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得理还不让人了,你以为我想穿破裤衩子啊?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一大老爷们的,家里又没个女人,外面褂子裤子破了,还能找人帮忙补补,可那...可里面穿的,我找谁去?”
林大团长说着说着,心里竟然感到一阵心酸,“我也是个要脸的人,结果还....还被你看见了,看见了就看见了吧,你还大嘴叭叭的说出来.....”
萧圆看他这次说的格外动情,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哪知道你个大老爷们的比我个姑娘家脸皮还薄....你看你这,我就在家里说说,又没跟外面的人说,再说家里除了小丫头,都知道了呀,我以为....”
见林大团长又要急眼,她赶紧保证,“算了算了,我以后注意,我以后肯定注意!”
林大团长心里立马舒服了许多:“这事就算了,以后咱谁都不要再提!”
萧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人林大团长要跟她吵,跟她掀桌子,那她绝对会跟人斗到底,只是现在,他个硬汉子说的如此坦诚,如此可怜,她倒是有点下不了手、开不了口了。
算了,就这么地吧。
事情就这么翻篇了,人家林大团长说话算话,也确实不再让小吴帮他洗内裤,只是吧,这个洗完晾在哪里,是个大问题。
晾在他们外面的晾衣绳上?那不是让左右邻居都看他笑话吗?不能,绝对不能!
晾在他自己屋里?也不行,晾矮了晒不到太阳,晾高了,那外人还不是能看见?
晾在原来的房间?也就是萧圆的房间,那就更不行了!
至于儿子和闺女的房间?也不行,萧圆进进出出的,还不是看的清清楚楚!
最后,还是晾在他自己现在睡的房间,只是搭在椅子扶手上,也晒不到太阳,每次进出,林大团长都要先开一条缝,看外面有没有人,没人,他才出来,有人他就叫人走远点儿才出来。
几天下来,萧圆就看的浑身难受:“你至于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这....你这弄的跟防贼似的干嘛呀?”
林大团长从门缝里看着她:“你走远点,我要出来了。”
萧圆是真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就将门推开,进了房间,就拿起半干的裤衩子看,不等人过来抢,就把他的裤衩子撕了:“你这料子都苏了,补都没法补,补好过两天又会磨破,我给你做新的。”
一天两天她还能忍,关键他还有好长时间在家呢,总不能为几条破裤衩子,每天折腾来折腾去的吧,算了,做裤衩又不费什么力气!
林大团长正准备伸手将自己的裤衩子抢回来呢,就见萧圆已经迅速的将它们撕碎了,他气的正准备发火,又听人家要帮他做新的,弄的他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
萧圆手里拿着被她撕碎的裤衩子,顺便推他出去:“我看你每天这么搞,我都累的慌,等吃完饭,你给我找件旧背心或是短袖啥的,我给你重新做两条。”
林大团长现在也没能力“反抗”,听人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不可更改,就只好同意了:“你,你那手也太快了,一下就给我撕了......”
萧圆看了看手里的碎布:“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给你做一条,人工费一块,你可别想赖账,”
说到赖账,萧圆就想起上次从李大嘴那里听来的消息,“我听说你立的军功在家属院里数一数二,应该得着不少奖金了吧?你这么有钱,应该能付得起的人工费吧!”
林大团长后背一阵发凉:“你,你听谁说的呀?我那,我那个,其实也没立什么功,”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的往后面瞧,“呵呵,你可能是听错了,我这都受伤了,上哪儿立功去?”
萧圆眯着眼睛:“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林大团长是这边家属院第一大能人呢,听人说立的军功无数,我当时听着还挺骄傲的,敢情不是?”
见他一脸尬笑,萧圆就摇着头,不看他了:“原来你也就这样,跟隔壁李大嘴男人没啥区别,说不定还比不过人家呢,听李大嘴说,她家男人去年还立了三等功呢,啧啧....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林大团长一听自己被损的连姓丁的都不如,立马就不服气了:“你拿我跟姓丁的比,比的着吗?还三等功,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光一等功就立了三....”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林大团长一阵举足无措,“其实,主要吧,我吧,就不喜欢吹嘘这些,立不立功,我.....我跟本就不在乎....”
萧圆从鼻子发出一声“嗯”,继续若无其事的推着人走,“然后呢?”
林团长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道:“军功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我是当兵的,只要当好这个兵就行了,其他的我压根就不考虑!”
将他推到餐桌上,萧圆自己则去了厨房,她将手里的破布扔到灶膛里,又用肥皂洗了洗手,再回到餐桌上,她也就没再搭理某团长。
她没有生气,是真的没有生气,人家立功有奖金又不关她的事,她生哪门子气,之所以想了解清楚,也是想心里有数,以后可以帮着两个小孩多捞点好处,至于她自己,还真不关心他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