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走了,这不是走不了吗?他每晚愁的都睡不着觉。
他现在是真担心一家走不了,陈老爷一家走亲戚这么久没回来,估计就是跑路了,现在消息还没传出来,他想趁着风声不紧的时候赶紧走,可是跟他接头的人一直没传来消息....
“我想和你做笔买卖。”萧圆看老头似乎不光感谢她,甚至还有些嫌弃她,她也就暂时放下刚才的话题。
“我现在已经不打家具了。”他现在哪有心情打家具?
“拆家具!”萧圆看老头有些不耐烦,心里有些奇怪。
“姑娘,刀口舔血的活计是老爷们干的,你一姑娘家掺和什么劲儿啊。”老刨子一身本事,见过的人自然不少,他一听话音就知道这人想干什么。
“哼,谁是姑娘?我他么的是个老爷们,只是为了行走方便,不引起怀疑,才这么装扮的。”萧圆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嘿,你就骗鬼去吧,我活了一把年纪,你是男是女,我还能看不出来?”老刨子觉得这姑娘是把他当三岁小孩耍。
“我学的是气功,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我就问你,这买卖干不干?”萧圆抖着二郎腿,大爷款儿摆的十足。
“不干。”老刨子看这姑娘不实诚,也懒得多说。
“我用一条事关你身家性命的消息跟你换,你干不干?”
萧圆觉得老头肆意活了这么大年纪,现在老了老了,每天被人那么欺负,心里要说没点儿想法,她是坚决不信的,所以她准备赌一把。
“什么消息?”老刨子眼睛一缩,不会是陈老爷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吧?
“我给你透一点儿,你仔细琢磨琢磨,我这消息一放出来,县里肯定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萧圆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这老头,看他嘴唇不自觉的抿紧,把握更大了一些。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老刨子现在是确定了,这姑娘是真的知道陈老爷家的事了。
“你干不干?”萧圆现在手里握着对他有用的消息,不怕他不上钩。
“陈家这事儿办的极其隐秘,我也是后来才猜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刨子想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也好做接下来的打算。
这回轮到萧圆吃惊了,陈家事情办的这么隐秘,这老头怎么就能猜出来?那会不会别的人也能猜出来?那,她这些天这么折腾是不是已经看在某些人的眼里了?
“你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得知道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老刨子看这姑娘神色不停变换,以为是他那么一说直接把她的筹码给说没了,吓得心里有些惊慌。
“你先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对一对。”萧圆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很想知道这老头是怎么猜出来的。
要知道陈向东为了跑路成功,可是走了五年的“亲戚”,谁也猜不到他上个月走亲戚就是跑路。
“去年陈老爷请我去他家里拆家具,拆的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黄花梨,拆了不算,他还让我帮忙处理木材表面,我当时没猜出来,今年年初,我有一个南方的朋友来看我,说了不少那边的事,我才慢慢回过味来。”
老刨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人家陈向东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果然是个能人,他们一家每次大包小包的走亲戚,一走就走了五年,等大家都习惯了,然后他跑了,谁也料不到,他会就这么招呼不打一声的就跑了。
“所以你从今年年初就开始准备,结果到现在还没走成?”萧圆听老头那么一说,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到陈向东已经将家里最好的木材运走了,心里又是气的要死,真是奸商一个,太黑心了。
“咳咳咳,你,我什么时候要走了,这里是我的根,我的家乡,我死也要死在这里。”老刨子不想人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的有点下不来台。
“行了吧,你那南方朋友只是跟你说了一下南边的情况,你就能联想到陈家跑路,要不是你自己也那么琢磨过,怎么那么快就能联想到?”萧圆觉得老头真是死鸭子嘴硬。
“好了,我把我自己的说了,你说说你的吧?”老刨子也不想争辩了,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还有几天时间。
“你说的陈家,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县里另一个大佬要跑路,这个可没有人家陈老爷安排的这么周全,他们一家走了这么长时间,县里愣是没一个人往别的地方想,我说的这个他只要一跑路,一准儿第二天就得戒严。”萧圆乐的看老头变脸,刚才把她吓了一跳,这回,该轮到她了。
“行,这活我帮你干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
老刨子背后冷汗直冒,他以为陈老爷一家就已经了不得了,没想到县里还有一个要跑路,这要是一下子一起爆出来,他们一家哪里还能走得成?
“龙哥!”萧圆想起上午忽悠的龙哥额头冒汗,现在心里还有一股豪气回荡呢。
“你说的是黑市的那个龙哥?”老刨子一听龙哥的名字就惊的站了起来,他失态的一把抓住萧圆的手,再三追问是不是那个黑市的龙哥。
“这洛县县城,还有第二个龙哥不成?”萧圆从老爷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