是个乡下人呢,说出来谁信?就那架势,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哎哟,那小子可是捡着了。”
张所长也跟着点头:“要不怎么从绑匪手里平安脱身?哎,刚才你们口供录的怎么样?怎么突然?”还找他递起话来了。
老丁就将刚才的事情给张所长乒乓五六的那么一说,随后就又感慨上了:“我看咱们的省长夫人这次要吃点苦头喽。”
张所长随手点起一只烟:“行了,少编排领导家的事情,你去那边看看笔录做的怎么样,这事你可得盯紧了,万一我们没处理好,人家要闹事,可就得冲着咱们了,你上点心。”
老丁想起刚才萧圆的那股狠劲儿,头皮只觉得发麻,他麻利的站起来就要出门,然后临走前,又出其不意的从张所长那里抢了一只烟才咧着嘴出了办公室。
张所长看着他那样,忍不住笑骂:“姥姥的,总惦记我的好烟!”
萧圆还不知道这边派出所经过她的一番“恐吓”,已经将案子的优先级上升了一级,此时的她正跟林建华去买自行车。
路上,林建华又聊起了刚才的话题:“你说能借着这次的机会,把我爹一起拉下来吗?”
其实他也不想活在仇恨里,只是这么多年吃的太多苦,加上还有外家的事,让他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如果能一次性解决他们俩个,他就能彻底斩断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当你爹这么多年吃干饭的?”萧圆听他痴心妄想,当场就泼了凉水,“就算你爹是个普通人,他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多走了几十年的路,更别提你爹还凭着一己之力混到了高位,到了他那位置,能是一般人?
你啊,还是想点实际的吧,比如时不时就去那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