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猛地摇头反驳:“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觉得,爸爸现在这么辛苦,如果能见到真正的儿子,他也会更开心。”
姚文霄嗤笑:“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还记得当初沈家跑到香城,想要跟陶暮相认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姚文霄刻意指出来:“跟林容安狼狈为奸伪造假的DNA鉴定书,还跑到香城机场阻拦沈家人。被沈夫人打了一个耳光。这事情也没发生多久,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姚文霄将沈毓一直以来的遮羞布狠狠的撕下来,让沈毓不得不直视自己赤/裸/裸的贪心和欲/望:“说到底,你只是喜欢沈家的权势富贵。一旦沈家不能给你提供你想要的环境。你就会对沈家弃如敝履。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姚文霄冷静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沈家的亲情,就像你当初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自己伪装的这么辛苦。明明就是贪心,就是想要谋取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生活,干嘛要用善良纯真重情重义这种美好的字眼儿来伪装自己呢?你活的不累吗?还是说,你装的久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咔嚓!
仿佛有什么内心深处的坚持被打破了,沈毓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海,以至于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他情不自禁的握紧双拳,双目赤红眼眶欲裂的瞪着姚文霄,满心怨愤的喊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你凭什么污蔑我?”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沈毓是沈家的二少爷,他就应该是天真纯善重情重义的豪门公子,他就应该得到所有亲朋好友的喜爱和帮助,永远高高在上的享受所有人对他毫无底线的付出。他沈毓没有错,姚文霄凭什么这么说?
沈毓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控诉的指责姚文霄:“姚文霄,我本来以为我们还是朋友,你太让我失望了?”
“朋友?”姚文霄挑眉:“我很好奇,沈毓你是怎么定义朋友这个概念的?当初我姚家被你沈家害成那样,我都没有迁怒于你。甚至还在背地里帮你出气,打压那些欺负人的人。我还去香城给你过生日。可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有事儿拿过来用用,没事儿甩到一旁。到现在还有脸质问我没有把你当朋友。”姚文霄轻哼一声:“沈毓,你一直都想跟陶暮比。可是你这个人的本质,真的比陶暮差远了。”
“陶暮那人虽然城府深手段狠,但是他不会对身边人,不会对朋友动心机。跟在他身边的人永远都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不论是从事业还是从心灵方面,都能收获巨大的满足感。所以他的身边才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可是你呢,满口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却只会算计身边人为你付出。一旦不如你意,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顿批判。可是你在要求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又为别人做了什么?”
姚文霄越说越觉得没意思。之前他因为沈毓的缘故,很看不惯陶暮的为人。直到圣安集团跟陶暮怼上,爷爷姚圣安都败在陶暮手下,姚文霄才开始正视陶暮这个人。
然后他发现,陶暮这个人作为对手和敌人,能让人恨到牙痒痒,却也让人败的心服口服。他爷爷被陶暮算计那么一遭,虽然失去了圣安集团,却也在私底下一直对陶暮赞不绝口。认为陶暮这个人,若是作为朋友或者合作伙伴,一定是最让人放心那种。
相比之下,沈毓这个人就是,作为对手觉得掉价,作为朋友觉得不值。
以至于姚文霄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当初怎么会喜欢上沈毓这种人?
沈毓长到二十岁,在没遇见陶暮之前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万众瞩目。可自从认识陶暮,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变了。毫不夸张的说,陶暮已经成为沈毓的心魔,是他的眼中钉心头刺。沈毓能接受任何人说他不好,但绝对不能忍受任何人说他不如陶暮。
“你胡说!”沈毓气的眼泪直流,下意识的抓起桌子上的摆件砸向姚文霄:“陶暮怎么可能会比沈毓好?陶暮只是个没有人要的孤儿,连亲生父母都觉得他多余的弃婴。他城府深沉口蜜腹剑,他就该像一滩烂泥一样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他凭什么会比沈毓好?”
“你疯了吧?”姚文霄没有想到沈毓说着说着竟然动手,差点没被飞过来的摆件砸到,一边躲一边叫保安进来。
守在门外的保安很快把沈毓控制起来。姚文霄身形狼狈,脸颊还刮出一道血红印子,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另外一部电话:“沈宸,你都听到了吧?你弟弟疯了,你快过来把人带走!”
被保安控制着还不断挣扎哭闹的沈毓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姚文霄。
姚文霄冷笑道:“别在我这撒泼装疯了。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跟沈家人解释这件事吧。”
“沈毓!”姚文霄舔了舔嘴唇,又手背擦了擦脸上的伤口:“你刚刚说错了。陶暮虽然是个孤儿,但是真正被父母抛弃的那个人不是他,是你。能够得到所有亲朋好友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他,不是你。”
“假货永远都是假货。就算你因为机缘巧合,窃取了原本应该属于陶暮的身份,地位