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放盒饭的场记给扫了。让你赔一顿饭你还委屈上了?”
“怎么着,你是不是还想让这小场记自己赔剧组一顿饭?”沈毓说着,狭长的凤眼一扫陶暮,嘴里轻飘飘的说道:“你也不看看他一个月才赚多少?”
姚文霄被怼的哑口无言,就跟落了水的哈士奇似的,嗷嗷呜呜的抱怨道:“我说不过你,你就知道怼我!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没人权啊?合着我们跟穷逼起冲突就是我们错了?”
“沈二你太偏心了!”
姚文霄嘴里抱怨着,手上却不停。拿出手机给自家饭店在H镇分店的经理打电话,让赶紧做几桌席面送过来。每道菜都是陶暮最爱吃的。
期间陶暮也在一旁指指点点,这个不加葱那个不加蒜,甚至连哪道菜加几勺糖哪道菜要炖几分钟都要求的十分详细。最后还不忘叮嘱道:“让大师傅亲自下厨,我不吃小徒弟做的饭。”
姚文霄翻了个白眼:“知道啦!这个还用你吩咐。”
又抱怨道:“也就是我倒霉。过来给你探个班,还得赔出去几桌饭。”
沈毓斜睨着姚文霄:“要不要我把钱打给你?”
姚文霄赶紧赔笑:“不用,不用,您吃着,随便点,不够继续加。”
沈毓哼了一声没说话。
站在一旁的生活制片见状,连连道谢:“多谢姚先生,多谢沈二少。要不是你们帮忙,剧组今天这顿饭还真难张罗。”
每个剧组经费都是有限的。一顿饭至少也得几千块的预算。这事儿沈毓和姚文霄要是不揽过去,这顿饭钱就得生活制片和小场记赔。所以生活制片说这番话,也不光是恭维沈毓和姚文霄,他是真的感激。
出来工作混口饭吃,几千块钱可不是小事。在H镇有多少群演一个月才赚两千块不到!更何况姚文霄这位阔少手笔又大,点的这几桌席面加起来都小两万块了。那就相当于给全剧组加餐。别说是生活制片,就连听到骚动赶过来的导演和其他几位演员都连声道谢。
唯有另一位当事人不甘不愿的站在原地,还满脸的阶级斗争。
生活制片见状,偷偷的捅了捅“陶暮”的后腰。让“陶暮”也赶紧道谢。
然而“陶暮”只是咬着嘴唇愤愤不平的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不动。他觉得自己没做错。本来就是那个姚先生不对。凭什么把车开那么快,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不是我的错。本来就是他差点撞到我!”看到生活制片明示暗示的动作,“陶暮”不以为然,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抱怨。
“嘿你这小子——”姚文霄一看“陶暮”那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正撸胳膊挽袖子的要龇牙,站在一旁的导演赶紧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儿?自己犯错都不知道认错的吗?这人谁招来的,赶紧让他滚蛋!”
“没错!”姚文霄双手掐腰下巴朝天的喊了一嗓子:“让他滚——”
话没说完,被沈毓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行了!一个小孩儿,你跟他计较?”沈毓不耐烦的捂了下肚子,心情因为饿肚子变得越发恶劣。
站在一旁的导演和其他几位演员见状,也都赔笑着奉承:“沈二少真是善良宽厚。您既然这么说,那这事儿……”
导演说着,又看向姚文霄。毕竟姚文霄也是这部剧的投资人。
姚文霄捂着后脑勺嗤笑一声:“谁还不是个宝宝啦?我凭什么不能跟他计较——”
话没说完收到沈毓的眼刀,姚文霄只能讪讪的噤声,强行挽尊道:“行吧。不计较就不计较。这年头做好事也得分人,我就当这一顿饭喂了狗——”
话没说完,又被沈毓一巴掌扇过去:“怎么说话呢?你喂谁,谁是狗?”
姚文霄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那番气话有歧义,顿时赔笑道:“没有。我说你们剧组这小场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白眼狼他。”
沈毓懒得搭理他。捂着肚子,带着一大帮助理溜溜达达又回休息室。姚文霄就跟在沈毓后边屁颠屁颠的跑着。像一只迎风招展的哈士奇。一点都没有方才在“陶暮”跟前的嚣张跋扈。
生活制片瞪了一眼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陶暮”,冷哼一声:“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儿?我跟你说,我是看你小小年纪,又是个孤儿挺可怜的,才留你在剧组当个场务。可你要是再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什么都给我添乱,那你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老子可不想被你连累。听到没有!”
“陶暮”也是满心委屈。只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一天,结果差点被人撞又要被人骂,还险些被人赶出剧组。唯一帮他说话的人也是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凭什么呀?凭什么大家年纪差不多,他就要辛辛苦苦为自己打拼,那些人就可以仗着家世背景为所欲为?不就是因为他们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不就是因为他们会投胎嘛?
“陶暮”愤愤不平,心情丧极了。却也不敢得罪生活制片,只能委委屈屈的点点头。生活制片也不想看“陶暮”那张哭丧脸,只好厌烦的挥了挥手。冷眼瞧着“陶暮”一路抽抽噎噎的进了卫生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